《《非職業花瓶[無限流]》》第176章

長蟲把頭埋在他背上不做聲了,閻羅知曉他是默許了。

……

僅剩不多的銅錢買了五個肉包,長蟲伸手充當架子,食指懶洋洋勾著包子在閻羅背上單手環住他肩膀。

身上的銀兩自是不夠在長安開一間上房了,若是閻羅一人,他定然會去尋城內破廟湊合待上幾日,但有長蟲在,閻羅捏著手里的幾兩余錢尋了間客棧要了間下房,尚且夠二人住上七日。

下房自是待遇不如上房要好,打水都要自行去后院親自端。

長蟲身上已經隱隱繃出血跡,閻羅見他面色也不大好,便去后院端來熱水讓他擦了身子再喝藥睡下。

閻羅去后院打水,許是還未燒出燙水,一直未回。

屋內生著一提閻羅問小廝借來的火爐,上面架著的鍋里滾著方才在醫館開的藥。

·

長蟲靠坐在床頭,兩指從油紙包里夾出一枚肉包,油滋滋的,冒著股熱氣。

他何時吃過人間的東西,自誕生便在天地間吃盡天材地寶、蟲草人參,此刻見這肉包有些鄙夷,但聞到那香氣卻忍不住口齒生津。

長蟲就一邊嫌棄著,一邊小心翼翼咬了一口,心中想著:還長安第一,也不過如此。

“也不過如此”的肉包就被長蟲兩三口囫圇咽下,他又伸手拿了一枚,一邊想著:這還不夠塞牙縫,一邊又吃了個精光。

老實來說,先前在竹林中他便察覺到這青年不似常人,再者說了常人也背不動他,原先他是想趁那人去還老鼠時逃走的。但看天似乎又要下雪,加之他雖傷的不重,卻總歸算個病號,偷了個懶,要訛不訛得就跟著青年走了。

他原先是以為這青年約莫是個剛剛化形的土地,初出毛犢不識真龍面目,后來又察覺出些不對勁,但到底沒猜出這人到底是個什麼神仙。

但好在長蟲心態放得寬,只要是神仙,不論好賴,一律按敵人處理。

他是這麼打算的,這小神仙看著細皮嫩肉,玉面書生似的,先搞到手處一段時間,再下手。

這麼想著,長蟲便更放心了,心中為如此機敏的自己油然而生出一股驕傲之意。

他手又要去摸油紙包,心中忽地一抖,急忙坐起身垂眼看——

油紙包空空如也,五個肉包一個不剩,去哪里了呢?

問問長蟲兄的肚皮罷。

長蟲臉色一白,心中有些緊張,畢竟自己是個吃白食的,一個都沒給人家留,更何況這錢是小神仙當了東西得來的,再怎麼說都不好。

他又轉念一想,若是小神仙一會兒回來要為這罵我,那我便是定要一口把他吞了。

想著,長蟲的臉又黑了。

就在他內心頗為糾結之時,門外忽地傳來腳步聲,錯落有致,一聽便知是小神仙。

長蟲立刻闔上眼皮,做了個選擇——

裝睡。

閻羅放輕動作推門進來,見他大敞著睡著了,把銅盆悄聲放在桌上,靠了過去。

·

長蟲察覺到他靠過來,不由咽了口唾沫,有些緊張。

預備著等下他發現自己把肉包吃了個精光便要跳起來一口吃了這人。

閻羅已經靠近了,一眼便見了空蕩蕩的油紙包平整地落在床榻上,他輕聲笑了一下,咕噥了句“胃口這般好啊”。

長蟲聽到這話更緊張了,想著他怕不是馬上便要吵醒自己吵架。

下一刻,等來的卻并非是心中所想,而是閻羅把一旁的被褥攤開,輕輕幫他蓋了起來。

薄而細瘦的手背在他額間探了片刻,嘴里嘟囔著:“好像還是有些發熱。”

說著,走到一旁用帕子擺濕了水,又靠了過來,來來回回幫他擦著冒了汗的身子。

許是屋外東風大號,雪花擦過窗紙挲挲而下,屋內火爐柴火滋滋,漏了一室暖脹。

長蟲就在時刻預備吃人與“擦身子可真舒服”的反反復復中睡了過去。

4.

下房的床榻不大,長蟲睡在外側一直未醒,閻羅苦惱的不知如何是好,夜里被凍得直直搓手。

長蟲半瞇起眼,接著火光掃量了眼閻羅被凍得發青的小白臉,轉身磨蹭了片刻。

當閻羅再看時,發現床邊被長蟲蹭出了道可供一人爬過的小道,眼疾手快就爬了進去。

一路風霜,閻羅早已困頓不堪,沉沉睡了過去。

確認他睡熟后,身邊的長蟲便睜開了眼。

夜里火爐不知何時熄了,唯有月色依稀從窗外林葉罅隙揮灑而下,襯出一雙黑亮狹長的桃花眼。

長蟲小心地下了床,看了眼桌上閻羅接下的衣服與所剩不多的碎銀,余光瞥到一根紅繩。

他記得這紅繩應當是綁著那枚被當初去的玉佩。

長蟲神色一頓,輕手輕腳推門走了出去。

·

閻羅清早睜了眼,被手心冰涼的觸感嚇了一跳,揉了揉眼一看,竟然是昨日當出的玉佩。

他看向一旁,長蟲雙眼還緊緊閉著,沒有醒意,房門也是緊閉著,沒人進來過。

閻羅心里約莫是這玉佩從自己本體中生出,許是自行尋了回來,也沒在意,便把玉佩重新系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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