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仍在軌道上疾速前行著,車內的溫度逐漸開始降低。
有人圍站在一起,面色沉重。
相互交談了一番,互相交換了名字后又陷入了冗長的沉默。
“臥槽”哥忽開口:“那啥,你們有沒有拿到一塊木牌?”
話一出口,有人便急著道:“有的有的,感覺跟這個……童謠也有關系吧?”
“臥槽”哥的名字叫蘇爽,他說:“要不大家相互交換一下吧,我聽這童謠,感覺每個身份都是有聯系的。”
有人面色一下變了,似乎是不想讓人知道自己的身份,小聲咕噥了一句:“有必要嗎……”
蘇爽臉上明顯僵了一下,但裝作沒聽到,先一步拿出木牌想要給眾人看:“喏,我靠——”
大家眼睜睜看著木牌在他手中忽冒出一團赤紅的火光,燙德蘇爽手猛一抖把木牌仍在上。
下一刻,木牌便成了一攤灰燼。
不到三秒的時間,人群此起彼伏響起了“他娘的”、“好燙”、“草泥馬”等等一下到爹媽上至祖宗八代的“親切”問候——
有人的木牌都自燃了。
有個姑娘喃喃道:“這是不是不能給人看?只能自己看啊……”
顧淮聽到這話愣了幾秒,面無表情看向時不言,眼神交流道:你剛才看怎麼沒事?
時不言聳聳肩,一臉無辜眨眨眼:我也不知道。
顧淮蹙了下眉,認真思考:你不是人嗎?
時不言面如食糞:“……”
這題我沒法答。
蘇爽站出來,拍拍胸脯:“大家要是信任我的話,我的身份是六兔子。”
有人跟著他一起說:“我是二兔子。”
“七兔子。”
“三。”
“我是四兔子。”
……
一輪報下來,大家的目光落在一直沒吱聲的顧淮身上。
顧淮視線在人群中轉了一圈,道:“我是大兔子。
”
剩下的還有兩個人,下一個是時不言,他張了下唇瓣:“我——”
“我是五兔子!”角落站著的一個男人忽吼叫了一聲,臉色一下漲的通紅,不安朝時不言的方向看了一眼又很快移開,再次說了一遍:“我是五兔子!”
他情緒爆發的有些突然,讓大家先是愣了一下,蘇爽耳朵被震得一疼,“嘖”了一聲咬牙道:“你五兔子就五兔子唄,這麼大聲兒干屁啊。”
那人不再吭聲了,只是目光緊緊盯著時不言的方向,在要對上目光時又快速避開。
“那你就是十兔子了唄。”站在旁邊記錄的程麗佳瞥了眼時不言。
時不言撩起眼皮朝角落的那個人身上掃了一眼,低低“嗯”了一聲,沒再多說什麼。
顧淮不露聲色在眾人身上掃了一圈。
在時不言承認身份的同時,有好幾個人都抬頭朝這邊狀似漫不經心隨意一瞥。
“第十只兔子”顯然有什麼額外的身份。
他收回了視線,沒再吭聲。
【我靠,這什麼意思?】
【木牌沒了就可以隨意冒充身份了,即使有人對跳大家也不一定相信第二個的,這規則真黑啊!】
【這不明擺著要起內訌嗎???】
……
·
……
互相表明身份后大家開始研究剛才那首詭異的童謠。
有人問:“有誰會上海話嗎?最后一句:高高額忒,森森額眉,別釀度兔子爬粗類,什麼意思啊?”
有不少人都紛紛表示同問。
跟顧淮同一間包廂的姑娘抬了下手,“我會上海話。”
九雙眼睛唰看向她。
孔玲頓了一秒,說:“高高的抬,深深的埋,別讓大兔子爬出來。”
唰一下,九雙眼睛又轉向了顧淮。
顧淮莫名其妙:“……”
【大佬表示:根本沒在虛的】
【這就是大佬的反應嗎,愛了愛了】
【花瓶:一臉懵逼.JPG】
【來自大佬的迷惑哈哈哈】
……
作者有話要說: ①來自鵝媽媽童謠,是中文翻譯版感謝在2021-06-1423:55:50~2021-06-1621:57:2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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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大黑天·陸
“你們有誰之前聽過這個童謠嗎?”蘇爽費解地看著記下來的童謠,面露難色,“我之前有看到過這首童謠的解析,但這里最后怎麼會要我們找出殺了大兔子的人?”
孔玲一直不知在寫著什麼,聽到他此時的話,手中的筆一停,說:“我聽過的分析是五兔子才是死的人。”
說著,她下意識朝時不言的方向看了一眼,猶豫了一下,才說:“最后殺了五兔子的是十兔子。”
顧淮悟了,怪不得那人著急忙慌想要換身份。
這人一定是之前聽過這個童謠,知道十兔子是兇手的可能性最大,才要把自己和時不言的身份互換。
“那……”第三個姑娘眨巴了兩下眼睛欲語還休地朝時不言這邊看了一眼,又咬了下唇瓣。
時不言“呵呵”了兩聲,剛想朝她翻個白眼,問:你想說什麼,不知是怎麼了,到嘴邊的“你”硬生生變成了“施主”,“施主有何見解?”
眾人沉默了:“……”
蘇爽一臉魔幻地問:“你是不是有人設?”
如果沒有,他選擇狗帶。
時不言高深莫測地瞥了他一眼,然后矜持地點了下頭。
“笑著活下去。”蘇爽試圖安慰他,但好像又安慰了個寂寞。
【綠茶:活是活不下去了】
【哈哈哈,真的太好笑了,就他一個人施主施主的叫】
【不懂就問,人設是隨機的嗎?怎麼這場花瓶沒有人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