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再想,趕忙回過神,有些疑惑地問:“但是這又跟外姓人有什麼關系呢?”
確實,他們到現在還沒有發現任何與支線有關的信息。
“還不清楚。”顧淮搖搖頭,蹙眉沉默著,細瘦的手指在棺材沿上輕輕點了兩下,若有所思地四下掃著。
忽地開口:“目前可以確定的是這場陰婚肯定不是喊山村舉辦的第一場。”
孟洲疑惑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
“尸體上的咬痕。”時不言從顧淮身后倏然開口,語氣平靜:“蟲子留下的咬痕有深有淺,要形成這麼明顯的差別,至少開過十次以上的棺。”
而這男尸就是為了陰親存在,開棺只在一種情況下發生——
入洞房。
趙歡歡也開了口,“還有那些村民,完全不像尋常人知道這是場冥婚時該有的反應,正常人——”說著,她頓了一下,看向孟洲,“可能不像你那樣激動,但應該也會吃驚一下。”
孟洲莫名被嘲:“…………”過于激動是我的錯嗎???
“這些村民的表現更像習以為常了。”她困惑地說,“我覺得還有故事線沒有探索出來。”
“那就要去找更多劇情了。”時不言偏頭靠在顧淮肩上,目光幽幽地探過去。
沒錯,木棺只是劇情中極小的一環,他們還需要更多線索,不能浪費太多時間糾結。
顧淮緊抿了下唇,看向趙歡歡,“支線任務和主線任務有劇情上的關系嗎?”
趙歡歡沉吟了一聲,答:“應該是有,我遇到過一個人主線和支線幾乎是同時探索完成的。”
“先去找秀芳的家。”顧淮一直沒有忘記開頭的劇情提示,主線劇情才是最重要的。
眾人正要邁出廳堂,忽然走進來一個十七八的青年,進門時微低著頭,看上去有些惶恐,抬眼看到人才松了口氣。
“你們怎麼在這里,快去村長家,就差你們了。”說著他走上來緊緊拽上顧淮的袖子,對身后大敞著的棺材視若無睹。
青年拽了拽,沒拽動。
他臉色一下變了,聲音壓下去,帶著威脅的低喝:“你不想去?”
顧淮面不改色地說:“去,等我系個鞋帶。”
說著,蹲下身,當著所有人的面在一腳蹬的布鞋上虛假地比劃了兩下。
觀眾們比在場的各位還要懵逼:
【這是個什麼操作?腦有病病?】
【花瓶怎麼不太聰明的亞子?】
【花瓶怕不是個歡樂喜劇人哈哈哈哈】
……
眾人一臉疑惑:“…………”
這是什麼操作?
只有突然出現的青年沒有任何反應,等著顧淮重新站起身,目光陰狠地掃了一圈,“你們還有事要做嗎?”
大家紛紛搖了搖頭。
青年蹙了下眉,道:“快跟上。”
話音尚未落地,后腳就朝門口邁去,看樣子十分著急。
眾人對視了一眼,逐漸沉默下去,跟上了青年的步伐。
“你剛才是什麼意思?”趙歡歡不解地問。
顧淮看了她一眼,認真地解釋道:“試試游戲里的NPC有沒有自主分辨能力。”
結果是:沒有。
【臉麻了,被打麻的】
【花瓶最棒!花瓶最美!媽媽愛你!!!】
【花瓶真的是新人嗎?看到現在他真的表現的太冷靜了……】
【估計心里素質比常人好,但你們仔細想想他前面的行為,每一步都在作死,是他的冷靜讓你們產生了他很牛逼的錯覺……】
……
時不言拉著顧淮的手,跟他并肩走著。
趙歡歡這才注意到他起身要比顧淮高上不少,行走間,單薄的衣服貼上臂膀,隱約顯出漂亮的肌肉曲線,在他側頭時,露出瘦削的下頜。
老實說,除了泛著青白的面色,干裂發白的唇,以及時不時艱難的喘息,時不言并沒有看上去那般纖細,反倒分外高挑悍利。
說他膽小柔弱,可面對男尸時不言的反應還不如孟洲大;可說他冷靜無畏,卻又在某些時候縮在顧淮身后嚶嚶直哭……
濃濃的違和感繞在趙歡歡心上,總覺得這個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她不由多看了眼。
忽地,時不言像是若有所覺地微微偏過頭,黑沉的眼眸對上她探究的視線,溫柔地笑了一下。
趙歡歡盯著人家被發現,有些窘迫地回了個笑趕忙收回了目光。
一路上,大家都沒有再開過口,天色可見地暗了下去,喊山村仍舊是一片沉寂。
明明已經過了傍晚,卻沒有一戶點亮燈火,這座小山村就落入一片黑暗與靜謐之中。
陰風呼呼地灌進小巷,沉沉天幕之下,到處都透著股說不上來的可怖。
顧淮和時不言綴在人群最后。
時不言緊緊攥著顧淮的手,有些驚疑不定地看了眼四周,嘀咕道:“小淮,我有些怕,萬一我們都活不過今晚。”
“不會的。”趙歡歡回頭說,“雖然我不清楚是什麼,但游戲內確實存在著某種機制,限制了這些鬼怪殺人的數量。”
頓了一下,她安慰道:“換句話說,就是我們不會一晚上全都死光。”
聞聲剛湊過來的孟洲一臉哀怨:“…………”
你還不如不安慰。
趙歡歡奇怪地看著他:“你不是進了兩個副本?怎麼現在還沒有摸清規則?”
孟洲一臉呆滯:“前兩個本都遇到了大佬,雖然積分沒拿多少,但也算是原地躺飛,活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