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星禾把頭搖得像撥浪鼓:“不不不……”
紅毛表情古怪了一瞬,他戳一戳旁邊的沈白,小聲問:“為啥我問郁星禾問題,小桑會說沒事兒啊……”
沈白搖頭不語。
紅毛急了,推他一下。
沈白聳肩:“不是你自己剛剛威脅我說,今天不許再講少兒不宜的話題嗎。”
紅毛如遭雷劈,神情瞬間呆滯,又從呆滯變回恍然。
他輕輕帶出一句“我|操”。
沈白露出深藏功與名的笑容。
最后,郁星禾硬著頭皮說出“……昨天”的時候,紅毛已經心如止水了,用看破紅塵的目光看著他。
好你個郁星禾,看起來濃眉大眼的,怎麼跟繼承人還有不可告人的關系還想瞞著兄弟啊!
紅毛暗下決心,今天一定要將這份見不得人的關系公之于眾!
在紅毛鍥而不舍的努力作法下,終于,郁星禾又搖出了一次全場最低點數。
五個一,一個二,奇數。
“郁星禾,大冒險!!”
紅毛起哄的聲音震得包廂都晃了晃。
郁星禾一臉冷靜,擺手:“大冒險而已你激動什麼。”
沈白忍笑:“不敢相信這話是非酋說出來的。”
袁蔚推了推眼鏡:“你上次大冒險輸了的時候……抽中了牌堆里最難的那個。”
郁星禾心里咯噔一下。
見他像是忘了,袁蔚十分好心地說:“你那張牌啊……是[在大廳大喊有一嗎]。”
郁星禾:?
紅毛露出遺憾的神情:“可惜那次沒完成……我哥把我拎走了,然后局就散了。”
他說:“你要是這次不愿意抽牌,繼續做上次那個也行哈哈哈!”
郁星禾眉頭一跳:“我繼續抽。”他說。
人總不能倒霉到兩次都抽中最難最社死的大冒險吧?
紅毛一臉看戲:“行,給你抽。”
他把牌遞給桑取容:“小桑來洗牌,省得郁哥一會兒抽中不好的,還要說我給他出老千。”
桑取容于是接過一小沓牌,在郁星禾的注視下認真洗過兩遍才遞過去。
郁星禾搓搓手,一抽。
他還沒來得及看,紅毛立刻就湊過來,把牌一翻,邊看邊念。
“讓……你左手邊的人坐在你腿上摸腹肌喂酒……?!”
紅毛一愣,下意識看過去。
自己這是……言出法隨?
郁星禾右手邊的向尋思避嫌一樣躲了躲。
左手邊是……
輪椅上的少年眨了眨眼。
桑取容面上平靜,但心里卻驚訝到差點繃不住表情。
他瞬間就想起,在復健中心門口遇見的那個奇怪的男人。
桑取容的第一反應就是陰謀,但他旋即意識到,似乎沒有人能從中獲利。
他克制著表情,看向郁星禾。
郁星禾顯然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牌,即使是在昏暗的燈光下,也看得見瞬間漲紅的耳根。
“不合適吧這。”郁星禾說,“人家小桑同學也不方便啊。”
郁星禾心里慌得要死,滿腦子都是“總有刁民想害朕”,緊接著冒出來的就是自己被Virgilio清算、破產、睡橋洞的畫面。
不要啊!!!
朋友妻不可欺……雖然Virgilio可能還不算自己的朋友。
郁星禾悻悻。
紅毛已經完全笑倒在了沙發上,胳膊顫抖著指向郁星禾說:“你小子也有今天!!”
郁星禾覺得自己無辜:“我怎麼了啊!”
紅毛記仇道:“你特麼,上次大冒險洗牌,讓我抽著一個跟左手邊熱吻三十秒!”
郁星禾:?原主做的事他怎麼知道。
“左手邊……沈白?”他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表情。
“嗯哼。”沈白淡淡,仿佛這對他并不能造成什麼影響。
紅毛指責:“我差點恐男了!!”
在紅毛看不到的地方,沈白表情瞬間變了。
郁星禾不甘示弱:“那你就不怕這個大冒險一下去,我們小桑同學也恐男了啊?!”
紅毛頓了一下,疑惑:“不會啊,我都沒恐。”
郁星禾:……竟然該死的有道理。
紅毛說:“而且你們倆這種關系,還有什麼好害羞的啊?”
剛放松下來沒有兩秒,郁星禾就瞬間應激,直起腰板說:“別亂說啊?我們什麼關系?我們就普通關系!”
他身邊,桑取容瞇了瞇眼。
郁星禾話音剛落,他便輕聲開口。
“沒關系,我不在意的……學長。”
郁星禾被他突然切換的稱呼喊得愣了一下,有一段時間沒被這樣叫過,郁星禾乍一下還沒有反應過來,差點扭頭看向尋思去。
聽見桑取容的話,得償所愿的紅毛立刻帶頭鬼叫起哄。
“快點啊郁星禾!人家小桑都說沒問題了,腹肌隨便給你摸——誒等等小桑看起來很瘦誒,有腹肌嗎?”
紅毛探頭探腦。
郁星禾:“他有啊!”
紅毛:“——啊?”
眾人:……?
過于果斷的回答讓在場所有人都愣了一下。
郁星禾本人一時間還不覺得有問題。
“怎麼了嗎?”他試圖給他家小桑同學正名,“人家怎麼就不能有腹肌了?”
紅毛左右環顧,嗆了一下說:“哈哈、能……怎麼不能呢……”
沈白一挑眉,隨口道:“郁大少爺摸過啊?”
郁星禾:“摸……咳咳咳!”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他驟然嗆住,咳得低下頭逃避人生,然而再抬頭的時候,就撞上好兄弟們的一圈大臉。
就像是那個圍在面前一圈的表情包,說“你醒啦?”
郁星禾:……不想醒了謝謝。
紅毛笑得一臉曖昧:“郁哥~”
郁星禾渾身雞皮疙瘩:“干嘛?!!”
紅毛呲牙咧嘴:“不要想著逃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