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簡單不在房間,那會去哪?
蘭因在家里找了一圈,放映室都看過了,還是沒找到簡單身影,正當他打算去學院,光腦的通訊忽然響起。
阿爾文聲音急促:“殿下!簡單閣下回了學院,和蘇酥閣下一起失蹤了!”
蘭因瞳孔一縮,厲聲道:“跟著簡單的人呢?!”
阿爾文臉色難看:“對方早有預謀,我們的人都被困住,不過他們傳消息及時,兩位閣下剛剛失蹤就通知了我。”
“去調護衛隊。”蘭因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神十分冷靜,只是眼底泛著森寒的冷光。
吩咐完,蘭因掐斷通訊,打開光腦上一個不起眼的軟件,看見上面不斷移動的紅色光點,緊繃的神經驀然松了一半。
還好,簡單還戴著他送的戒指。
蘭因沒有耽擱片刻,轉頭闊步朝停放飛行器的地方去。
阿爾文的速度很快,護衛隊很快召集過來,同時過來的還有布萊茲的飛行器。
布萊茲駕駛飛行器在蘭因的飛行器一旁,給阿爾文彈了視頻通訊,臉色陰沉到極點,“蘭因殿下,你怎麼不接通訊?”
蘭因眼也不眨地緊緊盯著光腦上的光點,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一言不發。
阿爾文偷瞧了眼蘭因,訕訕打圓場:“殿下需要時刻關注那行人的動向,上將也是擔心蘇酥閣下他們吧?還是不要打擾殿下了。”
布萊茲壓抑著焦急的心情,聞言松了口氣。
他得到消息的時候蘭因已經召集了一隊親衛,沒有去學院,目標明確地往一個地方飛。布萊茲就猜測,蘭因一定是知道什麼。
“你在簡單身上裝了定位裝置?”布萊茲反應過來,神色驚訝又疑惑:“為什麼?你早就知道有危險?”
蘭因總算移開了一點目光,抽空看向布萊茲,本就沒什麼溫度的視線宛如淬了冰,冷到讓人情不自禁膽寒,“上將要真心想救人,就少說廢話。”
布萊茲被訓了一通,表情有些不好看,也知道事情緊急,只好憋屈地閉上嘴,掛了通訊。
蘭因目光沉沉地看著地圖上的小紅點,不知道對方是不是察覺到了什麼,紅點信號微弱,時有時無。
他忽然有些后悔答應簡單去學院,明明知道研究所那些人盯上了簡單,正虎視眈眈。
在他們行動的這段時間,手下的人已經調查清楚。佩德研究所是不計一切代價也要抓住那兩條自然人魚,特別是簡單,為此投注了不少心力,之前沒有行動,正是為了這次的一擊即中。
蘭因指腹無意識地摩挲著手指上的戒指,垂下的眼簾遮住了眼底涌動的情緒。
忽地,紅點驟然消失。
莫名的不安涌上心頭,薄唇抿成一條線,蘭因握緊拳頭,面無表情,眼神卻肅殺陰冷,一字一頓果斷道:“找,要是找不到……”
“名單上那幾個,全關進懲戒所,一個個給我審。”
阿爾文悚然一驚。
自從圈定了主謀身份的大致范圍后,蘭因就擬定了一份嫌疑名單,派人暗地里監視著。
名單上的人可都是帝星的大人物,其中甚至還有蘭因的親叔叔——恩佩親王,如果全關進懲戒所……
阿爾文肅著臉點頭,卻忍不住多看了眼蘭因。
殿下果然是喜歡簡單閣下吧。
……
簡單完全沒想到,只是心不在焉稍微晃了下神,就連人帶車一起被綁上飛行器了。
醒來后,他當即大怒,正打算暴力掙開捆住繩子,打敢綁架他的人一頓,忽然想起上次,蘭因為了替他擺平抽飛模型的事,忙了好一陣,力道就慢慢小了下來。
簡單轉動腦筋,努力去想綁架他的人會是誰。
……很大可能是蘭因在調查那伙人,也是在蘭因的飛行器上放炸-彈的人!
簡單眼底燃起一簇小火苗,眼眸越來越亮。蘭因正發愁找不到主謀,那他如果幫忙逮住了主謀,蘭因會不會就不趕他走了?
同樣被捆住、坐在他身邊的蘇酥嘴巴貼了膠布,哀哀切切的哭著嗚咽,直接打斷了簡單的思緒。
簡單想說別哭了,才發現自己嘴巴也被貼了膠布,怒火又涌了起來,差點就把繩子崩了。
簡單深吸一口氣,悄悄挪過去,給蘇酥使勁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哭,暗地里偷偷給蘇酥的繩子松綁。
這是一輛六座的飛行器,簡單和蘇酥被捆在最中間,前面后面各坐著人,兩人拿著槍,警惕地盯著窗外,一人開車,另一人悠閑地看著光腦,顯然都是慣犯。
沒有人把兩條“嬌弱”的人魚放在心上。
“老三,這兩條人魚醒了。”副駕駛持槍的長臉男人回頭一看,簡單不動聲色地停下解到一半的手。
長臉男人皺著眉說:“雇主說這條紅尾這條不好對付,力氣很大,快給他扎一針。”
坐在簡單后面的瘦小男人揮揮手,輕蔑地說:“不就一條人魚,力氣能有多大。”
長臉男人不耐煩地說道:“管他的,雇主的要求,快到地方了,現在動手。”
瘦小男人只好拿出一根針筒,簡單盯著要往手臂扎的那根長針,記憶涌出,臉色倏然蒼白,瞳孔微微渙散,額角隱隱滲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