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通常都是美好的。
江凌嘆了口氣,拿出了C計劃,學習電視中據說最得男人喜歡的那一套,矯揉造作地夾著嗓子羞澀笑道:“這湖面真滑,幸虧澤溪哥接住我了,你最好了。”
【:江小凌你怎麼了江小凌?被奪舍了你就眨了眨眼。】
【:哈哈哈哈這是在干什麼?江氏另類撒嬌法?】
謝澤溪:“……”
他啼笑皆非地收回手,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眼江凌,說道:“起來吧,魚都被你嚇跑了。”
江凌不敢相信,桃花眼擠出一點濕漉漉的水光,抹了抹眼角,裝模作樣地哽咽道:“原來我在澤溪哥眼中還比不過一條魚?”
江凌半天沒動,謝澤溪先發覺出一點異樣,眉峰微凝,問道:“真摔了?”
“難道你以為我是假摔嗎?”江凌無辜地眨眨眼,臉不紅心不跳,完全看不出他剛開始確實是假摔,只是沒想到湖面出乎意料的滑,以至于假摔成了真摔。
“澤溪哥,腳疼。”江凌可憐巴巴地望著謝澤溪,手臂勾著謝澤溪的脖頸,身體一歪,跪倒的姿勢一下就變成了躺在謝澤溪懷里。
謝澤溪嘴角一抽,分出了一點善心,一只手環著江凌,不讓人倒到冰面去。
他低頭檢查江凌受傷的地方,果然看見腳踝微微腫起,目測還會再腫一些。
“應該沒有傷到骨頭。”謝澤溪研究了下,眉心蹙著說道:“我帶你去找診所。”
為了方便游客出一些小意外時能及時得到處理,嘉云度假區建了幾座小診所。
“可是我們剛開始釣沒多久。”江凌遺憾地看了眼找節目組問的釣竿,他看謝澤溪釣魚挺有趣的,還有些意猶未盡呢。
“想釣下次還有機會。”謝澤溪讓江凌暫時坐著,先去收拾好東西,放進背包,讓江凌背著,鐵皮桶層在一塊,由江凌拿在手里,他則背起江凌往前走。
這一連串的動作干脆利落,江凌被背起來后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下巴擱在謝澤溪肩窩處,歪頭望著謝澤溪的側臉。
“謝澤溪。”
“嗯?”謝澤溪穩穩當當背著人,感覺到脖頸有些發癢的溫熱吐息,面不改色地提醒道:“別對著我耳朵說話。”
“我就是想說謝謝。”江凌遺憾地挪開了一點,勾著謝澤溪的脖頸,身體隨步伐起伏,感受著胸膛下溫暖寬厚的脊背,莫名給人一種無言的安全感,他心滿意足地笑瞇了眼。
直播間沉默了一下。
【:本來摔了很心疼的,但是我們小凌為什麼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
【:哈哈哈哈沒看錯,就是很高興。】
【:(恨鐵不成鋼)只是貼貼就笑成這樣,江小凌,你也太容易
滿足了吧!】
【:前面的,不應該擔心以后親密接觸會怎麼樣嗎?[狗頭]】
【:哈哈哈哈這麼純情,會宕機吧。】
彈幕的調侃江凌看不見,他不知想到了什麼,捂住了收音設備,好奇地輕聲問道:“謝澤溪,你有沒有背過別人?”
謝澤溪注意著腳下,略微想了想,說道:“沒有。”
“真的嗎?”江凌似是有些訝異,繼而嘴角瘋狂上揚,強調道:“那就是說,我是你背的第一個人。”
謝澤溪步履不急不緩地走下湖面,聽著背上的人又問:“那你以前有沒有扛過別人?就是滑冰場那樣。”
“也沒有。”
“那我都是第一個。”江凌抱緊了謝澤溪,又忍不住笑了,小聲說道:“其實我騙了你,不小心的那次,是我的初吻。
”
謝澤溪腳步幾不可察地停頓了好幾秒,很快繼續往前,回避了這個話題,說道:“你的腳受傷了,明天節目組的游戲,我去和楊導說我們暫時退出。”
“那怎麼行。”江凌堅定地否決,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我是來工作的,別說輕微的扭傷,就是腳腫成饅頭也不能耽誤節目的錄制。”
他的ABC計劃都失敗了,還打算借心機節目組的游戲撮合他和謝澤溪呢!
“我沒事的,這種程度睡一覺就能好。”江凌晃了晃腿,笑著說道:“你看,我感覺都不怎麼痛了。”
謝澤溪低頭,看著胡亂晃著的腿,眼前晃過那晚,眼底暗色劃過,扯著唇淡淡說道:“再動就下來自己走。”
江凌從心地停下動作,霸道地挨著謝澤溪的頸窩蹭了蹭,裝模作樣地說道:“那不行,現在還不能走,要澤溪哥背背才能走。”
謝澤溪破功,莞爾輕笑了一聲。
診所距離這邊不遠,大概十分鐘,謝澤溪就帶著江凌見到了醫生。
“只是輕微扭傷,微腫是正常想象,回去冰敷一會兒,過兩天就沒事了。”醫生上完藥,叮囑了幾句。
“醫生,明天應該能正常下地吧?”江凌眼巴巴地問道。
“如果明天能消腫且沒有痛感就可以。”
醫生點頭后,謝澤溪看見江凌長舒了一口氣,眉飛色舞的模樣,好像在說這游戲他去定了。
謝澤溪似笑非笑地瞥他一眼,無情地說道:“不行。”
“我覺得可以。”江凌不死心。
“如果更嚴重怎麼辦?”
幾次掙扎無果,江凌失望地抿緊了唇。
謝澤溪帶著不愿意再麻煩給他的江凌離開診所,叫了一輛度假區內的車,看著江凌從后面單腳蹦來,嘴巴還抿著,蔫了吧唧的樣子,問道:“這麼想玩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