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等足了兩個小時,卻未見到人影。
一想到自己竟然信了聞逍的鬼話,藺月盞心里就不痛快。
魔尊用刀,魔尊的刀飽飲鮮血,殺伐氣濃重,和他本人一樣具有極強的壓迫力,令人不敢直視。
所有人都為聞逍捏了一把汗,生怕一個不小心,仙界的第一戰力有個閃失。
但聞逍自個兒完全不緊張,甚至還往前湊了湊:“你先聽我解釋,我沒去找你是因為臨時出了事,不是故意騙你的,你是不是等了我很長時間?”
以天帝為首的仙界眾人表情扭曲,這話聽起來怎麼不太對勁。
藺月盞條件反射往回收了收刀,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后,又有些惱羞成怒,將刀遞了回去:“我根本沒有等你,你也不必解釋,我人已經來了,你我之間今日就有個了斷!”
仙界眾人:“……”
這話聽起來更不對勁了。
活像一對癡男怨女在拉拉扯扯。
魔族大軍很快追了過來,仙界和魔界兩方勢力在飛升臺對峙,所有人都不敢輕舉妄動,緊盯著位于中間的聞逍和藺月盞。
只要這兩人中有一方先出手,那仙魔大戰就會原地爆發。
聞逍有些無奈,大庭廣眾之下說他血脈丟失一事,那擺明了是把把柄遞給魔界,可他又想不出其他辦法來阻止藺月盞。
好煩,都怪那偷了他血脈的狗賊,早不飛升晚不飛升,非挑這個時候飛升。
聞逍在心里問候對方的十八輩祖宗,暗嘆一聲:“仙界沒有與魔界交戰的意思,我也不會與你兵戎相見。”
看著他越走越近,絲毫不顧忌架在脖子上的刀,藺月盞不禁皺了下眉頭,呵斥道:“站住!”
聞逍理也不理:“讓你等是我的錯,要不你砍我一刀消消氣?”
藺月盞眼角抽搐:“……你有病嗎?”
他這句話問出了在場所有人的疑惑。
“可能有點吧。”聞逍小聲嘟噥,偏了偏頭,露出脖頸,“你砍吧。”
藺月盞目光一顫,看到了他脖子上的牙印。
咬破皮的傷口已經愈合,聞逍強大的自愈能力顯露無疑,那齒痕看上去并不猙獰,微微泛紅,反而有種別樣的曖昧。
那是他留下的。
藺月盞盯著那個牙印,心尖顫動,耳朵又燒了起來。
在場的不少人都看到了聞逍脖子上的痕跡,震驚不已。
“仙尊脖子上的是……吻痕嗎?”
“根據我的經驗,八成是。”
“為什麼會是吻痕?!究竟是何等絕色,能得到仙尊的喜歡,還在仙尊身上留下了痕跡?”
“看那痕跡還新鮮,應該剛留下不久。”
“仙尊是從魔界回來的,難道是被魔界妖女迷惑了?”
“這定然是藺月盞那魔頭的詭計,故意找人誘惑仙尊,想趁仙尊不備偷襲取勝,魔族果然手段卑劣!”
聞逍等了半晌也沒等到刀砍下來,余光之中,藺月盞正盯著他的脖子出神。
聞逍眼底閃過一絲戲謔:“怎麼,覺得你咬的牙印太好看,看入迷了?”
藺月盞的臉唰的一下紅了起來:“閉嘴!”
方才義憤填膺的仙界眾人僵住了,他們聽到了什麼?
你咬的牙印。
所以那個勾引仙尊的魔界妖女是藺月盞?
好怪。
聯想到之前聞逍和藺月盞的對話,感覺更奇怪了。
正當仙魔兩界的人猜測聞逍和藺月盞是什麼關系的時候,飛升臺上突然爆發出一陣亮光,祥云圍簇,一條白龍沖上九天云霄。
看聞逍和藺月盞的事情看得太入迷,都忘了還有個飛升上界的人。
白龍繞著祥云盤旋,沒有看到眾人震驚的眼神,心里一陣不痛快。
究竟是誰搶了他的風頭?!
白龍環顧四周,忽然感應到什麼,整條龍從祥云上摔了下來。
聞逍嫌棄地皺了皺眉頭,好蠢,為什麼他的血脈會丟在這麼蠢的龍身上,好丟臉。
白龍落在地上,變成了一個半人高的小娃娃,妖族的成熟期和凡人不同,不到百歲還是個龍崽子,化形也只比奶娃娃大一點。
小白龍緊緊地盯著聞逍,金燦燦的大眼睛撲閃撲閃,滿滿都是淚花:“爹爹!我終于找到你了,爹爹!”
聞逍瞳孔緊縮,滿臉錯愕,被突然撲上來的小白龍抱住了腿:“誰是你爹?!”
你認錯人了吧,本尊還清清白白,是個處男呢!
“爹爹,你是我爹爹!”
藺月盞握緊了劍,臉色蒼白:“聞逍,你竟然有——”
“爹爹!”小白龍松開聞逍,轉頭撲到了藺月盞身上,“嗚嗚嗚爹爹,原來你還活著!”
空氣凝滯,小白龍充滿歡喜的哭聲飄蕩在飛升臺上空。
聞逍再次感應了一下,確定這小白龍身上有自己的血脈,他沉默了一會兒,看向藺月盞:“我們……有一個孩子?”
仙界和魔界的人愣了兩秒,露出了不敢置信的表情,怪不得感覺你們兩個之間怪怪的,原來你們連孩子都生了!
藺月盞也感覺到了小白龍身上熟悉的力量,目瞪口呆:“聞逍,你什麼時候給我生了個孩子?”
聞逍:“……”
好氣,嘴慢了一步!
第72章
今日仙界爆炸性消息:仙尊和魔尊有一腿, 并且他還給魔尊生了個孩子。
落在聞逍身上的目光復雜而震驚,所有仙界之人的心態都炸了, 就連一向穩重的天帝都想扒著聞逍的肩膀好好問問他:為什麼會是你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