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逍因為突如其來的勤勞紅了臉。
種下第一朵花,收獲了花蜜之后,發情期的懲罰就結束了,他從大蟒蛇變回了人身。
輕柔地環抱著懷里的青年, 聞逍低下頭,汗珠滑落,滑過棱角分明的下頜線,得意地問道:“我是不是一點都不快?”
藺月盞:“……”
誰家好人事后會說這種話?
這是人能說出來的的話嗎?
他怎麼就沒暈過去,暈過去之后, 就不用見識聞逍記仇的嘴臉了。
藺月盞偷偷翻了個白眼,裝聾作啞。
“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沒力氣了?”聞逍體貼地拍拍他的背, 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體貼,“是我的錯,都怪我持久又勇猛,你這小身板太虛弱了,根本招架不住, 你的心理壓力也不要太大, 我不會怪你的。”
藺月盞腦門上飄滿了問號,這是什麼邏輯, 是你做的太過分,怎麼有臉說不怪我?
藺月盞被氣笑了, 陰陽怪氣道:“這麼體貼,你人還怪好的嘞。”
他夸我好,他好愛我。
聞逍很感動,羞澀道:“你喜歡就好,那我們現在繼續?”
他用還沒種下的另一朵花,戳了戳藺月盞的手心,小聲問道:“你要不要試試怎麼種花?”
藺月盞的眼神變了變,他的元陽已經喂給聞逍了,沒必要繼續偽裝陽痿,男人都有征服欲,他也不例外。
難得聞逍主動開口,定然也是想嘗嘗位于下方的滋味。
不想做主導者的男人不是好宗主,藺月盞撐起酸軟的腰,目光炯炯:“你真的愿意讓我來種花?”
別看聞逍平日里大大咧咧,骨子里強勢得很,很難想象他會心甘情愿讓出主導權。
“這有什麼不愿意的,我還怕你害羞,所以你同意了?”聞逍打量著他,驚喜道,“那我教你怎麼種花!”
他小小地歡呼一聲,立馬履行教導的職責,把另一朵花送到了藺月盞手邊,示意他接住還未綻放的花苞。
藺月盞的眼神略有些疑惑,這和他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他皺了皺眉頭,回憶起方才發生的事情,依稀記得,在種花之前,聞逍似乎好像大概也許做過這樣的事。
難道這是種花之前要做的必備工作?
“別發呆,你的手是斷了嗎?”聞逍的下巴墊在他肩膀上,主動往前,急不可耐地催道,“種一朵花很不容易的,你得親昵地揉揉花苞,讓它知道你喜歡它,付出愛,多和花互動,才能盡快得到花蜜。”
藺月盞:“……”
這花還挺難種。
青年的手很軟,連掌紋都不明顯,更何況是骨頭了,溫溫熱熱的,像凝固的溫泉所化。
花朵被溫泉水滋養,不僅沒枯萎,反而生長得越發迅速,很快就鼓起了花苞。
藺月盞從來沒做過這種事,動作很生疏,但對于剛剛跨入人生新階段的聞逍而言,這樣已經足夠了。
聞逍微闔著眸子,在他的頸窩里拱了拱,將花蜜擦掉,低聲夸獎:“學得很好。”
藺月盞癢得縮了縮脖子,聞逍哪里像是蛇妖,這分明是狗妖,如果有尾巴和耳朵,現在恐怕已經搖起來了。
“是不是能開始種花了?”
懷著激動的心,藺月盞的手微微顫抖。
他剛摟住聞逍的腰,突然被架起了胳膊,藺月盞一臉茫然,下一秒,聞逍竟然直接將他舉了起來。
輕而易舉地抬起放下,動作行云流水,好似他是一片羽毛,沒有重量。
“你愣著干什麼,趕緊把花種進山谷里。”
“……”
四目相對,聞逍眼里一片坦然,藺月盞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說好的讓我種花呢?”
“我這不就是在指導你怎麼種花嗎?”聞逍理直氣壯。
藺月盞哽住,委婉提醒道:“……我種花,是讓我主導的意思。”
聞逍不好意思地偏過頭,露出來的耳根一片紅:“你不要那麼心急,接下來都讓你來主導,你親手種下的花,你親自來吃果子。”
山谷土壤肥沃,礦物質充足,最適合種植橙子了,在所有結出來的果實中,臍橙的味道最好。
藺月盞覺得自己被騙了,他欲哭無淚,抖著手親自將花種在山谷里。
聞逍就是個騙砸!
他好飽,他快被聞逍畫的大餅給撐死了,這愛情的苦橙子,他是一口都吃不下了!
一夜之后,風清氣朗。
聞逍心滿意足,他種了一夜的花,讓花在山谷里住了一晚,體會到了小說里的食髓知味。
好香好香,摩多摩多。
但有個問題,發情期已經過去了。
聞逍托著下巴,打量著仍在睡夢中的大美,昨晚稍微有一點過火,大美幾乎變了個色,身上處處都是斑斑紫紫。
藥膏已經用了大半,聞逍把剩下的都涂在大美身上,大美睡的很沉,聞逍抬胳膊動腿他都沒醒,只是涂藥膏的時候碰到傷處,會軟軟地哼哼兩聲。
淡淡的花香縈繞在石床四周,他像一塊剛出爐的花糕,引人食指大動。
聞逍餓得慌,明明剛吃飽不久,現在餓勁兒又涌上頭了。
想啃花糕。
度過發情期之后,蛇瞳里的金色更加純粹了,聞逍的眼睛一眨不眨,緊盯著石床上的人,瘋狂咽口水。
理智和欲望正在battle。
理智:你是個人,應該學會克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