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更要命的是,與此同時他的腿間.......」
「打住打住!」
我兩眼一黑,意識到這竟然是一篇豪車同人文,趕緊捂住他的嘴:
「什麼 a 啊 o 的,我怎麼覺得你在講黃段子?」
「都什麼年代了,你居然不知道 abo?我打賭陸哥——」
「你陸哥在洗澡!」,我狠狠給了他一個暴栗,慶幸還好陸行之不在。
要是讓他也聽到這東西,那還不如直接殺了我。
難怪他今天的表情不太好,估計早就猜到里面寫的是什麼了吧。
換成哪個直男都會對這東西接受無能。
鐘齊見我在神游,以為我還沉浸在 abo 設定帶來的沖擊里,干脆詳細地給我科普了一遍。
我聽完猛地回過神:「你小子怎麼會了解的這麼清楚?」
他呵呵一笑,彎腰從床底下扒拉出一大堆私藏的漫畫。
光瞟一眼,那封面尺度看得我都快要昏厥。
他他媽、、竟然是個腐宅!
我現在合理懷疑他之所以讓我親陸行之完全是一己私欲!!!
鐘齊強行抽出一本塞到我手里:「這本是純愛,我覺得賀哥你可以感受一下。」
.......我不想感受。
就在我推搡著要把這本燙手山芋丟回鐘齊箱子里的時候。
浴室突然響起陸行之低沉的聲音:
「賀欽野,幫我遞一下毛巾。」
9
陸兄救我于水火!
我跳下床,抓起他的毛巾就往浴室跑。
就在我剛推開門時,頭頂突然傳來「砰」地一聲。
浴室的燈唰地一下全滅。
身為校霸,我其實有一個難以啟齒的秘密......我怕黑。
所以在眼前陷入漆黑的瞬間,我就本能地伸手一把抓住了陸行之。
「什麼聲音?!」
過來接水的林簡聽到動靜敲了敲門。
"應該是這邊的燈短路了,麻煩你們出去看看。"
陸行之語氣極其冷靜地開口。
「喔喔,好。」
林簡聽完立刻關了水龍頭,走到宿舍外去了。
浴室面積不大。
黑暗中,我和陸行之幾乎是前胸貼后背地挨著站在一起。
這麼近的距離,像極了上次我和他.......
呸呸呸。
我他媽都在想什麼呢。
為了緩解臉頰突如其來的燥熱和心里的尷尬,我開始沒話找話。
「關鍵時刻還是林簡這小子靠譜,不像鐘齊,一天到晚就張個大嘴傻笑。」
「嗯。」
不知道為什麼,耳邊陸行之的呼吸陡然重了一分。
我以為他嫌和我待在一起太熱,趕緊向前挪了一步,想和他拉開點距離。
沒想到剛邁出去,腳下直接一滑,全靠他及時扶住才沒摔倒。
心有余悸下,我按照記憶顫顫巍巍地摸索半天,重新拉住了他的手臂。
這一次,陸行之直接深吸了一口氣:
「......賀欽野。」
壞了,估計他是等得不耐煩了。
我聽著他艱澀的嗓音,試探性開口:
「我知道你急,但是你先別急。」
「林簡平常就喜歡琢磨電子元件,這燈肯定很快就——」
還沒等我說完,視野立刻恢復了光明。
因此我也突然發現,眼前的陸行之看我的眼神很不對勁。
我陡然升起一種悲慘的預感,目光順著他的方向往下望去。
臥槽!
我他媽抓住的哪里是他的手,那根本就是......
為了不被他當成變態,我趕緊后退一步硬著頭皮解釋:
「我只是平衡能力太差,必須得找個支撐點,你千萬別多想!」
他依舊垂著眼,看不出什麼情緒,仿佛自動跳過了這個話題。
只是淡淡地說了句:「挺白的。」
我愣了。
「地磚是灰的,哪有白色?」
「我說燈。」
他掃了我一眼,抽走毛巾圍在了腰上。
直到陸行之出了浴室,我的腦子還是暈乎乎的。
他說的是燈。
可看我腿是幾個意思?
10
熄燈后,我正準備躺下,突然聽見上鋪的鐘齊壓低聲音:
「賀哥,你睡了嗎?」
對床的陸行之傳來淺淺的呼吸聲,而不遠處的林簡也睡得四仰八叉。
大半夜不睡覺,他擱這叫魂呢?
我翻了個身,沒好氣地看著他。
「你說呢?有屁快放。」
他探著身,又湊近了些,神神秘秘地捂著嘴:
「我就是想問問.....你和陸哥剛才在里面......嘿嘿嘿。」
真他媽哪壺不開提哪壺。
「你有病吧?」
我伸出腳踹他,「腦子里一天到晚在想什麼狗屎。」
「你想哪去了?」,他抱著腿幽怨地瞪我,「我是問你們有沒有看到我新買的搓澡巾。」
他把手機調亮屏幕舉到我面前:「這我老婆蕾姆的聯名款,可愛吧?」
「滾滾滾,睡覺。」
我想抽他大逼兜,沒想到他手一滑,哐當一下砸我牙上。
「你小子是不是存心報復我!」
我捂著臉有氣無力坐起來,將手機丟回他床上,突然發現陸行之正歪著頭若有所思地凝神著我。
他眉眼一貫淡漠。
可這會被那點微弱的屏幕光襯著,卻顯得格外勾魂奪魄。
我心跳沒來由漏了一拍:「你......」
結果一個眨眼的功夫,他又閉上了眼睛。
我僵在原地,二丈摸不著頭腦。
......難道剛才他也聽見了鐘齊的話,被我氣得睡不著?
可兩個大男人摸一下也沒什麼吧。
我撇了撇嘴,郁悶地鉆回了被子里。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滿嘴跑火車的鐘齊影響。
這一晚,我罕見地被鬼壓床了。
我被長著鐘齊臉的 gg 爆變成了旱澇中苦苦掙扎的土撥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