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一點都記不起來當時的事情了。
聲音越來越低,「我明明酒品很好的。」
周延白咳嗽了兩聲:「嗯,很好,大晚上抱著我又親又啃,不知道把我當成了什麼。」
又親又啃?
我臉上愈發滾燙,咆哮道:「怎麼可能!我又不是同!」
「嗯,我也不是。」周延白淡淡道。
7
回到家后,我沖了個澡就把自己關進了房間里。
郁悶,還是很郁悶。
我怎麼也不敢相信我會對著周延白這麼做。
可周延白這煞有其事的樣子,又讓我懷疑自己。
我總不會缺愛缺到這地步吧。
煩躁感涌上來,我干脆脫了衣服,去沖個涼水澡。
剛一打開水龍頭,水噴涌而出,接著,四面八方全都噴出了水。
「臥槽!」
我一個激靈,趕緊關掉水龍頭,水流依舊自水管噴出。
滋了我全身。
真夠倒霉的!
我趕緊拿著換下來的衣服去堵住水管。
水不亂滋了,可依舊在往外滲。
我的衣服也撐不了很久。
我正苦惱著打算出浴室去拿手機撥打維修電話。
「沈梅,你——」
周延白不知什麼時候站在我身后,擰著眉看我。
他臉忽然變得通紅。
我低頭一看,趕緊捂住下半身,羞怒地瞪了他一眼。
我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布料啊!
「你你你別盯著我看啊!」
周延白背過身脫下了上衣,反手遞給我:「圍上。」
我接過上衣,迅速圍上打了個結,心才定了幾分。
「你怎麼過來了?」
「我在隔壁聽見你大喊大叫的以為你出什麼事情了。」
我抓了抓還在滴水的頭發:「確實出問題了。」
「水管破了。」
周延白越過我,走到水管前:「我看看。」
「欸,別——」
話音還沒落,周延白已經拆下了我綁在水管上的衣服。
水流四射。
我看見面前周延白的褲子,全濕了,透出隱約的形狀。
鼻子一燥。
一抹熱流從鼻孔落了下來,還伴著些許血腥味。
沃趣。
我對著一個男人流鼻血了。
而且還是我認識很久的兄弟!
我用手擦的時候,被周延白發現了。
「你流鼻血了?」
周延白尾音帶了幾分挑逗:「該不會是看上我了?」
我面紅耳赤:「怎麼可能,你身上有的我都有!」
「那可不一定,器械也有好壞,你說是吧。」
我氣鼓鼓地作勢抬起拳頭:「周延白,有時候真的很想給你來一拳。」
周延白把衣服重新綁回水管的破裂口,「是嘛,看來你不僅看上我了,還想和我打架。」
「周、延、白!你給我閉嘴。」
我忍不下這口氣,迎著噴涌的水往周延白身上撲上去。
周延白慢了半拍,被我壓倒在地。
直到,我感受到了什麼不對勁。
我立馬彈開:「周延白,你不是說你不是同嗎?」
周延白用舌頭頂了頂腮幫,毫不在意地提了提早已被水浸濕的褲子。
身后的水流不停,水珠順著他的八塊腹肌往下,沒入腰線。
「準確來說,我應該是雙。」
他往我這邊走了幾步,擋住了朝我身上噴射的水流。
「這里我來想辦法吧,你先出去打電話。」
「否則我怕你這個倒霉體質不知道還會出現什麼事情。」
我愣了半拍后,才后知后覺地往浴室外面走。
隔絕了水聲,周圍靜了下來。
只留下撲通撲通響個不停的心跳聲。
8
大晚上的,維修人員都下班了。
只請了同一棟出租屋里懂一些的鄰居來幫忙稍微處理下。
只是還在慢慢滲水。
「剩下的得等明天一早維修人員過來了。」
「也只能這樣了。」
我房間挨著浴室,墻體已經受潮,不知道睡一晚上我房間會不會也漏進水來。
「把這個喝了再睡。」
周延白拿著一杯紅糖姜茶,遞給正要進房間的我。
「免得你這小身板明天發燒感冒。」
我瞥了一眼滿滿一杯的紅糖姜茶:「用不著,我一米八的身體好得很!」
周延白無情拆穿:「是一米七八。」
要不是看在他好心的份上,真想給他一拳。
最后我還是當著他的面喝了整整一杯紅糖姜茶。
「好了。」
我拖著沉重的步伐,困得不行就往床上倒。
我望著門口那道遲遲沒離開的身影:「還有啥事啊大少爺。」
周延白往屋里走了幾步,目光落在受潮的墻體上:
「你要不過來我房間和我擠一擠?」
我懷疑我聽錯了。
「你確定我不是羊入虎口?」
周延白被我氣笑了:「膽子這麼小?」
9
激將法對我不能說無效,只能說百試百靈。
我抱著被子毫不客氣地跟著周延白進了他房間。
堂而皇之地睡在他床上。
周延白的房間很簡約,除了床上三件套以外,桌子上的東西也特別少。
和他性格果然很像。
哪怕是個富二代,除了嘴欠一點,周延白這人沒什麼缺點,也從不沾染那些富二代的惡習。
床上是好聞的洗衣液的味道。
他安靜地挨著我旁邊睡下。
一股淡淡的沐浴露的清香蕩漾開來,驅散了些我的睡意。
我屏了屏呼吸,好久才緩過來。
身旁的人察覺到我的動靜,帶著睡意開口:「你不會在夢游吧?」
一聽「夢游」,我立馬否認:「沒有。
」
「哦。那就好。」
我干脆轉身,向著他那面睡:「周延白,你怎麼知道我以前夢游?」
對面沉默了許久,轉了個身,漆黑如曜石的眸子閃動著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