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從沒把這種推銷時的場面話說得這麼真摯過。紀燃身上確實有種貴公子的氣質,隨便換上一套暗色系西裝,撇開發色,她覺得比那些流量男星都要帥。
想到這,她不禁偷瞄了一眼身旁的秦滿。
秦先生當然也是帥的,但跟紀燃不同,秦滿顯得更成熟一些,舉止投足間雖然客氣,但卻總給人一種淡漠的疏離感。
紀燃最煩逛街買衣服,他以往買衣服都依著岳文文來,岳文文眼光好,看見合適的衣服就會發照片給紀燃,紀燃再給他轉錢,沒幾天衣服就到手上了。
他道:“這些都包起來……”
“算了。”秦滿打斷他的話,轉過身問,“現在定制的話,下周三能拿到嗎?”
銷售員一愣:“這我得咨詢一下總部……”
“不用了,我認識總部的人,我私底下再跟他溝通吧。”秦滿道,“你給他量一量尺寸。”
紀燃皺眉:“定制?直接買就行了,麻不麻煩。”
“不麻煩。”秦滿道,“你量就是了,我到時候再來幫你取。”
紀燃道:“你怎麼這麼多事……”
秦滿莞爾:“人生中的第一件西裝,要鄭重一些。”
紀燃頓了頓,他在訂婚宴上明明就穿過一回了。
看出他的疑惑,秦滿道:“那一套只能算是租來的禮服,應付用。這套才是真正屬于你自己的。”
那套西裝在訂婚宴結束后便被紀燃丟回了衣帽間里,再也沒拿出來過,看起來和其他全新的并無二致。就像秦滿說的,仿佛只是他為了應付場合租借的衣服,時間一到就還回去了。
紀燃抿了抿唇:“隨你。”
秦滿剛要說什麼,手機就先響了起來。他看了眼來電顯示,道:“接個電話。
”
待他走后,銷售員連忙說:“您稍等,我去拿軟尺。”
“等會。”紀燃叫住她。他把領帶解開,遞給銷售員,“……這領帶,幫我包起來。”
秦滿回來時,看著他手上的小盒子:“買什麼了?”
“關你什麼事。”紀燃把盒子捏在手上。
秦滿沒在意:“我有個老朋友回國,約我去見個面。”
紀燃剛要應,又覺得不對,他回過頭問:“秦滿,你弄清楚,我才是你金主爸爸,憑什麼你說要跟來就跟來,說要走就走?我答應了嗎?”
秦滿點點頭:“那你跟我一塊去?”
紀燃覺得更不對勁兒了,他去見情人的朋友干什麼?
他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以前天天見程鵬包小情兒。那些關系中,永遠只有程鵬讓人來陪,從沒有過程鵬去陪別人的。
“你想得美,滾吧。”紀燃嫌棄地朝他擺擺手。
秦滿走后,紀燃沒回家,他前段時間生病一直在家窩著,身上都快長草了。他給好友們打了個電話,直接約在了籃球場。
岳文文到得早。紀燃從后座拿出干凈的運動服來,原地脫了上衣就想換上。
“嘖嘖嘖……”岳文文撐著下巴坐在他身后,眼里滿是羨慕,“小燃燃,你這身上都快趕上過敏了。秦滿也太猛了。”
紀燃動作一頓,加快套衣服的速度。
“怪不得你這幾天都在家里窩著,換我,我也不出門了,我一天二十小時呆床上……不,我能解鎖整棟房子,包括屋頂。”岳文文嘆了聲氣,“真好。”
紀燃:“你這麼能說,怎麼沒人找你上春晚演小品?”
“我倒是想上,你有門路嗎?”岳文文問。
“什麼門路?”程鵬停好車,朝他們走來。
“沒什麼。”岳文文看了眼腕表,“你怎麼來這麼晚?”
程鵬說:“剛送陳安去學校報到。
”
紀燃手上一頓。岳文文先笑了:“你什麼時候也接起這種活兒了?陪情人上學?可以呀,刺激。”
“以前沒做過,偶爾一回,感覺還行。”程鵬悶笑了聲,“就是他那些同學都叫我叔。我他媽才畢業沒幾年呢。還鬧著要我參加他們的聚餐,我可是逃出來的。”
說到這,岳文文想起什麼來,上來就挽住了紀燃的手臂:“對了小燃燃,跟你商量個事兒。”
紀燃任他挽著,手上捏著籃球:“說。”
“哪天晚上有空,我們一塊去本色唄。”
紀燃皺眉:“不去。”
本色是滿城很出名的Gay吧,紀燃不愛去。那里面妖魔鬼怪特別多,他第一次去的時候,還在舞池被人吃了豆腐。想跟他發展關系的男人更是數不勝數,可惜沒一個他看得上眼的。
“去嘛。”岳文文道,“你帶秦滿去一回,就一回。”
紀燃轉過頭:“帶他做什麼?”
“還不是我那些小姐妹嗎,他們真的特想見見小滿滿。就見一面,給他們開開眼界,不做別的。”岳文文晃了晃他手臂,“上回你拒絕我,害我被他們好一通說。他們都在我耳邊念叨好久了。”
紀燃想也沒想:“不去。”
岳文文問:“為什麼啊,你就當是去回夜店。”
“就是。”程鵬道,“一塊喝個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而且你當初不就是想羞辱秦滿嗎?把他帶去Gay吧,被一群男人圍著這摸摸那碰碰,也夠他難受的。”
程鵬嘴邊帶笑,盯著紀燃,“還是你舍不得了?”
“有什麼舍不得的?”紀燃抽出手,拍了兩下籃球,下意識反駁道,“我只是不想去本色。”
“這簡單。”程鵬說,“你下周三上班,那天晚上我們給你開個慶祝會。
小文,到時候把你那群小姐妹帶來,我也好久沒見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