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第一次事后的后遺癥,紀燃認為自己說的是實話,所以理直氣壯,十分硬氣。
紀燃原以為他要跟秦滿在這車上大吵一架,沒想到秦滿聞言沉默了幾秒鐘, 便解開安全帶下車了。
留下他坐在駕駛座上, 還有些愣怔。
紀燃煩躁地揉了揉頭發, 覺得自己腦子有些發熱。他下了車后沒急著進門,先走到院子那吹了會風, 趁空閑點了支煙。
剛吸沒兩口,岳文文的電話就進來了。
“小燃燃, 你到家了沒?”岳文文那頭沒什麼聲音, 應該是已經離開酒吧了, “剛剛弄碎了幾個杯子,我已經把賠償金付了。你沒事吧?有沒有傷到,要不要去醫院?”
“我能有什麼事。”紀燃道,“那孫子呢?”
岳文文猶豫了下,道:“吃了藥被他朋友帶走了,也不知道是去醫院還是找女人去了。”
紀燃暗罵一聲:“還真是春。藥??”
“對,這死變態。”岳文文啐了一口。
紀燃剛剛消下去的怒火又冒了上來。
“你去查。查他在哪家醫院,或者哪家賓館。”
岳文文愣了愣:“查這個做什麼?”
“老子要把他閹了。”
岳文文已經很少見紀燃發這麼大脾氣了,哪還敢多說,趕緊先把人穩住:“……這我哪查得到,反正也沒發生什麼大事,你先忍一手。”
“對了,剛剛顧哲走的時候,一直揚言要整死秦滿……不然這幾天讓小滿滿就先在家里待著,暫時別出門了吧。”
紀燃道:“我會怕他?”
“你當然不怕。但秦滿現在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顧哲要真想下手,也不是不可能。”岳文文委婉道,“顧哲家里好歹也有點背景,小滿滿他家……”
“不就是破個產。
秦滿就算跑到街上當乞丐,顧哲都夠不到他一根腳指頭。”紀燃打斷他,把煙擰滅,“我這還有事,先掛了。”
回到房間,紀燃把手機往床上一丟,秦滿剛好從浴室走出來。
秦滿只穿了一條短褲,男人精壯的身材暴露在空氣中,身上還掛著未擦凈的水珠。
紀燃看了一眼就匆匆挪開:“……這幾天你先在家里呆著,顧哲喜歡搞陰的,他現在記恨你,可能會對你下黑手。”
“不會太久,我盡快把事情全部解決掉。”
秦滿面色如常,像是壓根沒把話聽進去:“去洗澡。”
“……”
紀燃洗了個澡出來,就見秦滿站在陽臺打電話,他途徑窗邊時,零零散散能聽到幾句。
“嗯,辛苦。”
“我沒事。”
“明天見。”
紀燃聽得直皺眉。
這麼晚了,秦滿在跟誰打電話?還約了明天見?自己明明才囑咐過他,讓他這幾天暫時在家里待著。
通話對象也不可能是秦滿的父母,那對夫婦現在應該在國外才對。
算了,管他要跟誰見面,自己勸告也帶到了,真出了事也怪不到他頭上。
好心當做驢肝肺。
紀燃關燈躺進被窩,心里偷偷罵了一會,直到聽見陽臺的窗戶門被打開,才終于消停下來。
身后床單輕陷,秦滿跟往常一樣躺上了床,手機屏幕的微弱燈光勉強把房間襯亮。
紀燃睜眼閉眼好一會,還是忍不住開口,再強調了一遍:“顧哲這人心里陰暗,干過不少背后陰人的事。這幾天你少出點門。”
“要真有什麼急事……可以把人叫來家里談,我也不是不允許。”
背后靜悄悄的。紀燃等了一會沒得到回應,剛想轉身,旁邊的床鋪就響起一陣動靜。
他還未看清身后人的動作,睡衣衣擺就猛地被人撩了起來,后背也貼上一塊烙鐵。
秦滿沒穿上衣,身上燙得驚人。
“……你干什麼?”紀燃一震,下意識想起身。秦滿的掌心卻緊緊貼在他小腹上,把他往回壓。
“我說了,我也是有需要的。”秦滿睨著他,“之前顧著你要練車比賽,現在事情結束,你該履行之前答應我的條件了。”
秦滿呼吸噴在他耳朵上,紀燃感覺到自己心臟在瘋跳。
他推著秦滿的手臂:“是我付的錢,什麼時候履行當然也是,也是我說了算。”
“那你要是一輩子都不想履行呢?沒這個理。”秦滿道,“之前在別墅是誰自己來找我的,現在都過去這麼久了,你總不會一點需求都沒有。”
秦滿想到什麼,“還是說,你自己偷偷弄過了?”
紀燃臉頰發燙:“干你什麼事!”
秦滿皺眉,手往下:“讓我看看。”
秦滿力氣很足,一邊腿還壓著他,紀燃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他桎梏在懷里,掙扎不得,連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脫口喊道:“沒有!沒弄過!你別亂動……”
但他還是說晚了。
秦滿感覺著他的變化,滿意地低頭,親了親他的耳廓:“還算誠實。”
紀燃起反應了。
紀燃漲紅著臉,罵道:“你有病,不要臉,滾開。”
“不滾。”秦滿道,“你當初不就是想找人做這些事麼,我們互惠互利,我也不用你負責,為什麼不做?我這次做了準備,一定讓你舒服……你要想在上面也可以。”
秦滿說得天衣無縫,紀燃竟然一時間找不到任何理由拒絕他。
但他真的很討厭這種感覺。
這種被秦滿掌控著的無力感。
以前不論那些少爺在他面前做再放浪的動作,再怎麼勾引他,他都能無動于衷。偏偏在秦滿這就丟盔棄甲,一丁點都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