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文文:我操。
岳文文:小燃燃我走了,命要緊,我先回家躲躲!有事再聯系啊!!
“……”
紀燃打了個哈欠,把手機丟到一邊,還準備繼續睡,突然聽見門外傳來物品落地的聲音。
他猛地從床上坐起,隨便套了條四角褲便出了房間。
秦滿站在廚房里,聽見動靜后回頭:“吵醒你了?”
一打開門,方才的油煙味就更重了,紀燃這才后知后覺原來是自家發出的味道。
“……你在干什麼?”紀燃皺眉問。
秦滿道:“我想給你做份早餐。”
他打開蓋子,一股糊味彌漫出來,“……不過很顯然,沒能成功。”
紀燃走過去看了眼,里面的粥已經被煮得不成樣子,沒法再喝了。
他的廚房也被折騰得亂七八糟,紀燃的起床氣在這一瞬間簡直達到了頂點。
“連煮粥都不會,以前怎麼沒餓死你?”紀燃道。
他邊罵邊蹲下來,把碎掉的勺子碎片撿起來。
“是岳文文說,讓我給你隨便做份粥。”秦滿道,“我以后不會亂動了。”
紀燃蹲在地上悶頭撿碎片,他上身沒穿衣服,背部線條流暢,肩胛骨微微凸起,很是養眼。
秦滿斂眼看了一會,伸手,用指尖在上頭輕輕劃了一下,驚得紀燃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險些沒蹲穩。
“你干什麼?!”他回頭罵。
“我來撿。”秦滿看了眼旁邊的窗戶,“你去穿衣服。”
紀燃不喜歡房子里暗沉沉的,所以哪哪都做了落地窗,好讓陽光都能照射進來。廚房也不例外,右側就能看到外頭的小花園,行人路過時甚至還能打個招呼。
當然,紀燃從沒跟街坊鄰居打過什麼招呼。
他手一頓,把垃圾丟進垃圾桶,轉身回房間:“在我出來前把這些收好!”
再出來時,秦滿已經坐到了沙發上,腿上還放著手提電腦。
看見他,秦滿啪地合上電腦:“我定份外賣?”
“不用。”這附近的外賣他都吃膩了,而且紀燃現在心情不太好,想吃些清淡的。
他走到廚房,洗鍋開火放油,動作一氣呵成。
聽見身邊的腳步聲,紀燃動作一頓:“你進來做什麼??”
他態度惡劣,秦滿卻一點兒也沒受影響:“你會做飯?”
紀燃語氣不佳:“不然呢?”
“我還以為你是外賣族。”秦滿問,“怎麼不請阿姨來家里做?”
紀燃以前確實請過阿姨,結果沒幾天就吃出問題來,深夜被岳文文扛去了急診室。急救回來后正想算賬,才發現那位阿姨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事后,警方在飯菜中檢測出藥物,幸好是藥量不重,不然他早見他媽去了。
雖然警方一直沒查出那個阿姨的下落和意圖,但紀燃心里早就有了底。
這些年來他行事張揚,惹過不少人,但恨他恨到想讓他死的卻不多。再說,能讓一個人消失得這麼干凈,也不是尋常人能夠做到的。
自那以后,他就學著自己動手做飯,好不好吃不重要,吃不死就行。
紀燃頓了頓,半晌后,才出聲:“關你屁事,滾出去,以后別進我廚房。”
紀燃給自己煎了兩個荷包蛋,熱了兩片土司,食用過程中直接無視掉了坐在沙發上的人。吃飽喝足后,他隨便挑了個車鑰匙便準備出門。
出來時,秦滿正站在窗邊打電話。
“不用,我現在挺好。”對方不知問了句什麼,秦滿突然抬眼看了看紀燃,“我住在……一個朋友家。嗯,老朋友。
你不認識。”
紀燃正打算路過,就聽秦滿繼續道。
“幫我感謝紀伯父的好意,不過我下午恐怕沒時間。晚飯?……行吧,那晚上見。”
秦滿掛了電話,看向杵在自己身邊的人:“怎麼了。”
“紀惟?”紀燃問。
“嗯,他約我晚上見一面。”
紀燃嗤笑一聲:“你跟紀惟關系這麼好,你都落魄成這樣了,怎麼也不見他接濟接濟你啊?”
秦滿說:“他確實說過幫我,不過被我拒絕了。”
這人真是奇怪,拒絕了自己所有好朋友的幫助,卻愿意在他面前做小伏低。
“秦滿。”紀燃突然好奇起來,“你說你這麼好面子,為什麼要跟我建立這種關系?你就不怕這事傳出去,傳到你那些好朋友的耳朵里?”
“傳了也沒關系。我和你……”秦滿頓了頓,意味深長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們不會相信的。”
也是,這事要是放在幾個月前,紀燃自己也不信。
紀燃拿出手機,笑道:“我現在就給紀惟打電話。”
“好啊。”秦滿一臉真誠,“你有他電話號碼嗎?需不需要我給你。”
操。
他還真沒有紀惟的電話號碼。
而且秦滿這幅德行,擺明認準了他不會去說。
“……電話里說不過癮。”紀燃覺得沒意思,把手機丟回口袋,轉身朝車庫走去,“老子下次當面告訴他。”
——
臺球室。紀燃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興致缺缺地翹著二郎腿。
“干坐著干嗎呢。”程鵬拿著球桿,邊把球打進洞邊問,“開了葷,縱欲過度了?”
紀燃道:“縱你媽。”
“那你怎麼一副腎虛樣。”程鵬左右看了看,“你沒帶秦滿一塊來?”
“帶他來做什麼?你以為誰都跟你似的,天天把那小東西帶在身邊,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有情人。
”
“我喜歡他,當然要帶著他。”程鵬道。
紀燃哼笑道:“這麼喜歡,要不你帶他去國外辦個手續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