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窮死啦,準備去舔秦滿殺掉的那些盒子。不然我們一塊去吧,那邊全是盒子,舔完肯定富了!”
“不去,太遠了。”紀燃看了眼地圖,秦滿離他們五百多米,“我自己搜吧。”
紀燃搜完這一棟樓,仍是一無所獲,他正準備等下一波團戰時再看能不能摸一個倍鏡來,就聽見一陣腳步聲。
秦滿不知何時已經跑到了他身邊,噔的一聲丟下一把槍。
紀燃毫不客氣地撿起來,是把滿配98K,消音八倍都在上面。
“還想要什麼。”秦滿問,“我都有,都給你。”
就這點蠅頭小利想討好他?
紀燃故作不耐煩:“不要不要,什麼都不要。你起來,擋著我路了。”
幾局游戲下來,秦滿儼然已經跟程鵬和岳文文打好了感情基礎。
“秦滿,前面有輛車,我們先開去圈里等他們。”程鵬說。
秦滿拒絕:“不了,你先去吧。”
紀燃頂著毒氣搜完最后一棟樓,遠遠便瞧見一個小小的游戲人物正騎在一輛摩托車上,朝他開來。
車子開到他身邊,他瞧也不瞧一眼,繼續徒步往前跑。
摩托車就跟在他身后,不走也不催。
紀燃跑了一會,皺眉道:“……你血太少了,先吃個藥包。”
“我沒搜到幾個藥包,已經用完了。”
秦滿剛說完,就見前面那冷酷無情的背影終于停了下來,幾秒后,地上多了兩個急救包。
他下車撿起來打上血量,然后騎上車子繼續跟著紀燃:“你別生氣了。”
紀燃沒想到他還在提這事。他其實早就沒再氣了,從小到大他不知聽了多少冷嘲熱諷的話,要是因為一句“小三”就氣一星期,那他早就氣升天了。
沒得到回應,秦滿又道:“有什麼讓我彌補的辦法嗎?”
“……我沒生氣。”紀燃感受到了岳文文身上的八卦氣息,忙打斷秦滿,回過頭坐上他的摩托車,“你能不能認真玩游戲?”
“怎麼了?生什麼氣呀?”岳文文立刻抓住八卦的小尾巴,“怪不得這星期都沒見到你,你怎麼惹到小燃燃了?”
“沒什麼。”秦滿笑了笑,狀似無意問,“你還住在他家嗎?”
“對呀,我很喜歡小燃燃買的這套房子,浴缸和泳池都特別大……”岳文文頓了頓,“哦,你應該來過了吧?”
“哪那麼多話。”紀燃嘖了聲,“25方向有人,干他們。”
打了一下午游戲,紀燃感覺腹部一陣空虛。
“這局結束不玩了,去吃飯。”
“好啊,我最近發現一家味道不錯的川菜館,正好一塊去嘗嘗味道。”程鵬道。
“又吃川菜!”岳文文話頭一轉,“哎,滿滿要不要一塊來?我們吃完還打算去搓兩圈麻將呢。”
“可以嗎?”秦滿問,“會不會不方便。”
“這有什麼不方便的!”
紀燃涼涼道:“算了吧,我們玩的都是些沒營養的東西,哪好意思浪費你的時間。”
秦滿說:“你如果不想見我,我就不去了。”
岳文文抬頭緊緊盯著紀燃,一臉痛心,眼神里仿佛寫著“你這個用完就甩的渣男”。
程鵬道:“嘖,還說我呢,你們這比我還膩歪好吧?”
“閉嘴。”紀燃道,“……你想來就來,別擱那裝可憐。”
——
“聽說那天在酒吧,顧哲找你們茬了?”飯桌上,程鵬問道。
岳文文道:“是啊。準確來說,是找了秦滿的茬,不過最后沒得逞就是了。”
程鵬點點頭,對秦滿道:“那你最近得小心點,顧哲那逼特別陰,就喜歡背地里搞人,之前有個人也是得罪了他,顧哲趁夜黑風高,用頭套把人套住,打進醫院了。
最后因為沒證據,又是攝像頭盲區,那人只能吃個悶虧。”
“我操,還有這事?”岳文文道,“那滿滿你這段時間還是別走夜路了。你有他把柄在手上,誰知道他被逼急了會做什麼。”
秦滿笑了笑,語氣隨意:“沒事,他應該不會這麼大膽。再說,他如果真敢找上門來……”
岳文文:“你就給他來頓鐵拳教育?”
“我就報警。”
紀燃頭也沒抬:“……那你可真是新社會好青年。”
岳文文叫了個熟識的朋友來,吃完飯后,四人便搭起一桌麻將來。
程鵬是麻將老手了,一聽牌,他便去摟小情兒的腰:“寶貝,你來摸牌。”
“自摸,不好意思,我家寶貝手氣比較好。”
幾次下來,紀燃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別這麼惡心?自己沒手抓牌還是怎麼的?”
開打四十多分鐘了,他還沒開過胡,錢倒是不重要,就是悶頭一路輸有些憋屈。
又到了抉擇打哪根牌的時刻,紀燃猶豫了幾秒鐘,捏住一顆牌剛要打出去,旁邊坐著的秦滿突然伸出手來握住他。
“不打這個。”秦滿指了另一根牌,“打這顆。”
從牌面上看,肯定是打紀燃手里這顆聽牌的范圍才會更廣。
“信我。”秦滿道。
紀燃頓了頓,抓起秦滿說的那顆牌丟了出去。結果才一輪過去,岳文文就丟出了紀燃的聽牌。
自這一局起,秦滿就一直給他各種建議,短短半小時,他便盆滿缽滿,從輸家變成了大贏家。
在紀燃又一次攤牌叫胡后,程鵬忍不住了:“秦滿你該不會作弊吧?次次都能猜到我們聽什麼,讓紀燃把那些牌藏得死死的??”
“你那小寶貝一抓就是自摸,你怎麼不說他作弊?”紀燃反問。
“我、我沒有作弊。”
“哎我真的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