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紀燃這才發覺自己的心跳劇烈,就連喉嚨那塊都在微微震顫。
……他是怎麼會跑來秦滿房間來著?
上一次,他雖然酒喝多了,但不至于斷片。那晚的事還能記得一星半點,而此時此刻,當他和秦滿衣衫不整獨處一室時,當時的細節就像是捅破了蜂窩,一股腦冒了出來。
溫熱的臂彎、或輕或重的吻、隱隱約約的喘息聲。
“……”紀燃屹立不動。
秦滿挑眉:“怎麼了,害怕?”
此時秦滿如果給他一個臺階,那紀燃可能就這麼下去了。
但秦滿這哪是給臺階。
紀燃從不服軟,聞言一揚下巴:“怕個屁。”
他挺直著背,僵硬地走過去,跟著秦滿坐到了床邊。
秦滿看著離自己半張床遠的人,睡意早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忍著笑說:“你坐好了,別掉下去。”
一碰到床,紀燃就覺得自己屁股在隱隱發疼。
操,他這回一定要在上面,讓秦滿嘗一嘗那種滋味……
他正想著,一股沐浴露味突然襲來,秦滿手挪了位,撐在他腿邊,人也順勢靠到他臉側,問:“你不脫衣服,怎麼做?”
“還是你想穿著衣服來?”
紀燃覺得自己雞皮疙瘩都被秦滿叫起來了。他一咬牙,道:“你別管我想怎麼樣,躺好就行!”
秦滿聞言,乖乖地躺到床中央,手按著四角褲的褲腰,斜睨著紀燃,作勢還要繼續脫。
紀燃見狀下意識就上手把他按住:“我操……你欲求不滿啊脫這麼著急?!”
秦滿樂了:“確實有一點點,而且……三點多了,我們還得睡覺。”
別說,秦滿這麼躺著,又眼帶意味地看著他,再一聯想那晚的事。
紀燃能感覺到自己……有反應了。
他做了兩個深呼吸。
他媽的,不就是上個床嗎,他紀燃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
紀燃狠下心,脫下拖鞋就撲騰上床,兩腿分開跪在秦滿腿側,居高臨下地看著秦滿。
兩人對視了幾秒。
秦滿看著跪在自己身上的人,實在想笑,偏偏又得忍住,難受得緊:“你做啊。”
紀燃:“……你煩死了,別催。”
但是——怎麼做啊???
他不是沒看過片,但真正實踐起來,卻完全不知該如何下手。
腹間突然傳來一陣溫熱,紀燃嚇了一跳。只見秦滿一只手探進他的白襯,勾著嘴角道:“不會?”
“怎麼可能……我操——”
他話還沒說完,秦滿就突然起了身,咬了一口他的下巴,紀燃能感覺到腹間的溫熱漸漸往下。
紀燃來時太急,西裝褲紐扣沒扣好,秦滿輕易就得了手。
秦滿道:“我來吧。”
紀燃立刻想掙扎:“你松手,是我要上你!”
“這沒有東西,做不了。”秦滿另一只手壓在他背脊后,不讓他逃,繼續舔舐他的下巴。
紀燃覺得秦滿幾乎是貼在他耳邊說話。
他滿臉通紅,推他肩膀:“那就下次!”
“別,我幫你解決。”秦滿突然使上力,把他推到床上,這回是真咬上了他耳朵,“不然你去找別人了,我怎麼辦?”
“我不去找別人!”紀燃喝了酒使不上多大力,姿勢上也不占優勢,壓根推不開,語無倫次道,“我真不找,你別摸——”
秦滿突然挺直腰,垂眼看他。
還以為他聽進去了,紀燃松了口氣:“你重死了,起來……手也放開。”
秦滿沒應,他抬手按在紀燃頭上,撥弄了幾下他的頭發,柔軟的質感從掌心傳遞過來。
紀燃皮膚白,染綠色也不覺得丑,此時他張嘴微微喘著氣,額間冒了些小汗。
秦滿喉頭發緊,道:“下次別折騰頭發了。”
紀燃瞪他,嘴硬道:“你這麼能管人,怎麼不去當幼兒園老師啊?”
“好。”秦滿一點兒也不氣,他噙著笑俯身,親了親他的嘴唇,“除了讓你快活,其他我什麼也不管了。”
……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紀燃躺在枕頭上,半瞇著眼,看著面前微微喘息的秦滿,腦袋有一片空白,緊跟著是無限的歡愉感。
怎麼回事。
他平時也自己弄過,這次只不過是換了只手……怎麼會這麼爽?
“行了,秦滿你別弄了……”他話還沒說完,原本埋在他臉邊的腦袋突然往下。
紀燃嚇了一跳,瞬間清醒,抓住他的頭發:“你別,你不用到這個程度,真的——”
秦滿聲音暗啞,還帶著些剛睡醒的慵懶:“別動,乖一點。”
——
賢者時間,紀燃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等身子上的余興降去。
等秦滿漱完口回來,紀燃才紅著耳朵,悶聲問:“有煙沒?”
秦滿拉開被褥,坐到他身邊:“沒有,我不抽煙。”
“騙鬼呢,你那次……”紀燃話說到一半,停了。
“上次抽的是你的。”秦滿道,“偶爾一回。”
“你那叫偷。”紀燃說完,掀開被子。
秦滿抓住他:“去哪?”
“去車上拿煙。”
“我去拿吧。”秦滿道,“我擔心你被看見……”
“看見又怎麼樣?”紀燃像是被踩著尾巴,語氣一變,“怕我被趕出去?”
秦滿委婉道:“你現在,不太適合出去。”
紀燃擰眉,不解地跟著秦滿的目光,看了眼自己身上。
只見他鎖骨上布滿斑斑紅痕,都是秦滿剛剛嘴巴閑著,一下一下啃出來的。
“操……你屬蚊子的?”紀燃罵了一句,從褲子口袋里拿出車鑰匙,丟在秦滿身上,“車就停在門口,煙在后備箱。
”
秦滿接過鑰匙,正準備離開。
“等會。”紀燃叫住他,“……后面還有方便面,拿一盒過來,我要海鮮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