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alpha的生理本能,一觸摸到柔軟的腺體之后,就忍不住將指腹全部貼了上去。
在海鹽荔枝香氣的引誘下,上上下下地揉捏撫弄,甚至粗魯地拉扯了一下,逼迫腺體放出更多、更濃郁的信息素來。
起初夏棲鯨還能忍耐,但等到時嶼不經意地用指尖刮了一下他的腺體頂端時,他終于沒忍住。
身體向前猛地前傾了一下,失聲道:“夠、夠了,停一下!”
太多了。
太超過了。
時嶼立刻停了下來,利落地收回手:“對不起,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后頸的撫摸瞬間消失,只帶走了一陣冷風。
夏棲鯨:“……”
他的確,是喊了停沒錯。
他也的確,是表現得很不情愿沒錯。
但是他的眼淚還在眼眶里打轉,不知道該不該落。
身體也還在簌簌打顫,敏感得碰一下就能塌下去。
腺體被引誘得放出大片信息素,濕軟得幾乎要直接分泌出液體來。
他都這副模樣了,Omega在這種時候喊停是什麼意思,他一個alpha難道不明白?
他喊停,他還就真停了???
夏棲鯨的身體幾乎僵住了。
身體還處在被摸得酥軟的狀態里,不上不下。
結果就這麼停滯住了。
時嶼居然還在貼心地問他:“我剛才是不是太用力了?你累不累,是不是休息一會兒比較好,我現在感覺好像比剛才好多了。”
嗯,你是好多了。
能不能換位思考一下。
能不能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
能不能,用你那個智商180的聰明腦袋瓜頭腦風暴一下,被你摸的人是什麼感受。
夏棲鯨心里如同千軍萬馬奔騰而過,一地黃土飛揚,什麼都沒留下。
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腰肢癱軟地坐在地上,身體前傾,勉強用手腕撐著地面,不至于倒下去。
而時嶼坐在沙發上,居高臨下,恩賜般地碰了碰他的肩膀,略微詫異道:“怎麼這麼燙。”
雖然心里拼命抵抗,夏棲鯨的身體還是在時嶼碰到他的一剎那,貼了上去。
十分主動。
十分熱情。
像是養熟的小狗蹭主人的手心,熱情似火地甩著尾巴,嗚嗚叫著,前前后后地轉圈撒嬌,討要愛撫。
什麼矜持什麼驕傲,都不要了。
什麼都沒有主人的一個賞賜的逗弄重要。
時嶼看到夏棲鯨向自己手心靠的動作,愣了一下:“是,嫌冷嗎?”
冷尼瑪個大西瓜。
夏棲鯨心里瘋狂翻白眼,然而身體是誠實的,腺體勾著信息素,向著能給它親昵愛撫的目標靠去,拼命靠近。
如果說上次他還能忍住自己的身體沖動,讓時嶼“滾下去”。
這次不知怎麼回事,他幾乎有點像是失控了。
時嶼的觸摸對他似乎有著著魔般的吸引力,像是具有某種成癮性,體驗過被撫弄的戰栗,就像是初嘗禁果,再也沒辦法回頭了。
他沒辦法,說出拒絕的話來。
夏棲鯨心里有點清楚,大概是腺體已經開始有點受影響了。
Omega多次被同一個alpha親昵愛撫,不受到影響是不可能的,何況上次還是唇舌之親,離標記只差臨門一腳的距離。
他心里隱隱有些恐慌,但也明白這時候喊停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了。
腺體記憶是不可消除的,也不可能強行終止。
合同也導致他不可能在這種時候和時嶼一刀兩斷,強行戒斷,從此兩人各走各路,不再交集。
夏棲鯨仰起了頭顱,頸線優雅修長,皮膚白皙,后背緊緊地貼上了沙發扶手。
他死死地咬著牙關,再不肯多漏出一個聲音,一句話來。
這是他最后的底線。
無論如何,他也不可能開口乞求愛撫,一個字都不可能,殺了他也不可能。
能做出的最大讓步,就是沉默著容忍了腺體的放縱和追逐。
時嶼似乎也意識到有些異樣,思索片刻,試探地,重又把手心貼在他的后頸上。
夏棲鯨幾乎是一瞬間靠了上去。
乖巧,柔軟。
眼睛濕漉漉的帶著水氣。
……像只幼小黏人的貓咪。
可再進一步,卻也沒有了。時嶼俯下身,在他耳旁嘆息道:“小夏老師……說好的,幫我治療信息素的呢,怎麼我恢復正常了,你反而病了?”
夏棲鯨閉著眼睛,在信息素的纏繞下,臉頰迅速發燙,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時嶼喃喃道:“抱歉,我傳染給你了……要怎麼辦呢。”
夏棲鯨沒法回答他,因為全身都在顫抖。
“要像剛才那樣嗎,還是……做些別的比較好?”
時嶼自言自語著,禮貌而規整地,將他的后衣領折了下來。
光潔的背脊露了出來,右肩上的腺體紅腫著哭泣,惹人憐愛。
“抱歉,好像是我,太遲鈍了。”
時嶼低聲道,手指摸上去,撫了撫。
“我總算知道,我上次可能做了什麼了……是不是像現在這樣?我有種親吻的沖動,甚至想狠狠攻擊……我上次是不是很兇?難怪你后來總是躲著我。”
話是這麼說,甚至還帶著點慚愧和不好意思。
下一秒,時嶼將嘴唇貼了上去,在距離皮膚一厘米的地方,懸懸停立。
“為了等你清醒過來的時候不恨我,我能不能,申請一個許可?”時嶼禮貌地問道,“可以的話,你就點一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