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被人摸了腺體,身體無法抑制地變得酥軟,身體直往下墜,只能勉強用手腕撐住沙發,不讓自己倒下去。
腺體原本就是omega的命門,何況夏棲鯨的體質比一般omega還更敏感,除了打抑制劑,其他時候幾乎不會去觸碰它。
有的omega羞恥于自己的身體特征,為了反抗alpha與生俱來的支配優勢而痛恨自己的腺體;也有的omega驕傲于這一點,更加細心地呵護自己的腺體,用保濕精華液和香水精心呵護,將它作為勾引alpha的手段和本錢。
而夏棲鯨哪種都不屬于。
他和自己的腺體的關系,更像是冷漠的同事關系——不會忽視,也不會過多關注,每天早上例行一劑低濃度抑制劑就是上班打卡,抑制劑失效了就是下班拔卡走人;只有偶爾熱感期來了,才會想起自己還有這麼個陰晴不定的同事,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要跳將出來,大鬧天宮一番。
轉換成對話大概就是:
平時:
夏棲鯨:“早,打抑制劑。”
腺體:“早。”
夏棲鯨:“打完了。”
腺體:“哦。”
熱感期:
腺體:“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日我日我日我日熱死了熱死了alpha呢老子的alpha呢老子要翻云覆雨大戰三百回合!”
夏棲鯨:“高濃度抑制劑,閉嘴。”
關系雖冷漠,腺體對他的影響卻是無可辯駁的——由于體質敏感,腺體又長期被忽視,他幾乎經受不起任何碰觸和撫摸。
因此當腺體突然被觸摸時,夏棲鯨的生理反應先于心理反應,先條件反射地軟了半邊身體,然后才想起來抓住始作俑者的手,抬起頭,眼圈泛紅地瞪著他。
夏棲鯨:“你在胡說什麼。”
時嶼沒有收回手,指腹仍然在輕輕蹭著他的腺體:“有人告訴我,alpha輕輕地咬腺體,會讓omega感到愉悅。”
夏棲鯨:“誰跟你說的。”
時嶼:“彭啟,他說他每次哄女朋友都用這招。”
“你也知道那是女朋友啊!”夏棲鯨咬了下下嘴唇,“他那是避重就輕,只把能說的跟你說了,至于咬腺體前和之后要做什麼都省略了,光咬腺體有個屁用。”
夏棲鯨用力把他的手從后領抽出來,感覺腺體上酥酥麻麻的,好像仍然在被人碰觸撫摸。
Omega?的肉體記憶是很驚人的,盡管時嶼之前只碰觸過一次他的腺體,但腺體似乎已經記住了那指腹的觸感和溫度,今天時嶼一摸上來,腺體就自動敞開了,變得柔軟而濕潤,馴服地接納他的揉捏。
溫順得讓夏棲鯨想罵人。
時嶼:“之前和之后?要做什麼。”
夏棲鯨:“你是到底逃了多少生理課。”
時嶼無辜地眨眨眼:“高中的都逃了,要麼睡過去了,因為生理課不用考試。”
夏棲鯨深深地吸了口氣。
時嶼催促道:“所以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一咬腺體omega就能心情變好了。”
要不是時嶼的表情太過真誠單純,夏棲鯨都要以為他在借機耍流氓了。
夏棲鯨想了想,跑到臥室去,隨手抓了一個小羊玩偶出來。
“假設這個玩偶是omega,它的尾巴是我們通常所說的腺體,”夏棲鯨揪了一下小羊的尾巴,“omega分化前,腺體是潛伏在后頸下面的,等到分化期之后,才會慢慢蘇醒,跟隨身體的主人一起長大,像果實一樣慢慢成熟。”
“在被標記之前,腺體是不認主的,伴隨著熱感期的周期,偶爾釋放出信息素,來維持身體平衡;如果某個alpha的信息素和它契合,它也會主動敞開,釋放出信息素來與它交合。
但是只要不是標記,這些信息素的交纏都只是暫時的,起到安撫或者求歡的作用……”
夏棲鯨是很認真在給時嶼科普的,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科普的對象根本沒有在聽。
時嶼在看夏棲鯨。
夏棲鯨說到腺體,他就瞄他的后頸。
夏棲鯨說得口干舌燥了,忍不住吞一吞口水,他就盯著人家的喉嚨,欣賞咽口水的一剎那喉結滾動的性感。
夏棲鯨脖子白皙修長,說話的時候兩頰一鼓一鼓的,像只小金絲熊。
別墅里原本是沒有氣味的,夏棲鯨自從住進來,活蹦亂跳地跑遍了別墅的每一個角落,在每一個角落都留下了海鹽荔枝的香氣。
海鹽荔枝的氣息很淡,按理說時嶼是聞不到的,但夏棲鯨信息素氣息的溫度比室溫要高一些,以至于時嶼也能隱隱約約嗅到那溫暖的氣息。
包裹了別墅的每一個無人問津的小角落。
因此剛才雖然只觸摸了腺體短短的一瞬,還沒有來得及勾引腺體釋放出信息素,但房子里的信息素含量依然不低。
把夏棲鯨層層包裹起來,淡淡的,引誘人品嘗的香甜。
時嶼看得很認真。
“吃”得也很認真。
他現在才知道古書上說的“秀色可餐”是什麼意思。
至于夏棲鯨說了什麼,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所以說,彭啟跟你說的所謂咬腺體來哄女朋友,事實應該是先釋放信息素氣味來安撫女友,然后咬腺體來注射信息素。至于注射完之后要做什麼,”夏棲鯨停了一停,臉頰微微飛紅,“應該不用我多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