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店主放心了:“那咱們先簽契書。”
江舟想了想:“我先簽五年的契書,往后若是再續再說。”
“行。”
兩個人簽了契書,確定好了店主搬出去的時間,江舟看著那些殘余的山貨,突然有了個想法。
“你這鋪子剩余的山貨怎麼辦?”
店主嘆了口氣:“也沒辦法了,最近生意難做,多余的這些山貨反正都是曬干了的,也能存不少時間,只能拿回去先吃著吧,有些多余的只能送到藥材鋪子里去了。”
正中江舟下懷:“嗯……打個商量,你這鋪子里所有的菌菇我都收了,你覺得你看著處理,怎麼樣?”
店主早就做好不賺錢的準備了,沒想到還有意外之喜,自然滿口答應。
令江舟沒想到的是,他原以為只有店鋪這麼一點菌菇了,還想著估計不夠用,結果沒想到店主攏共拿出來了一百五十多斤。
兩邊都合作愉快。
回去的路上,盧大郎問江舟:“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兒,往后你的重心肯定是要放在火鍋店上的,那這燒烤鋪子,給誰看著呢?”
江舟眨眨眼:“你還記得我們那盧江樓里有個小哥兒不?”
盧大郎想了想:“是那個叫什麼夏東的吧?怎麼?你想讓他過來看著店?”
江舟點頭:“我們店里的每一個伙計,我都認真考察過,雖說每一個人都挺老實的,但是每個人認真和努力的程度也不一樣。”
或許夏東也知道自己一個哥兒出來討生活有多麼不容易,更加上,還有家里的不認同和生活壓力,他就比別人格外努力,因此即便是最瘦小的那一個,感覺渾身也透著一股積極向上的力量。
溫言由于同為哥兒,還經常像江舟提起過他,話里話外都是欣賞,也正因為如此,江舟想幫夏東一把。
盧大郎無可無不可:“那就讓他看著唄,總歸不是特別大的鋪子,有人分擔也好。”
事情就這麼定下,倒是夏東有點意外。
江舟去找他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是蒙圈的。
他結結巴巴的:“這……我這真的可以嗎?”
江舟微笑:“我說你行你就行,等那邊裝修好了,你就過去那邊,當然,為了鍛煉你,里頭那些伙計啊廚子之類的你自己挑,挑完了我再過目。”
夏東被天上掉的餡餅砸中了,有點暈頭轉向。
“一會先把你的工錢給提一下,好好干,燒烤店只是一個小的鍛煉,往后還有許多地方用的到你。”
到最后,夏東只會笑著說好了。
很顯然,他的干勁十足,不過才幾天,店里的伙計都已經安排好了。
他還拿了個算盤,打著算盤給江舟算里頭的投資和開支:“這幾個伙計是我蹲了好幾天才蹲到的,保證都是干活利索,身家清白的。”
然后他特別小聲道:“最重要的是人便宜,一個月工錢才二錢銀子。”
江舟點頭:“員工福利還是不能少,和火鍋店比著來,逢年過節的年節禮,每年的年假都得有。”
他還依據現代的保險給他們每個人做了保,若是自個兒生了病,醫藥費從江舟那里出一半。
也是江舟這個做法,讓外人知道了,都夸他心善,若不是火鍋店不招新人了,只怕他們搶破了頭也要擠進去。
不過也有比較機靈的,花了錢到江舟這里來吸取經驗,問有沒有什麼辦法將這個東西給推廣出去,江舟便把現代的保險理念講了一遍,大約不用過多久,鎮上的保險鋪子就能開起來了。
夏東自然一一應下,末了提出來了一件事,有些不大好意思:“江哥,我想把樓上閣樓改一改,放張床在上面行嗎?”
他的意思是想住在閣樓上。
江舟皺眉:“你和家里的關系已經成這樣了嗎?”
夏東苦笑,何嘗不是呢?雖說在鎮上的人大多數對哥兒沒有什麼太大的偏見,但是總有那麼幾個是異類,夏東的家里就是這樣。
自從夏東出來干活以后,他們嘴里不干不凈說了不少,讓夏東煩不勝煩,只是他們花了夏東的錢,不好意思當著他的面兒說些什麼,但總歸傷了夏東的心,所以他想著搬出來住。
反正閣樓也沒什麼用,不過是放張床,江舟自然應了:“這個沒什麼問題,只是你晚上睡覺的時候注意一些,把門給鎖緊了,白天去閣樓的樓梯口的門也記得鎖上。”
“好嘞。”
……
燒烤店裝修的很快,不過幾日就能開門營業了。
江舟特意把已經釀造好的小麥酒都挪到了店里,用一個高大的立體柜子擺在了最顯眼的地方,引得幾乎每一個進來的人都要問一句這是什麼。
更有那些熟悉的老酒鬼時常蹲在店里買酒喝,用他們的話說就是,比米酒味濃,又不像燒刀子那樣灼胃,又很配合店里的燒烤。
尤其是吃了正熱的時候,來上一杯子摻了冰塊的小麥酒,很舒服。
有專門為酒來的,也有專門為燒烤來的。
江舟把自己的手藝教給了夏東,他的掌中寶是店里一絕,幾乎成了來客必點的東西。
夏東也沒辜負他的信任,每日里除了睡覺就是在店里轉悠,想一個又一個的辦法讓店里的生意紅火起來,在火鍋店里養出來的一點肉很快又消減下去了,不過他也是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