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一樣。
然而他沒有十全的把握,他怕陸恒繼續禍害別的人。
因此他只能暫時虛與委蛇,而以江舟的機智,以及這個憑空捏造的老鄉身份在,他很容易就取得了陸恒的信任。
陸恒并不知道江舟繼承了他的記憶,熟知他的愛好與興趣,還在驚訝驚喜于江舟竟然如此的對他胃口,兩人的興趣愛好簡直完全一致。
他在現代的時候就是一個宅男,長相也是普通,不愛運動,因此也沒遇到過什麼朋友,這時候和他完美契合的江舟簡直要成為他的知己了。
因此,送走江舟的時候,他頗有些不舍,很有想要促膝長談,秉燭到天明的意思。
然而江舟已經是忍著惡心了,才不想多跟他說話,故而很快告辭。
結果臨走前陸恒還拉著江舟的手:“千萬小心溫言!千萬千萬!”
“……”江舟無語。
在見過了陸恒之后,江舟迫不及待回了家見溫言。
他回來的時候臉色很差,明擺著心情不好,溫言愣了一下:“怎麼了?誰給你氣受了不成?”
他是知道江舟先去見了溫遠行,再去督查府的,溫遠行雖然有時候因為記仇的緣故對江舟不假辭色,但自從溫言和江舟和好以后也不會故意為難他。
至于督查府……
溫言有些擔憂:“是督查府的人說了什麼?”
江舟搖頭:“沒有,他們一向不曾難為我,只是我偶然知道一件事,所以心里不爽快。”
溫言握住了他的手:“怎麼回事?”
“你還記得我與你說過的,那一年我被別人占據身體的事兒嗎?”
溫言點頭,這件事直接導致他們倆的關系如墜冰窖,他自然記得的。
江舟凝眉:“我今兒又碰見他了。”
“碰見誰?”溫言有點驚訝,他不太敢相信。
江舟瞧見他嘴唇發白,頓時有點后悔:“是我不好,不該給你說這些的,嚇到你了。”
溫言搖頭,示意他說下去。
“那人以為我也是穿越來的,所以根本不曾防備,一見面就掏了底。”江舟把事情跟他講了一遍。
溫言有點生氣:“他這樣是不把人命放在心上!更何況,人家的親人的感情便是平白來的嗎?要被他這樣踐踏。”
他顯然是想起了自己當初的時候。
那時候江舟剛昏迷,醒過來以后即便最開始表現的不對勁他也沒放在心上,一直以為他是傷了頭部,依舊悉心照料。
最開始的時候,那個穿越者是有些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他的看顧的,可是后來一聽說他是個哥兒,還是和他有夫妻關系、懷了孕的哥兒,目光便漸漸怪異起來。
然而他還是隱而不發,就為了心安理得當個米蟲,占據著江舟的身體,揮霍著他的銀子,到處吃喝玩樂。
或許在穿越者眼里那并不算什麼,然而換做溫言,他永遠都記得,自己心愛的人某一天起來以后突如其來對自己的厭惡和嫌棄,還有那種隱隱的排斥。
那一整年幾乎都是溫言的噩夢。
因此,江舟再次提起這個穿越者,他眼中都是憤懣不平。
溫言難得這樣情緒外露。
江舟心疼地看著他氣的顫抖的手,把他抱在了懷里:“好了好了別生氣了,乖,都過去了,我回來了!現在我們的日子越過越好了,對不對?你看,我也因禍得福了,你別想那麼多,都過去了。
”
溫言嘆了口氣:“我知道,幸好我等到你回來了。”
江舟卻搖頭:“不,不是你等到我回來了,是你救我回來的。”
他目光很溫柔:“如果不是你發現了他的不對,讓他和我的身體產生了排斥,給了我回來的機會,我現在都不知道我會在哪里,他肯定還會在我的身體里得意洋洋。”
到那個時候,所有人都只會記得那個不學無術,突然變壞,好吃懶做的江舟,而不會記得從前的自己。
因此,是溫言給了他重來一次的希望和機會。
倘若溫言不是這麼的細心,倘若他們彼此的熟悉程度再差一些,穿越者再謹慎一些,溫言就發現不了其中的貓膩,江舟的身體就會一直被占據,絕無回來的可能。
他們是彼此成就。
溫言忽然有點慶幸,他差點就失去江舟了。
兩個人互相看了好久,溫言才想到一件事:“這件事情,卓大人知道嗎?”
江舟搖頭:“自然不知道。”
那位卓大人恐怕很難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靈魂取代一說,就算是溫言,若不是親眼可見,若不是江舟,他也未必會相信。
溫言嘆息:“這位卓大人實在可憐,也不知道他親生兒子能不能回來。”
江舟眼睛發亮:“能不能回來,總要試試才知道。”
“怎麼試?”溫言有些不贊同,且不說那位卓公子到底能不能回來,就算能回來,怎麼回?依據江舟的猜測,恐怕是要最親近的人的懷疑,才會讓陸恒的靈魂產生排斥。
溫言當初也是以為有精怪附身,才成功拉回了江舟,那麼,卓邦呢?
他能成功把卓彥拉回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先在這跟小可愛們說句對不起。
昨天沒更,今天還只有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