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溫言本是在看書的,聽了這話就笑了:“和你小時候像啊,你小時候就愛吃。”
那時候的江舟雖是漫山遍野的跑,可一旦到吃飯的時候,那必然是頭一個就坐桌邊的。
只是后來年紀大了知道寵人了,第一口好吃的總歸是給溫言的了。
江舟眨眼:“還說我呢,也不知道是誰吃枇杷噎著的。”
他們這枇杷果不多,那次吃的是溫遠行外出走貨的時候帶回來的,兩個小孩都新鮮,年紀又小,不知道怎麼吃,剝了皮就往嘴里塞,險些被枇杷核給噎死。
都是很小時候的事兒了,誰知道江舟這會兒提起來,溫言不由瞪了他一眼。
江舟也不惱,挨到溫言身邊哄他:“媳婦兒別生氣嘛,我就說說,沒有嘲笑你的意思。”
他嘴上這麼說,卻被溫言掐著腰擰了一圈,又狠狠瞪了他一眼。
溫言的眼睛很好看,即便是生氣,也顯得很是生動,惹的江舟心里癢癢的。
他閉著眼睛親了上去,手不忘遮住了小一的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還在醫院里
感冒一直沒好,還咳嗽,燒退了,倒是沒感染,但是醫生不讓出院
我又不敢出病房門,怕本來沒感染也給整感染了,太難了
第44章 木料行
初二回門有當天不住娘家的習慣,江舟和溫言吃過飯便回了家。
第二日江舟便又往劉二郎家去,只是岳父溫遠行說是臨時被府衙叫走了,他只得先一個人去,過后再商討生意的事兒。
劉二郎正巧在院子里掃雪,見他來了便邀他進去喝茶,邊道:“來的正巧,木料的事兒有了眉目,正準備叫你看看呢。
”
原來那邱員外搬的匆忙,像是急著給誰挪位置似的,匆匆忙忙就走了,留下了一堆的爛攤子,之前盧大郎那兒預定的雞蛋是這樣,這要蓋房子留下的木料也是一樣,都是提前預留出來的,結果邱員外就這麼走了,這些個木頭再放著也都爛了。
這賣木料的叫焦恒,家里世代的木料商人,經營了這周圍十幾個鎮上的木材生意,雖不至于為著這一堆木料破產,但總會有些傷筋動骨,積壓了不少周轉的銀錢。
因此劉二郎找到他說想看看這批木材的時候,他簡直喜出望外,還給減了些銀錢,反正比江舟原先預算中的那些要少一些。
劉二郎昨兒就去聯系他了,因此今天江舟來找,焦恒急著把木料脫手,一大早便在劉二郎家等著了。
“江兄弟,不是我吹,我們焦家木行的木料質量你也知道,這周圍的一圈里頭就沒有比我們家更好的。”
焦恒說的也是實話,他們這一圈鎮子用的都是他們家的木頭,原先有不長眼的商人看這一塊生意好想分一杯羹,結果沒注意定價,質量也不過關,開了不過數月就潦草收場了。
江舟還是明白這些的,因此只是道:“焦大哥的信譽自然沒有問題,不然劉二哥也不會介紹給我,我呢是想先瞧瞧木頭,看看到底是多少的,另外也是,建好了房子里頭那些個家具總要打出來,也想請焦大哥掌掌眼。這屋子我建好了就要搬進去住的,若是等房子都建好了才開始打家具怕是來不及,所以想先量好了尺寸在你那里預定下來,你先動手做著,回頭房子建好了直接搬進去就好。
”
他這個想法也是極為便利的,只是焦恒嘆了口氣,有些為難:“這……看木料是可以,這提前打家具的事兒我可能決定不下來。”
江舟詫異:“怎麼?原先不是可以先預定麼?”
焦恒苦笑:“自從出了邱員外這事兒啊,我家老頭子便不讓提前打家具了。”
江舟皺眉:“付定金也不行麼?”
焦恒搖頭:“實不相瞞,原先邱員外那里也是付了定金的,后來他們急著搬走,竟連定金也沒要,那些個打造出來的家具便都閑置了。”
邱家要修的是大院子大房子,那些定制的家具也都是富貴大氣的,尺寸上和尋常之家不太契合,況且也很少有人單拆了家具不買整套的。
江舟瞧出他為難,心里一算計,出了個主意:“這樣,既然你做不了主,咱們便去問問老掌柜的,我這也是誠心做買賣,絕不會讓你們吃虧。”
劉二郎也跟著幫腔:“江大慣來都是實在人,沒什麼好欺瞞,他家世代都是咱們鎮上的人,也不像邱員外那樣輕易搬家的,你若是真下不定決心,就帶著咱們去見老掌柜,正好讓江大也去看看那木材。”
他言真意切,焦恒略一思索覺得有理,加上那木材生意也不是他一個人決定的,多少要問過父親,他便同意了。
于是三個人又往鎮上的焦家木行去。
焦家木行離豐泰茶館不遠,就隔了兩條街,江舟他們到的時候,前廳里頭雇傭的木工正在鋸木頭,一股子木屑的香氣,香是挺香,木屑濺起來的灰塵也大。
焦恒看了一眼工匠,問道:“老爺子呢?”
“掌柜的在樓上小睡,先前說了半個時辰便會醒的,估摸著還要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