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帶著溫言早早回了娘家,好說歹說才贏得了自己主辦這個宴席的權力,前提是溫言要在旁邊看著。
自個兒媳婦兒在旁邊看著那可是展現自己的大好機會,江舟自然不會推辭,痛痛快快地應和了下來。
當天來的人來的并不算多,都是熟悉的人,江舟先跟著一起迎了客人。
溫言的大姑母果然和江舟記憶中相同,為人潑辣,直言不諱。她見小一的百日宴是在溫家舉行,眼中便帶了不屑的神色,嘴上沒說出來,眼神卻已經是明明白白。
只是江舟如今是特別佛系,只要不是觸及原則和底線的事情,江舟都不甚在意,因此無視了她,將人都迎了進去。
等到人都進來了,江舟才去后頭準備吃食,溫言沒有立刻跟著去,被留下來陪客人說說話。
只是他心里惦記著江舟,難免有些坐立不安。
他大姑母瞧他魂不守舍的樣子,頗有些看他不起,陰陽怪氣道:“瞧瞧你這模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做什麼呢!”
她可能是整個溫家最反對溫言嫁給江舟的人了。
從前她就愛口中刺激江舟和溫言,如今都這麼久了,她依舊沒有絲毫改變:“都說女大不中留,怎麼你一個男孩兒也是如此。”
她自顧自說了許多話,只是旁人都不搭理她,溫父溫母嫌她說話難聽,還話里話外刺溫言,老余頭他們覺得這是人家的家事,插嘴不好,因此一個個都閉嘴不言,溫言的小舅舅又一向扮演木頭樁子的角色,一時之間整個屋子里只剩下了大姑母一個人叭叭叭說個不停的聲音,以及小一時不時嚎兩下的聲音。
時間久了,大姑母也發覺自己不受待見了,也不說話了。
她一閉嘴,其余人便開始說話了。
老余頭和盧大郎以及魯項西說的多是江舟做生意的事兒。
也是這時候,大姑母才曉得,原來江舟是靠著雞蛋糕起的步。
頓時她人就有點尷尬。
她是聽別人說起過江郎的雞蛋糕的,不過小小一塊糕點罷了,賣的那樣貴,她早摸不清楚了。
她說了一長串,溫言就當沒聽見過,江舟也是。
等到屋子里人差不多的時候,溫言便去了后頭看江舟做菜。
光從手法上看,江舟是學了挺久的,即使來的人那麼多,他的手腳也半點不亂,切菜炒菜的動作穩得很。
江舟在里頭炒辣椒回鍋肉,溫言便倚著廚房門框看他:“我發現你脾氣變好了不少。”
“是麼?”江舟看了他一眼:“不是說我脾氣變好了,我懶得計較罷了,都是親戚,難得來一趟,沒必要吵起來。”
他不計較,溫言自然也不會說什麼,只心疼地抱了抱他。
等他出去的時候,正聽見院子里又在討論江舟的生意。
依舊是大姑母。
她是看不起江舟這個人的,可是這不代表她同樣看不起江舟的生意,相反的,她心底里頗為羨慕。
畢竟江舟這兩個聲音實在很是賺錢。
與此同時,她心里有個大膽的想法——從前江舟和溫言成親的時候可是一點廚藝不通的,怎麼現在他們分完家了,江舟開始會做這些新奇玩意兒了?
她合理懷疑是溫家藏拙。
而且這些個糕點的配方或許還有溫家的影子在里頭——她懷疑老頭子當初分家的時候偏心眼,故意沒給她們這些東西。
畢竟她離得遠,小弟又像是木頭一樣,老頭老太太偏心實在太正常不過了。
當然,她也只是猜想一下,不敢表現出來,偶爾同小弟嘀咕兩句罷了。
正說著,溫言插了一句嘴:“舟哥如今不做雞蛋糕生意了。”
所有人都有些詫異:“不做了?那他做什麼?”
溫言無辜:“關東煮啊!”
大姑母心急:“那雞蛋糕生意呢?”
她只差說自己也眼饞那生意了。
溫言明知道她的想法,偏不讓她如意:“舟哥讓給別人了。”
大姑母呼吸一窒:“讓給別人了?!”她語氣驚詫,嗓音吊得極高,聽著很有幾分尖利,像是破了音的山鷹。
溫言皺眉,連小一都被嚇到了,哇哇地哭出了聲。
大姑母自知失態了,急忙收了聲,語調十分急促:“怎麼回事?怎麼突然讓給別人了,這……這生意這麼賺錢呢!怎麼讓給外人了!”
就差明說讓他們自己人接手了。
“外人”魯項西左看看右看看,輕輕抵著唇咳嗽了一聲。
正巧江舟做完了飯從里頭走出來,叫人幫忙把菜端出來,自己挑眉看向一臉不甘心和錯愕的大姑母:“姑母,真是不巧了,我這生意就是給了外人了,你說怎麼辦吧?”
他語氣直白,單刀直入,把大姑母氣的不輕。
“你這孩子!”大姑母喘了口氣,“知人知面不知心呢!這樣重要的生意怎麼就隨隨便便給了人?也該問問咱們這些親戚的意見啊!”
江舟把布丟在桌上,冷笑了一聲。
“怎麼,我自己的生意,要轉讓給別人還要問過您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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