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琴鳥歪著頭看了楚予一眼【我會好好勸勸凱撒的。】
楚予點點頭。
【對了,借用一下手機。】琴鳥輕輕啄了下楚予。
“哈?”楚予一時沒有反應過來,“要手機做什麼?”
【聯系凱撒啊。】
楚予:“……”
他一臉懵逼地看向謝亦白和小六,發現兩人和他的反應差不多。
【186XXXXXXXX。】琴鳥自顧自道【這是陳水生的手機,一直留在凱撒那里,你可以通過這個手機號聯系凱撒。】
楚予:“……”
思維僵化啊,如果凱撒是個人,他肯定第一時間就想到打電話。不過他忍不住問:“沒電怎麼辦?”
琴鳥輕輕笑了起來。【這座城市沒有人的空房子很多,和食物比起來,其他都是小問題。】
食物嗎?
楚予看它:“凱撒有沒有想過以后怎麼安頓它身邊那些流浪貓和狗?”
琴鳥停下撥電話的喙,輕聲道【不管如何,你替凱撒找到了地下賭場的幕后老板,你們之間的交易已經完成。我會讓凱撒盡快把煤球送來,作為煤球的新宿主,那些流浪貓狗的生存都應該是宿主你考慮的問題。】
“哈?”
……
“大白你說呂小萍會來嗎?”
南豐苗玉石的狗場,楚予和謝亦白坐在院子里,豎著耳朵聽路上的動靜。不久前兩人以苗玉石的名義給呂小萍打電話說見個面,呂小萍有些不情愿,但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放心,呂小萍有把柄在苗玉石手里肯定會來。”謝亦白揉著他的腦袋安撫道。
楚予唔了聲,想到什麼:“凱撒呢?”
“后院。”
“我去看看。”
他說著起身,拉著謝亦白一起去了后院。靠墻一大排鐵籠子面前,凱撒沉默地蹲在那里,不知在想什麼。
離著凱撒不遠,小六正逗弄著一只剛出生沒多久就沒了媽媽的小流浪狗。
“凱撒。”楚予叫了聲。
凱撒沉默地沒理他。
楚予眼睛轉了圈,低聲跟謝亦白咬耳朵。“凱撒待會不會反悔一口咬死呂小萍吧?”
黑狗轉頭,低沉道【承諾。】
楚予沖謝亦白眨眨眼,走過去坐到凱撒身邊。他說是來看凱撒,但其實他跟凱撒好像也沒什麼說的。一人一狗靜靜坐了會,楚予也不知道怎麼會突然冒出一句:“謝謝你。”
凱撒轉頭沉沉看了他一眼【食物、好。】
楚予點點頭。“放心,我答應你永遠不會讓它們餓肚子。”
聽了這句話,凱撒轉頭不再理楚予。楚予困擾地回頭看謝亦白,謝亦白笑著指指他的口袋。呃……楚予記得口袋里塞了幾顆糖,他當時開玩笑說是要用這些糖來收買凱撒。他悄悄從口袋摸出一顆糖捏在手里,正要說什麼,琴鳥從天空飛了下來。
【目標馬上就到。】
“知道了。”楚予順手把糖塞給琴鳥,余光注意到凱撒似乎看了他一眼,微微笑著又掏出一顆糖遞到凱撒面前。“嘗嘗。”
等了足足一分鐘,凱撒伸出舌頭卷起了糖。
楚予滿意地起身:“我去準備了。”他和謝亦白回到前面,遠遠看到呂小萍的車開了過來。
一段時間沒見,呂小萍依然是那副精致得體的模樣。人未到,身上的香水味道先順著風飄了過來。輕輕在門口停了下,呂小萍推開門表情冷淡:“你要找我談什……”
不等她說完,好似有誰輕輕戳了她一下,黑色帶著金芒的虛空閃過,呂小萍身子一軟,歪倒在了地上。
“汪汪!”
呂小萍睜開眼,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嗯。怎麼樣?還滿意嗎?凱撒可是狗場最好的一條狗。”
她驚詫地看過去,整個人愣在了那里。她看到了苗玉石和……另一個自己?
怎麼可能。
她聽到“自己”抬抬下巴,說:“就它吧。”
呂小萍低頭,更加驚駭地發現自己變成了一條狗,一條黑色的大狗。她記得這條狗叫什麼來著?對凱撒,是她挑中打算給錢廣貴設套的狗。苗玉石當時怎麼說的來,這條狗是狗場里最好的一條狗。
確實。
在她的操控下,凱撒很快被錢廣貴看上,高價買了回去。不久錢廣貴便帶著凱撒踏上了她特意為錢廣貴準備的舞臺。
等等這是哪里?
呂小萍發現一個念頭她已經不在苗玉石的狗場,這里好像是苗玉石準備的賭場?那她?她看著周圍的鐵籠子,和籠子里一條條的狗,驚恐地發現一個人正舉著注射器朝她走來。她知道注射器里面是什麼,興奮劑。苗玉石說怕狗上了場害怕和退縮,每次上場之間都會給狗注射興奮劑。她當時聽過就算,但現在……呂小萍拼命掙扎起來,卻被鋼叉卡著脖子,眼睜睜看著注射器推入自己體內。
仿佛有團火在燒,呂小萍痛苦地叫了起來。凄厲的狗叫響在整個地下賭場,她聽到周圍的人興奮地嚷著。
“快看這條狗真精神。”
痛苦的折磨中,她被拉上了圍起來的水泥臺。和她一起的是另一條狗,一條同樣注射了興奮劑痛苦不已的狗。她不受控制地撲上去,血肉模糊中她看到了錢廣貴,恨得想立刻轉身咬死他。
就是他、就是他……要不是他,她為什麼會這麼痛苦。但耳邊似乎有另一個聲音響起,這一切都是你設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