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都走完了,再折騰也是麻煩。再者我把安全部的執照都考下來了,反悔的話錢不是白交了。”
許行知被他說的笑了起來。“也好,私人偵探干的其實和警察也沒什麼區別。以后咱們配合少不了,記得常回來看看。”
“是啊,還得靠許隊給介紹生意。”謝亦白笑著說了聲。
“那沒問題,一堆抓小三的活計呢。”許行知也跟他開玩笑。
兩人又閑聊幾句,謝亦白適時提出了告辭。樓道里宋左正等他,看他出來仔細觀察著他的表情:“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謝亦白把辭職報告收起來。
“我這不是擔心你痛不欲生、心若死灰、默默流淚嗎!”
“滾蛋!”謝亦白問他:“今天有事嗎?”
“沒事還休假呢,干嘛?”
“陪我回趟老宅,把那里收拾收拾。等安全部把執照寄過來,就在那里開業了。”
宋左本來覺得謝家村有點偏,不過轉念那里魚龍混雜、信息流通,倒不全是壞處。再者別的地方大白還得租房子什麼的,萬一開頭掙得還沒房租高,那不就搞笑了。
他想明白過來攀著謝亦白的肩膀就走。“要買點什麼嗎?桌子椅子之類的。”
“不用,老宅不缺這些。”
說實話這還是宋左第一次跟謝亦白去謝家老宅。主要謝亦白回去的次數就少的可憐,兩人工作又忙,宋左光知道謝亦白在謝家村還有套老房子,卻從沒見過。
一路開車到謝家村,看著外圍亂糟糟的違章搭建,他不由感嘆:“你說這里要是拆遷了多好,那大白你可就是拆二代了。還干什麼工作啊,天天躺著數錢就行。
”
“想得美!”謝亦白指揮他從小路拐進去。“鳳城市區都南移了,誰還來拆這里。”
“夢想總是要有的吧。”
宋左跟著謝亦白的指揮左拐右拐,越往里越是發現里面的房子蓋得都不錯,沒外面那麼亂糟糟,巷子也寬敞了不少。等他把車停在謝亦白老宅前,更是嘖嘖驚嘆。前后三進的院子市區真是很少見了。
“大白你家祖上是地主吧?”
謝亦白謙虛:“小地主。”
“……”
兩人瞎扯著進了外院,不大的一個狹長的小院子,兩邊是影壁,后面是一排倒座房,正中間是又一道門。謝亦白指揮宋左打開,這才進了內院。一眼看過去內院范圍不小,四周一圈房子,地下鋪的是青石磚,院子靠墻一側栽了幾棵果樹,西南角還砌了個小池塘。宋左繞了一圈,突然來了句:“要我住這里,我也不同意拆遷。”
“怎麼?不做拆二代啦?”謝亦白拿他打趣。
宋左翻了個白眼:“有地主做誰還做拆二代!”
謝亦白笑了起來,讓宋左把四周的屋子都打開透透氣。他不打算占內院,只開偵探所的話,外院有一排倒座房其實就夠了。自父母去世他一直不愿意回來,就是院子太大,他一個人孤零零的,感覺一點人氣都沒。
“誒,你這房子保存的真還可以啊。”宋左推開東廂房朝里面打量著。
“每年都固定請人修繕和打掃,周圍鄰居也幫著看著。”謝亦白隨口道。他打開正房進去,記得上次落這里一個充電器,一直懶得過來找。
放哪了?謝亦白正要拉開抽屜,突然聽到一側的柜子里傳出一聲輕微的響動。
他挑眉看過去,打量著柜子也不像是能裝下人的樣子,直接過去一把拉開柜門。
“砰!”
又一聲輕微的細響,柜子里突然安靜下來。
謝亦白的視線落在母親留下的一個紅木梳妝盒上。據說這是奶奶當初的陪嫁,后來給了母親,母親一直挺喜歡,小時候還說要留給謝亦白以后的媳婦。剛剛的動靜就是從里面發出的。謝亦白擔心是老鼠,直接掀開梳妝盒。待看清里面的情形時,頓時愣了下。
一只渾身雪白的……貂正舒服地躺在里面。見了謝亦白似乎也不害怕,黑溜溜的眼睛同謝亦白對視半晌,當著謝亦白的面施施然跳出了柜子。等謝亦白反應過來,小貂已經一溜煙不見了。
不知為何,這一刻謝亦白腦海浮現的居然是昨晚那條黃色的土狗。明明是不相關的兩種生物,但他總覺得它們似乎有什麼相似的地方,給他一種特別的感覺。
“大白?”宋左半天沒聽到他的動靜找了過來,“干什麼?”
謝亦白搖搖頭:“沒干什麼,找充電器。”
“你手機沒電了?哦……”宋左拖長聲音,揶揄道:“急著給小楚打電話是不是?”
謝亦白懶得搭理他,檢查了下發現梳妝盒沒事,正要合上柜門,手機鈴聲響起,屏幕上亮起楚予的名字。他看了宋左一眼,走到院子里接起電話。
“謝警官。”
“小楚有事?”
“嗯,也沒什麼事。就是想跟謝警官說一聲以后我們就是鄰居了。”
“鄰居?”
“哦,我在美景天城租了套房子。”
“怎麼會想到租美景天城,這里離著鳳大應該不近吧。”
“呃……我們不是放假了嗎?反正我也不回家,去哪租房子都一樣。
美景天城不是有一碗粥鋪嘛,主要也是為了能天天喝粥,正好有房子出租,我就租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