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不許釣魚執法嘛。”謝亦白一句話堵了回去。

　　“真不是。”宋左磨著解釋。謝亦白沒搭理他。過了會，謝亦白突然問：“你聽到那句話了吧？”

　　宋左臉上的痞笑淡了淡，點點頭重復著：“睡覺。”他嘖嘖嘴，“大白你說世界上是不是真有什麼鬼怪神仙超能力啊？我聽許隊說樓上樓下百多號人全睡了，這一句睡覺威力夠大的。就不說這個，還有那條蛇。你說那蛇吃什麼長大的？總不能天天吃激素吧？哦，還有狗。我覺得那不是一般的狗，那肯定是哮天犬。”

　　他一個人絮絮叨叨。謝亦白腦海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來他在哪見過那條狗了。

　　就在他第一次帶小楚回家借宿的時候。陳老鼠來找他，他跟陳老鼠在花壇邊說話，那條狗就蹲在花壇的一側看著他。當時他還想哪跑來的野狗，看著一點不怕人。后來心里存著事，也就忘在了腦后。

　　如果真是同一條狗……他翻出手機看了眼還是沒信號。

　　“干嘛，要給誰打電話？”宋左隨口問了句，“男朋友哈？”

　　謝亦白：“……”

　　宋左看著他的表情，反應過來：“操，老子猜對了！”

　　謝亦白揉了把臉。“不是你想的那樣。”

　　宋左一臉無語地看著他，完全不信他的話。之前也是，有點信號就想著先給小楚撥個電話。現在也是，一門心思惦記著給小楚電話。要說不是他想的那樣，誰信啊。

　　“誒，我說你……”

　　他一句話沒說完，包間的門再次打開，許行知走了出來。

　　“許隊。”兩人同時起身打了聲招呼。

　　許行知沖他們點點頭，頓住腳步：“趙立醒過來了。

”

　　宋左松了口氣，只要醒了就行，他真怕大白失手賠進去。謝亦白表情淡淡，看不出什麼。許行知猶豫了下，提點道：“這個案子有點不對勁。”見兩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忍不住罵了句：“想什麼呢！不是你們想的那種，而是……”他有點不好說。想了想他壓低聲音：“包間里面找到的那個機械蜜蜂，不像是市面上能買到的東西，你們就當不知道就行。現在主要問題是那條蛇，挖地三尺也得找到。不然萬一流竄到市里，吃個人什麼的，咱們鳳城可就全國出名了。”

　　“那怎麼找啊？”宋左有點發愁，大晚上的又是條黑蛇，誰知道往那個草叢里一鉆就看不到了。

　　“這就不用咱們操心了。我給上面打電話說了這件事，估計會以這里有消防風險為由圍起來慢慢找。主要一條別吃人就行。對，還有你說的那條土狗，這個比較麻煩。大多數土狗都一個樣，拉你面前你能認出來嗎？”

　　宋左搖搖頭。

　　許行知看向謝亦白：“大白呢？”

　　“不確定。”謝亦白含糊道。

　　“算了，先找那條蛇吧。這一晚上夠折騰的。還有……”他又想起一件事，“那個趙立腦子好像出了點問題。”

　　“怎麼？”

　　“初步判斷是腦震蕩，具體要等去醫院做個檢查看看。不過趁他醒了小李抓緊時間問了幾句，感覺有點不對勁。問他是哪人，他說是鳳和市。咱們只有鳳和區，哪來的鳳和市。問出生，回答說是2000年，那不是扯嗎！2000年出生他現在才13，你看他像13的人嗎！”許行知吐糟了一句。

　　謝亦白和宋左對視一眼，宋左直接道：“不是故意裝瘋賣傻吧，之前他可是一直嚷嚷什麼神的使徒、世界末日之類的。

別是打著精神病做不了牢的念頭。”

　　“放心。”許行知拍拍兩人，“不為別的，為了老隊長也不會讓他想這種美事。”說完他看了眼時間，“不早了，小左你跟大白今天先回去早點休息，明天記得來局里一趟。”

　　“行。”兩人答應了一聲。

　　“快回去吧。”許行知擺擺手。

　　兩人出了會所門，宋左打了個哈欠：“我今晚去你家湊合一晚上，懶得回去了。”

　　謝亦白沒反對。“陳老鼠他們的事你跟許隊說了嗎？”

　　“說了，許隊派人去接，不用咱們管了。”

　　兩人聊著一路開車離了老工業區，手機的信號很快恢復了滿格。宋左不知怎麼又說起那條狗，嚷嚷著明天也去養一條。以前覺得大型犬看著威風，現在他改主意了，黃色的土狗就不錯。

　　在他的絮絮叨叨中，謝亦白看向通訊錄，手指點在了楚予的號碼上，輕輕摁了下去。

　　“謝警官？”電話里楚予的聲音聽著有些高興。

　　“還沒睡？”謝亦白看向窗外，余光掃過不遠處的十字路口，有人正拿t恤包著腦袋，光著上身穿著一條運動褲夜跑。他收回視線聽到楚予說：“我、我正操場跑步呢。”

　　呼嘯的風聲在手機間傳遞，謝亦白腦海浮現出楚予低著頭跟他說不想回寢室的樣子，到嘴的話變成了：“你同學的事已經解決，不用擔心了。”

　　“真的？謝警官謝謝你。”

　　“不用謝，早點休息吧。”

　　掛了電話，謝亦白沉思不語。

　　宋左斜著眼看他：“這就說完了？”

　　謝亦白重新把視線投向窗外，之前夜跑的人已經看不到了。他輕聲道：“有些事我還沒有想明白，等想明白再說吧。

”

　　這tm是真的談戀愛了吧！宋左看不下去了，老鐵樹開花這麼變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