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無恥的小蛇,路西法大人要吃掉你。】
【對、對不起路西法大人。】多多驚慌失措的聲音響起。【多多不是故意的,多多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對、對不起。】
【卑鄙、無恥、騙子……】路西法氣的上躥下跳。【大王是路西法大人一個人的。】
楚予:“……”
他有點頭疼。
眼看著趙立重新陷入昏迷,他抓緊時間閉眼進入了夢境世界。這一次楚予只看到了兩個夢境泡泡,趙立的夢境泡泡不見了。
去哪了?懷揣著這個疑問,楚予離開夢境世界。他不敢再待下去,匆匆環視一圈確定自己沒留下什麼線索,一把撈起路西法,招呼李杜白。
“我們走。”
再不走他擔心走不了了。
……
七八分鐘后,十幾輛警車把這里圍了個水泄不通。
打頭的警車里,許行知大步跳下車就要往末日會所里面沖,身后的人想拉都沒拉住。
這一路許行知只想罵人。他就知道大白堅持辭職沒好事。聽給他打電話的小姑娘說什麼整容貸,他一下子就和之前志同的案子聯系到一起。許行知是真怕謝亦白出事。老隊長攏共就兩孩子,一個方志同,一個謝亦白。志同已經沒了,大白要是再出了事,老隊長可怎麼受得住這個打擊啊。
推開門一路闖進大廳,當看到滿地橫七豎八的“尸體”時,許行知腿一軟差點沒站住。
還是后面的小警察機靈地蹲下摸了摸,大喊:“溫的,沒死。”一連幾個摸下去,他終于站起來,肯定道:“都沒死,好像是睡著了。”
許行知的一顆心重重落在肚子里。沒死就行,不然這麼多尸體那可是重大案件。
“快去找找大白和小左。”他吩咐道。
不一會有人在樓上喊:“這呢,白哥和左哥都在,好像也是睡著了。”
睡著了?
許行知滿頭黑線,這麼多人都一起睡著了!開什麼玩笑!
他幾步蹬蹬蹬上了樓,早一步上樓的同事已經把兩人喊醒。許行知不滿地瞪了喊人的同事一眼,萬一兩人不是簡單睡著呢?這種情況先拉到醫院做個檢查,直接喊醒出了問題怎麼辦?
“大白、小左你們沒事吧?”他趕緊問了句。
“許隊。”宋左看到他笑了起來,習慣性嘴賤:“許隊你這來的也太慢了吧,再晚點我和大白可就犧牲了。”
“放屁!”許行知罵了句,“我還沒批評你們個人英雄主義,無組織無紀律呢。”
“那許隊你罵大白吧,我是被大白脅迫的。”宋左毫不猶豫出賣了謝亦白。
許行知虛踢了他一腳,走到沉默坐在沙發上的謝亦白面前。“沒事吧?”
“我沒事。”謝亦白捂著胳膊站起來。許行知看了眼他的胳膊,忍不住張口罵人:“誰給大白包扎的,車里沒準備急救箱嗎?扯個t恤你們也不怕感染。”
樓上的幾個警察被罵懵了。“沒人包扎啊,我們來時就這樣。”
許行知愣了下,以為是謝亦白和宋左自己弄得,立刻換了語氣:“樓下急救箱呢,重新給弄弄。”轉頭他看向兩人,“你們誰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
“大白先去包扎歇會吧,我來給許隊匯報。”宋左沖著謝亦白擠擠眼。
謝亦白的視線落在包扎胳膊的棉布t恤上,點了點頭。
很快有手腳麻利的同事給謝亦白的傷口重新清洗、消毒、包扎起來。
對方順手撿起換下的布條要扔,謝亦白攔住了:“我自己來吧。”
“行,大白有什麼需要說一聲。”
對方也不堅持,見謝亦白沒事,拎著急救箱說了聲就去樓下忙了。別看許行知帶來的警察不少,會所里昏迷的人更多,一個個喊起來錄口供,就把眾人忙了個腳朝天。
整個會所現在最閑的反而是謝亦白。
他的身份有些尷尬,說是警察吧,辭職報告都打上去一個月了。說不是吧,辭職報告可還沒批下來呢。正好他受了傷,大家也就不去麻煩他。謝亦白自個也知道這個情況,無意干擾眾人的工作,只一個人坐在包間外面的走廊里,腦海反復回蕩著昏迷前最后那句“睡覺”。
盡管聲音的主人刻意壓低了嗓音,但他還是聽出了這個聲音,同昨晚夢里的聲音是同一個人。
某個名字在心里呼之欲出,到底是不是小楚?
他想起宋左之前的懷疑,難道說從一開始兩人的見面就都是設計?
宋左從包間匯報完出來時,看到的就是謝亦白孤零零坐在走廊里,腿上搭著染血的棉布t恤,一個人垂眸不知在想什麼。他走過去坐到謝亦白身邊,遞給他一瓶水。
“在想什麼?”
“沒什麼。”謝亦白接過水擰開喝了口。
“對了,給你這個。”宋左從兜里掏出那把看著和真槍無異的改造麻醉|槍。“許隊說這次他就裝著沒看見,下次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謝亦白接過槍笑了笑:“謝了。”
“謝什麼,咱倆是不是好兄弟?”宋左撞了謝亦白一下。
謝亦白聽著他話音不對,嚴肅道:“這個問題要分情況。
”
“滾蛋!”宋左攀著謝亦白肩膀,“悄悄跟兄弟我透露下你的渠道,還挺有意思的。”他的視線落在那把麻醉槍上,之前嚇唬五哥那幫人用的就是這把槍,后來又嚇唬小混混,可比什麼說服教育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