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左滿臉不可思議。
“真有那麼大的蛇是怎麼養大的?國內蛇的品種長不了這麼大吧。我倒是聽說國外雨林里會有這麼大的蛇,一路運進來沒人發現嗎?”
“也可能是沒發現的新品種。”謝亦白隨口說了句,“萬一遇到了不管別的先麻醉,被纏上就麻煩了。”他看了眼時間,“被救的小姑娘再有二十分鐘應該能回學校,她給許隊打電話,許隊召集人手過來得一個多小時。我們小心點,想法拖住趙立別讓他跑了。”
宋左點點頭。
“還有監控。照他們說趙立足不出戶,卻對周圍的情況了如指掌,多半是在關鍵處裝了監控。”
“市里現在的監控還沒普及,沒想到這麼一個破工業區居然走到了全市的前列。”宋左嘖了聲,“不過這里信號這麼差,應該不是實時監控吧。”
“有可能。”謝亦白也覺得不太像實時監控。
兩人又討論了幾句,宋左轉頭示意一旁:“他們三個怎麼辦?”
“留一個帶路,剩下兩個直接麻醉吧。”
宋左比了一個ok的手勢,忍不住又問:“誒你麻|醉劑到底哪弄的?我怎麼不知道這個渠道?”
“說了不許釣魚執法啊。”
謝亦白沒搭理他。
宋左笑著搖搖頭,干脆利索地放倒兩個,只留了黃毛司機一人帶路。他把司機拎上車,跟陳三刀捆一塊。轉頭正要招呼大白,就見大白像是不經意彎腰,撿起一塊石頭顛了顛,突然朝著不遠處扔去。
“汪——”
一只土黃色的狗從草叢鉆了出來,輕輕叫了聲,也不跑就那麼定定看著謝亦白。
“這還有野狗呢,不說什麼立哥養條蛇嗎?”宋左隨口道。
“蛇哥?蛇哥別吃我!別吃我,我記得您說的話呢,不能把謝警官帶去倉庫。”一提蛇,后座上陳老鼠又受了刺激。陳三刀打了個哆嗦,苦著臉看著宋左:“宋警官,要不我去后備箱?”
宋左沒搭理他,招呼謝亦白:“大白走了。”
謝亦白上了車回頭一看,那條狗還在那里。他隱隱皺眉,總覺得這條狗似乎哪里見過,甚至看他的眼神都像是見過一樣。
……
老工業區一側的大路上,黃色的出租車孤零零停在那里。
司機表情古怪地看著外面的楚予。剛剛小兄弟說要下車尿尿,但這幾分鐘他就沒見小兄弟解褲子。雖然車這麼停著也打表吧,可這一直停著也挺奇怪是不。轉念別是小兄弟年紀輕輕就有什麼毛病吧,那可有點慘,關鍵這毛病不好治啊。
他忍不住探出頭:“小兄弟你這……”
一句話沒說完,楚予打斷了他。
“醞釀呢。”
誒?真有毛病啊。司機同情地看著楚予,也不催促了。頂著司機古怪的眼神,楚予默默轉頭,決定以后排除黃色出租車這個選擇。太丟人了。好在有路西法陪著他,乖乖蹲在他的肩頭喵了聲。
楚予捏捏路西法的小爪子,心里呼喚李杜白,問情況如何了。當聽到黃惜惜開車回來,謝警官留下審問那幾個小混混時,他忍不住皺眉。現在看黃惜惜應該是沒事了,反而謝警官好像要繼續追查下去。
那他還要跟上去嗎?
聽李杜白的意思,謝警官好像已經安排好了后手,萬一待會支援的警察來了把他堵這里他該怎麼解釋?可是不去,他總是忍不住想起謝警官的命運軌跡,擔心再起什麼波折。
就去看一眼,確定謝警官沒事他就回學校。
楚予做了決定,計算著時間卡點返回出租車。
他存著心事,看在司機眼中便是醞釀了十幾分鐘愣是一滴沒尿出來,心情不好,忍不住勸道:“小兄弟,你別怪老哥我多嘴,我看你這毛病有點嚴重啊。我跟你說該看病看病,該吃藥吃藥,千萬別耽誤,也別不好意思。等你到我這個年紀就知道有個健康的身體多麼重要了。”
“哈?”
楚予后知后覺反應過來司機說什麼,幽幽地看著對方:“我沒……”
司機不等他說完,突然想到什麼:“誒,我想起來了。我一同事也有類似的毛病,聽說找了個老中醫挺管用,我幫你問問那老中醫的聯系方式。不對,這里沒信號,這樣小兄弟我給你留個電話,明天你找我,我幫你問問。”
“……我真沒……”楚予猶在掙扎,病字沒說完,忽的見一輛白色的面包車跌跌撞撞從前面的小路拐了出來。
就是它。
楚予顧不得再跟司機糾結,轉著手中的命運幣做出了選擇:熄火。眼看白色的面包車跌跌撞撞停在路邊,楚予直接拍給司機五十塊錢。
“我沒病,不用找了。”
“啊?”司機慢了一步,反應過來急急道:“誒誒找錢。”楚予已經拉開車門跑出十幾米遠。司機正要追上去,冷不防見那輛面包車上跳下一個小姑娘,發瘋般沖著他跑了過來。
“師、師傅打車。”
出租車司機被她的樣子嚇了一跳。
“我車里還有個同伴,她、她喝、喝多了睡著了,您能幫我拖一下嗎?”第一次說謊,黃惜惜有點緊張,拉著車門說的磕磕絆絆。
“……沒問題。”司機顧不得再找楚予,下車幫著黃惜惜把程詩涵拖上出租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