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玥出國數月,和秦安啟的父親終于分手。分手之后,他們各自的部分被劃分得更加明確,秦安啟身在其中,雖然不爭不搶的,但仍然想守著自己的那一份。
秦玥后來也沒有和秦安啟再有太多的聯系。對于他們彼此而言,各自過得好就行。
相比于自己的母親,秦安啟就更喜歡和盧枚清在一起。盧枚清本來就是個情商很高的人,柏沁總覺得她比自己高出不知道多少,如果他算及格線,盧枚清就是99分。
所以秦安啟每次和她在一起會發自內心的開心。
后來柏沁想,大多數的原因歸結于盧枚清對秦安啟是真心換真心,自己大言不慚說要給他找童年的時候,盧枚清卻用自己的辦法讓秦安啟能感覺到溫暖,這和他給予秦安啟的感情又是不一樣的東西。
秦玥后來只聯系過秦安啟一次,問柏沁和他什麼時候結婚。
如果有記得要叫她。
柏沁覺得這可能是大多數父母的一個心愿,形式上總要有這麼一次。柏沁也想過,如今求婚也求過了,結婚也就是日程上的事情了。
首先,他們倆要去拍一套結婚照。
雖然現在風氣開放了不少,但單獨能給同性拍照、且拍得真情實感又好看的,柏沁不覺得普通的婚慶影樓能做得到。他自己也是攝影師,知道兩個男的能拍的東西就這麼些,更多的反而是情緒上面的表達。
但他又不僅僅想要這些。
縱觀過去的時間,柏沁手機里除了各種工作上的東西之外,出現頻率最多的就是秦安啟。
他用手機隨手拍的秦安啟都很好看,正臉的側臉的,半身的,甚至糊的。有一張秦安啟沒看見鏡頭,側頭的一瞬被柏沁抓拍到,耳朵在光影下拖出一條模糊的線,像個精靈的耳朵。
這張圖后來被p完做成了柏沁的桌面,他喜歡了很久。
雖然不想承認和自己的拍照技術無關,因為秦安啟的每一個角度都很好看,如果不拍一套像像樣樣的照片也就太說不過去了。
柏沁在朋友圈求助了一下誰家有做旅拍或是婚紗照拍攝經驗的,倒是之前幫柏沁調制香水的那位Nico回復了他,說自己認識一個朋友做這個行業。柏沁問:——拍的好不好,價格好說。
Nico:——很好啊,我可以給你看他成片。
柏沁:——那……我實話和你說,我是拍自己的……
Nico:——我猜也是啊,放心吧,他拍過好幾對了。
柏沁:——我猶記得你和我說你做香水的時候也是什麼給好幾對做過,所以你們這是不是一個產業鏈啊?
Nico:——……
Nico:——話都說到這里了,要不我再給你介紹一個婚慶公司吧。
柏沁:——不會也是服務過好幾對同性的?
Nico:——你猜?
柏沁和秦安啟說了這件事,秦安啟雖然現在也沒有覺得拍照是什麼不得了的事情,但冷不防真的要一起拍個“結婚照”什麼的,秦安啟還是有點難以言說。
柏沁倒是還很開心,兩個人找攝影師商量了一陣,因為去的時間不能太長又可能會隨時臨時變卦,攝影師說要麼國內棚拍,要麼找一個免簽國家,隨時隨地說走就走。去極地的地方拍攝,惡劣環境條件多,所以他本人也不太推薦,于是給秦安啟他們找了幾個免簽的國家。
“迪拜?毛里求斯?泰國?”攝影師說,“最近在這里旅拍的很多,我也有很多創作想法。”
“海島啊……”柏沁道,“真是蜜月圣地哈。”
“你想去嗎?”柏沁問秦安啟。
“我都可以。”秦安啟說。
柏沁知道他的言下之意是:“我都可以,只要是跟你。”
他笑著對攝影師道:“那你訂吧,看看時間計劃,我們倆都行。”
柏沁回頭和他商量:“把爸爸媽媽一起叫上,再叫幾個朋友,我們就在島上把婚禮辦了吧。”
秦安啟似乎也想到了這件事:“我正想和你提議。”
“你也覺得可行?”柏沁道,“那好,我去擬個邀請函,我們倆把時間訂一訂。”
柏沁作為行動派,很快就開始起來。
他和秦安啟兩個人算了算要邀請的人,秦安啟這邊只有秦玥一個人,柏沁讓他絞盡腦汁想他也想不出一個朋友。柏沁這邊就還是他的死黨們,當時求婚的北極熊五人組。
就像柏沁之前說的,他們兩個人的婚禮他想親力親為,找個靠譜的婚慶公司也就迫在眉睫。但很多婚慶公司因為他親力親為不能給予最大限度的自由,柏沁愁苦了兩天,孫樹就來打聽他在愁什麼。
“正好,我可能要出門一周。”柏沁說,“我有點工作要交給你。”
“別是下周吧。”孫樹道,“我真的一個人搞不定啊!”
“不是不是,你別緊張。”柏沁說。
孫樹想了想:“老大你是不是要去和秦總旅游?結婚?度蜜月?”
“什麼玩意兒啊。”柏沁說。
“你情人節之后手指上就戴著戒指,還戴在無名指上,公司都在傳你和男朋友訂婚了。”孫樹對他拱手,“恭喜你啊。”
“……”柏沁有點小得意,又無奈打了他頭一下,“少想點有的沒的。
”
“所以和秦總出去度蜜月嗎?”孫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