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沁先不管不顧了一次,總算讓人服服帖帖了,接著就能比較輕輕松松地弄著某人,讓他再也不敢有別的動作。
沒有了工作的顧慮,總不至于在某個時刻還想起沒有添加的方案和尚未趕制出的圖紙,全心全意投入到另一個工作中去。
秦安啟累得靠在柏沁的懷里,他的睫毛和脖子都濕漉漉的一片,在床頭的燈光下有銀河一樣的閃亮光澤,美輪美奐。
柏沁蹭掉他的汗珠,低聲問他:“還行嗎?”
“……”秦安啟不想理睬他,自顧自想下床去,被柏沁又一把拉了回來。
“……讓我休息一下。”秦安啟輕聲說。
“那今天是周五,能不能……”柏沁蹭著他的后背,哄著道,“你知道我們多久沒有了嗎?就不能讓我一次吃夠本嗎?”
秦安啟滿頭是汗,他抬手蹭了蹭額頭,又不得不依他:“你要和我算的賬,就是這個嗎?”
“嗯哼。”柏沁牙咬了口秦安啟的肩膀,下巴擱著道,“上周一想要和你開始一次,你就和我談工作……”
柏沁咬一口他肩膀。
“談工作……”
柏沁又咬一口。
“談工作!”
第三口有點重,咬得秦安啟疼得抽了口氣。
“……啵。”
柏沁又親了一口,道:“好了,氣消。”
“……”秦安啟側頭看他,肩頸的線條曲線漂亮,垂下眼的睫毛又因為昏暗的燈留下陰影,他頭發被汗濕搭在額前,像從水里拎出來的美麗生物,總帶著潮濕的香氣。
柏沁看in了,氣消了火又上來了,沒完沒了的。
秦安啟這又開始不合時宜地認錯:“……我不知道你這個禮拜這麼忙,對不起。”
“我哪個禮拜不忙啊,你哪個禮拜又不忙啊?”柏沁笑道。
“不,我疏于關心你了。”秦安啟道,“下次不會了,下次……”
秦安啟話沒說完,就被柏沁拉著手轉過去親。
他拂開秦安啟汗濕的劉海,昂著頭把人抱著正面著自己,直言不諱:“你知道你什麼時候最迷人嗎?”
“……”秦安啟有點迷茫。
“你只對我服軟的時候。”柏沁用指腹抹著他的汗珠,“一想到方才高高在上的秦總啊,只能對我露出這個表情,我就好開心。”
“你真是。”秦安啟說,“ ……別說了。”
社畜相當折騰的周五晚上。
隔日早晨睡到快十二點,秦安啟先醒來,他剛剛坐起來,柏沁就摟著他的腰抱著他,閉著眼道:“才幾點,秦總好勤快……”
秦安啟沒答話,一邊放任自己靠著他,一邊拿著手機回消息。
柏沁動手動腳的,聽見秦安啟手機一頓響動,他閉著眼喊道:“啊……大周末的誰給我老婆狂發信息我去打爆他頭……”
“柏沁,柏沁!”秦安啟忽然拍了拍他。
“嗯……在呢老婆……”柏沁膩膩乎乎地蹭著他的腰身,還是舒服地閉著眼,“在呢……”
“徐凌找我吃飯。”秦安啟說。
“嗯……吃飯……周末還吃飯……”柏沁閉著眼嘟嘟囔囔著,忽然猛地睜開,“誰找你吃飯?”
他趕忙坐起來,湊過去看他的信息。
“答應嗎?”秦安啟問。
“答應啊!”柏沁一拍手,勾嘴笑道,“老同學見面,你不期待嗎?”
他說罷就翻身下床,伸了個懶腰,把窗簾拉開。
光線涌了進來,已經是日照當空的時候。貓早就在外面撓門,柏沁剛出去就翹著尾巴蹭他的腿,柏沁把貓抱起來:“逮著你了吧,這指甲把我寶貝兒家門撓破了怎麼辦,你把你的小魚干賠給他吧。
”
秦安啟坐在床上回消息,柏沁去找了給貓剪指甲的貓指甲剪刀門,一邊又數落:“你怎麼有點臭了哦,你是不是去貓砂里打滾了??”
秦安啟下了床,他上身光裸著,緩慢套起自己的睡衣,邊看著自己手機道:“晚上在這家西圖瀾婭餐廳,你一起去嗎?。”
“去啊。”柏沁抱著超肥一只貓過來看,“喲,很有格調哦,請你吃牛排啊。”
“……”秦安啟嘆了口氣,“你打算怎麼出場?”
“我?”柏沁把貓脫手丟地上,“我還沒想好。”
兩人穿好了衣服,在衛生間里刮胡子,柏沁把剃須泡沫抹在兩個人臉上,秦安啟對著鏡子一臉冷漠地刮著,忽然轉頭看柏沁。
“你不會想打他吧。”秦安啟道。
“……”柏沁手握著刮胡刀頓在空中,“我靠,法制社會,我是那種沖動的人嗎?”
秦安啟想想也是,但還是道:“你沖動的時間還少嗎?”
柏沁道:“沒有,我通常看要看是什麼事,你自己仔細想想,是不是我每次都是一怒為秦總。”
秦安啟想到他因為自己手受過傷,背脊還被敲過,好像每次受傷的原因都和他有關系,不免有點心疼。他給柏沁拿了毛巾,柏沁挑眉道:“干嘛?是不是忽然想起來又有點愧疚了。”
“嗯。”秦安啟道。
“你個傻子。”柏沁拿毛巾蹭蹭他的臉,“今天多穿點,快零下了。”
“好。”秦安啟道。
“里面穿西裝,外面套個羽絨服就行了。”柏沁道,“腰上貼一個暖寶寶,別凍著了。要不里面再套個秋褲行不行?你腿那麼細呢,套個完全沒問題。”
秦安啟去穿衣服,忽然想起什麼:“你……你羽絨服還沒有拿過來。”
“我沒羽絨服啊。
”柏沁站在原地拉伸了兩下。
“……”秦安啟穿著襯衫的手停了一下,“那你穿什麼?”
“穿大衣啊~”柏沁說,“凍了就抖兩下。”
“……買一件吧。”秦安啟皺起眉頭說,“冬天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