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那個杯子,上半年給鵲茶做的那個限定品就很好,但太貴了,又限量……成本還不低也不賺錢。外面做盜版的不少,但都做不出效果。”
“賺口碑嘛。”柏沁手指點著鼠標,“鵲茶這不現在穩扎穩打得不錯,說到底他們也是個飲料公司,飲品肯定占大頭,附屬品就是加分項目。”
“那你之后想給他們做點什麼?”毛經理問。
柏沁道:“怎麼了?”
“問問而已,想看看有沒有可發展客戶,之后也得和他們吹吹牛啊。”毛經理道,“客戶很多都很喜歡這個杯子,但聽見報價都慫了。”
實習生拿了一個盒子過來問:“毛經理你覺得這個怎麼樣呀?”
“哎呀妹妹呀。”毛經理道,“我裝的是個黑鋼筆,你給我個有愛心的粉色盒子,你說配不配?”
“那我再去找找。”實習生道。
柏沁和她閑聊了一會,等她走后,柏沁才開始忙自己的事情。
本來也沒有多想些什麼,周五的他渾身都洋溢著放假前的激動和開心,想立刻拋下工作一秒穿越到明天和秦安啟的約會里。
和秦安啟在一起的日子不算久,但又仿佛認識了很久似的。
秦安啟總說自己是照入他生命的光,柏沁也總覺得他是自己的。就像此刻,秦安啟在六點半的陽光里,恍若雪夜后晨曦照射未到雪融的大地,細膩又透明的質感。
他眨了眨眼,瞳孔微微動了一下,迷茫地看向盯著自己的男人和感受他炙熱的目光。
到底是什麼讓他的瞳孔生這麼好看,這位天使又是為什麼一掉到凡間就落到自己身邊啊。
天使還戴著他的兔耳,嘴上說不要,還是天天晚上穿,買回來之后就一天不落。
“早。”秦安啟低聲道,又拱了拱進他的懷里。
“早。”柏沁說,“懶豬快起床,帶你吃早點去。”
柏沁是這麼計劃的,他小學和中學挨得很近,小時候跟著父母就住在附近的小區,柏沁從街頭能玩到街尾。
他和秦安啟都出生在九十年代初,但他也知道秦安啟和他完全不同的生活軌跡。他記得自己小時候基本還處于什麼都沒有的境地,家里有個電視機都是不得了的事情,后來有了大哥大小靈通和手機,直到現在的智能手機,還有計算機……這些身邊看得見的“變化”,也依然有一直不變的東西。
秦安啟是條件好的小孩,在柏沁看來這樣的小孩物質欲并不會太高,反觀他自己……他對這個世界的好奇心太重了,他可以從任何東西上感覺到開心快樂和不斷前進的動力,也可能是他日后從事這份工作,能夠從各種事物里汲取靈感最初的來源。
給秦安啟母親秦玥當時畫的那幅插畫也是,那可能是秦安啟生命里某個重要的地點,這一次柏沁帶他來到這里,這條從他出生起基本沒有什麼變化的街道里,就像是他生命的起點一樣。
因為道路狹窄,柏沁他們只能把車停一個小停車場,和他下路走動。柏沁下車之后就拍拍他的后背,指給他看:“看那邊。”
“……?”秦安啟有些莫名地轉了頭。
“我出生的地方。”柏沁說,“二十年前還叫二院,我媽在里面生了我。
”
被綠植掩映的醫院看起來有點老舊,人來人往著走動,走過前面的時候,秦安啟看了好幾眼。他好像能想象出柏沁那一年在這個醫院里被抱出來的樣子。
“我出生可胖了,全產房最胖。”柏沁說,“那時候就用體重征服了大家,成了全產房最重的崽兒。”
秦安啟忍不住笑了起來:“……是麼。”
“還好之后是豎著長。”柏沁做了個向上拉長的動作,笑了起來。
柏沁從后面把他的脖子轉了轉,接著道:“好啦,不看了,往前走。”
“前面是我小學,對面是我初中。”柏沁道,“這邊是我家以前老房子,后來拆了,現在是個新小區。”
他對著高樓比了比,又指著那條路道:“我每天從那條路上學,大概只要五分鐘吧。”
“很近。”秦安啟好奇地看著周圍。
“超近。”柏沁說,“就這麼近我還一天到晚遲到,跑著去學校。”
秦安啟道:“……和現在一樣。”
“……”柏沁現在住在秦安啟家,這麼近去公司的路也經常因為秦安啟起得早睡過頭,就得跑去公司。
柏沁灰溜溜承認:“……是啦,算是從小到大死性不改了。”
他邊說邊指道:“時間多的時候,我會從這個店買一塊錢的蔥餅,五毛錢的米飯糕,我媽還給我揣豆漿和牛奶,啊,居然還在。”
現在的小店只有賣蔥餅的那一家還在,老板娘也還是原來的。柏沁買了個餅,給秦安啟拿在手上。他自己拿了一個吃,發現還是原來的老味道,記憶里的味道蘇醒味蕾,記憶就鋪天蓋地而來,像他小時候奔跑在街道上的那一刻。
他看著秦安啟咬下第一口,期待他的反應。
作者有話要說:更得晚了
抽個100jjb吧!還是評論就好,明晚20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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