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久沒有對一個人那麼動心過了,希望他開心,又難受于他的痛苦,但這感覺說實話真的不太好。像在胸口一擊擂鼓,擴散開來,在空曠的心里,根本聽不見任何的回響。
他最不甘心的是,秦安啟這個人這麼完美,又這麼硬生生闖入了他的生命之中,他最后什麼都抓不住。
……
周五,柏沁終于能喘一口氣休息的晚上。
雖然這周加班不頻繁,但總讓他覺得喘不過氣來,可能因為心情不好,脾氣也暴躁得仿佛塞了三噸火///藥,一點就炸。
艾維打電話來的時候,柏沁正決定下班找個電影院一個人看部電影冷靜一下,結果全是愛情片不說,還都是評分5分以下的片子。
“干什麼。”柏沁對著電話不爽道,“不打球。”
“來蹦迪啊。”艾維說。
“蹦你妹。”柏沁說,“喝酒可以,蹦迪不蹦,老骨頭蹦迪蹦到散架,你照顧我后半輩子啊。”
“行啊。”艾維說,“我照顧,你趕緊過來行不行?”
柏沁想反正閑來無事,就收拾收拾東西,找到了艾維說的酒吧。還沒進去,再門口就被那音響震得腦殼疼,艾維的女朋友在場,還有付瓊和他的男朋友,還有幾個柏沁認識但不太熟的朋友。大家圍坐在一起,說話全靠吼。
不太熟的人就愛玩點酒桌游戲,一兩杯酒就熟了。付瓊坐在他左手邊,被他男朋友隋楨摟著,柏沁大學時候和他打過架,見了面還有點尷尬,只能捏著酒杯和付瓊咬耳朵:“什麼時候和好的啊?”
“出差回來就和好了。”付瓊笑著道。
他男朋友把人一摟,對著柏沁舉酒杯:“柏沁,喝一個。
”
柏沁一副“怕你啊”的樣子,仰頭就跟他喝了一杯。
過了一會,艾維他們一群人蜂擁去了舞池,就留下他們幾個,付瓊過來蹭了蹭他肩膀。
柏沁嘴里含著酒瓶口,雙眼愣神地看著前方:“嗯?”
“心情不好啊?”付瓊說。
“……沒。”柏沁側目看他。
“別騙我哦。”付瓊說。
柏沁喝了口酒,抹抹嘴:“很明顯嗎?”
付瓊沉默了半晌沒有說話,再開口就有點突然。
“說起來,之前展會上那個……秦總呢?”付瓊在昏暗的卡座里,用他們倆才能聽得見的話問道。
“咳咳咳咳……”這倆輕飄飄的字落到柏沁的心頭,柏沁一口酒嗆在喉頭,強行又灌了幾口才順了氣。
付瓊溫柔地給他拍背,邊道:“你怎麼了?”
“沒什麼。”柏沁眼神責怪道,“好好地提他干什麼?”
“提他干什麼?”付瓊的眉毛微抬,“我提他干什麼,你心里沒點數麼?你跟我說實話,你心情不好是不是因為他?”
柏沁莫名其妙又有點心里發毛,他簡直覺得,付瓊是不是開了什麼上帝視角,或是有讀心術??
他怎麼能百分百讀到他心里的所思所想的?
“我……”他剛一轉頭,忽然就看見隋楨一臉震怒地看著他。
“……”柏沁和他對視,無語地嘆了口氣,往后坐了點,和付瓊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
“你和他挨那麼近干嘛?”隋楨大吼道,“滾過來和我喝!”
“艸,怕你啊!醋缸子。”柏沁站起來就擼袖子,也吼道,“你他媽之前丟下我學長的賬還沒和你算清楚呢,來,誰先趴下誰是狗!”
……
一小時后。
付瓊左邊肩膀靠著柏沁,右邊懷里還要摟著隋楨,無奈地捏著柏沁的手:“你說,你們倆是不是有病。
”
“學長……我贏了,我不是狗……”柏沁慢悠悠抬手指指隋楨,“隋楨是狗!”
隋楨雙手抱著付瓊的腰耍賴:“我不是狗,柏沁是狗!”
付瓊用柏沁的臉解鎖了手機,拍拍他滾燙的臉頰:“阿柏,找個人來接你吧?”
“……沒人來接我。”柏沁可憐兮兮蹭著他,“我是一個人……”
付瓊點開他的通訊錄,往上翻了翻:“找秦安啟行不行?”
“秦安啟……”柏沁喃喃念了兩遍他的名字,雙手搓了搓臉,“不行!秦安啟……不會來接我的……”
“他都不想見我。”柏沁看著自己手,語氣失望地低聲說。
付瓊沒有聽見這句話,也沒管他的話,直接打通了秦安啟的電話。
接到電話的秦安啟剛洗好澡,在空調房里辦公,聽見的時候愣了一下:“……你是?”
“我們之前在展會見過的,秦總。”付瓊說,“我是柏沁的學長,柏沁呢……喝多了,我們幾個沒辦法把他弄回去,您晚上有沒有空?”
秦安啟聲音有點意外,也沒有問緣由,直接道:“……他……沒事吧?他怎麼了。”
“不知道,看起來挺不好受的,您有車吧,我把地址給你。”付瓊笑著揉了揉縮在他旁邊柏沁的頭,“你要快點來。”
秦安啟:“……”
付瓊掛了電話,把手機放回了柏沁手上,柏沁迷茫抬眼道:“學長,你在和誰打電話啊?”
“不告訴你。”付瓊說。
“你不會和我媽打電話吧……”柏沁作勢就要站起來,“我不要,我媽說我喝酒了不許回家,她要我睡樓道……”
“你別動,一會就有人來接你了。”付瓊摸著他的頭,像在摸個大狗,“柏沁,我感覺你這次逃不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一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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