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沁看著自己手感嘆道,“我高中時候幫著班里女孩揍暴露癖的變態揍了三條街,我媽沒了解始末來學校接我的時候劈頭蓋臉一陣罵,領回家里才知道了緣由,抱著我又哭了一通,愧疚自己錯怪了我。”
秦安啟靜靜聽完:“不意外是你能做的事情。”
“但我現在都覺得我當時真的很酷啊!”柏沁握起拳,“今天也很酷。”
“你還是小孩子嗎?”秦安啟語氣里滿是無奈。
“你見笑了啊。”柏沁說,“送我到醫院就行了,這點小傷我能搞定。”
后排的前臺妹子打完電話道:“王總說她一會回公司了,讓你包扎完就回去休息吧。她好擔心你哦,還問要不要來看你。”
“你沒讓她來吧?”柏沁說。
“沒啦。”前臺妹子搖搖頭,“我和她說秦總也在,她問我發生了什麼,是不是秦總也受傷了。”
柏沁剛想開口,秦安啟已經把車拐入醫院的停車場,他的車屏幕上出現了一串號碼,秦安啟接了起來:“喂?”
接著他找了找地方,道:“我知道了,半小時后回公司。”
他掛了電話,柏沁說:“秦總你去忙吧,我自己來就行了。”
“……”秦安啟又看了他兩眼,才道,“那好。”
柏沁和前臺妹子下了車,等秦安啟的車調了個頭,駛離了停車場。
“秦總看起來表面冷淡,其實好熱心哦。”前臺小妹感嘆道。
“走吧。”柏沁看他開走了,轉身說道。
……
倒霉,右手的掌心比較嚴重,左手只是擦傷,雖然沒有必要縫針,玻璃碎屑清理干凈上了藥,柏沁綁著繃帶出醫院,自己打了個車回去。醫生千叮萬囑不可以沾水,能不動就不動。
回家路上期間,王菁和孫樹他們左一個電話右一個電話的來慰問,最后連盧枚青都打了個電話來,問他什麼時候回來拿貓。
“欸……”柏沁看了眼自己手,“……過兩天?”
盧枚清“嗯?”了一聲,語氣變了:“你怎麼回事?你不是從廣州回來了嗎?”
“回來了啊。”柏沁伸手揉了揉鼻子,“就……這幾天忙,你再玩兩天唄。”
“你不對勁哦小寶貝。”盧枚清說,“你怎麼了?生病了?感冒了?還是哪兒受傷了?”
親媽超乎尋常的洞察力……讓柏沁汗毛倒豎。
“你如果不說呢,我明天就去你公司送貓。”盧枚清說,“被我發現你瞞著我什麼你自己看著辦哦。”
“我手被劃了個口子啦。”柏沁一秒慫,“不嚴重。”
“啊?”盧枚清一下就急了,“縫沒縫針啊?怎麼會劃的,喔唷,長傷口的時候有你好受的了,癢得不得了!”
柏沁好像現在就能開始感覺到那癢了,低聲“嘶”了一聲:”……我都不疼了,你也別一驚一乍的行不行?”
“我不管,你拍個照片給我看。”盧枚清說。
“我也不管,就不拍,氣死你。”柏沁說。
盧枚清又心疼又生氣地罵了他兩句,柏沁都裝作沒事兒一般地過去了,又聊了幾句,盧枚清說無論如何都得趕緊把貓弄走了,否則他和他爸兩個人真的出門旅游去了。
柏沁為了防止她再說話,只能道:“……我想辦法我想辦法,行了吧?”
掛了電話,柏沁邊往自己家里走邊想給艾維打個電話問能不能寄養貓,不光是他手的問題,還有他接下來因為連續工作,連自己都未必照顧得了,還要分心多照顧一只貓。
先前他把麻尼在兩個寵物店寄養過,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人品不好,還是他家貓貓品不好,反正一回和別的貓打架把別人家貓撓了賠了千把塊錢醫藥費,一次不知道和哪個小貓玩兒玩了身貓蘚回來,又花了錢治病。
柏沁怕這一次寄養又不知道會發生什麼,說不定會給他找個兒媳……弄一窩小的出來。
柏沁之后有事就把貓扔在兄弟家里,或者讓兄弟上門鏟屎。
但這一次吧……
“啊?我不行啊。”艾維在電話里說,“我女朋友貓毛過敏,這次真不能幫你養兩天了兄弟。”
“那你上門來。”柏沁說。
“我要陪她啊。”艾維說,“沒辦法,就是這麼重色輕友。”
“……”柏沁急了,“那怎麼辦啊?”
“那我……換女朋友?”艾維說。
柏沁:“行嗎?那我先謝謝您?”
“滾!”艾維道,“你問問別人,你就我一個兄弟?”
柏沁掛了電話又問了一圈比較信任的人,雖然對他的手都報以同情,但沒人有空,也沒人肯養。
他無語,心里合計著要不就還是弄回來吧,大不了就當自己出門一周,貓也沒那麼嬌貴,能自己吃飯自己上廁所。
他打開自己朋友圈,想發一條朋友圈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問問有沒有人愿意,第一條居然刷出了秦安啟的朋友圈。
是張照片。
……欸,就是張廣州拍的風景照,反正也沒什麼特別的。不過是和柏沁完全出門吃飯,兩個人兜兜轉轉的時候,秦安啟拍的照片——是和他一起拍的。
但是柏沁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和秦安啟第一次見面刷了對方微信之后可是互相屏蔽了朋友圈的,這是……秦安啟對他開放了?
那自己還對他屏蔽著可真有點說不過去了,柏沁連忙打開對方的頭像,把朋友圈權限給取消了。
然后,他迫不及待點開了秦安啟的朋友圈看了看,秦安啟和自己的朋友圈僅三日可見不一樣,他朋友圈里一片貧瘠……除了一些轉發公眾號推他們家奶茶的推文外幾乎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