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有組織性和目的性了。”沈柯道。
“就是就是。”柳述連連點頭。
傍晚,兩人要準備回村了,柳述還惦記著盧月如,跟沈柯找了借口,偷偷跑去找他的親娘了。
盧月如已經安安穩穩地坐在客棧里,換回本來樣子了,見他來了,關上門說道:“這小子還行。”
“只是還行?”柳述氣喘吁吁,坐下灌了兩口茶,“娘,你摸著良心說話。”
“我沒那東西。”
“那你摸著你美麗的臉龐發誓。”
“好吧,他的確很優秀,配得上你,行了吧。”
柳述得意地翹起腿:“那可不,都跟你說我們阿柯天下第一好了!”
“他待你不錯?”
“是啊,在我最落魄的時候,是他收留了我,家里有一口吃的,都要分我一半。也不嫌我笨手笨腳,總是打壞他家東西。其實我給他添了不少麻煩,但你知道嗎?他從來沒有因為這些事跟我生過氣,怎麼會有脾氣這麼好的人?”柳述不禁感慨道。
盧月如重點一偏:“那他會因為什麼跟你生氣?”
“去賭坊咯,上青樓咯......不過我都改了,我都已經快半年沒去過這些地方了!”柳述說出這話,連自己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你早說嘛!”盧月如挑眉,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把你改造得這麼好,那我可得好好感謝他一下,他喜歡什麼?”
“他喜歡書畫。”
“天哪,你怎麼不早說!”盧月如一拍桌子,“老娘最喜歡有文化有內涵的男人了,不知道比老柳頭強多少倍!”
“咳咳,娘你注意點,這是我喜歡的男人,可不是給你選喜歡的。”
“哎,好可惜。”
盧月如大手一揮:“行,給他送十套八套的湖筆徽墨宣紙端硯,這些也花不了幾個錢,他還喜歡什麼?”
“他最近好像迷上了莊稼。”
“什麼,他居然還會種莊稼!?”盧月如捂著胸口,“會種莊稼好啊,人踏實,勤勞,體力也好。”
“......娘!”
“好了好了說正事,喜歡種莊稼是吧,那我就送他百畝良田,讓他種個夠。”盧月如豪氣道,“他還喜歡什麼?”
“他之前還喜歡采草藥,研究醫術。”
“什麼?!”盧月如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老實告訴我,還有什麼是他不會的?!”
“他不會生孩子。”
“哦,這倒是。”盧月如又一屁股坐下了,“那他醫術如何?”
“給幾十個病患治療過,全都痊愈了。”
盧月如給予深深的肯定,又問:“他還喜歡什麼?”
“喜歡我。”柳述羞澀一笑。
“那就把你——”
柳述期待地看著她。
“把你的聘禮先下了再說吧,剛剛說的這些都算在聘禮里,到時候再看看要不要添上萬兩黃金,首飾珠寶這些。”
柳述面色一喜:“娘,你同意我們的事了嗎?”
“嗯。”
“那和沈家的婚約......”
“你讓我再琢磨琢磨。”
良久,柳述忍不住問道:“娘,你琢磨好了沒啊?”
“沒有。”
“你到底在琢磨什麼呀!”
“我琢磨著......”盧月如緩緩看向他,欣賞道,“你不愧是我親兒子,咱倆審美可真是一模一樣啊!”
“娘!”柳述哼了一聲,“那可不一樣,我阿柯可比老柳頭好太多了。你好好休息吧,我得回家了。”
“哎,男大不中留啊,還沒成親,就跟別人有家了,把親娘丟在這。”盧月如嚶嚶道,拿著手帕擦并沒有擠出來的眼淚。
“你晚上不是要去張家做客嗎?”柳述提醒道。
“哦,對,那你快滾吧。”盧月如揮揮手。
柳述麻溜地滾了,滾之前還把柳富貴帶走了。
回到店鋪,柳富貴沖著門口的張默陽就開始狂叫:“汪汪汪!!”
張默陽:“哪來的狗,它叫什麼呢?”
柳述:“叫富貴。”
張默陽:“我沒問你它叫什麼,我問它叫什麼呢!”
柳述:“叫富貴。”
張默陽:“......”
“這是哪里弄來的?”沈柯走過來問道。
“路邊撿的,可能是被人遺棄的,見著我就黏上了。”柳述摸了摸柳富貴的腦袋,在心里默念:聽不懂聽不懂,富貴你只是個三歲的孩子,什麼都聽不懂。
柳富貴伸出舌頭舔了舔他的手,在外人看來著實有點黏人。
“長得雪白雪白的,真的是別人遺棄的?”張默陽蹲下,好奇地想去摸它的頭,誰知剛碰到,柳富貴就沖他汪汪叫。
“......怎麼這麼兇!”張默陽立馬收回手。
沈柯也想摸摸,可是又怕不招狗喜歡,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
見狀,柳述把富貴抱起來:“來,你摸摸。”
沈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摸了摸它柔軟的腦袋。
柳富貴鼻子嗅了嗅,然后伸出舌頭在他掌心舔了舔,沈柯一愣,眉梢上掛起了笑意。
“為什麼這狗不兇他?!”張默陽不服氣。
自然是因為沈柯身上有他的氣味咯,柳述笑道:“因為我們是一家人。”
柳富貴軟軟地汪了兩聲。
柳述湊過耳朵去認真聆聽,煞有其事地點點頭。
“它說什麼了?”沈柯忍不住笑問。
“它說——你是我的命中注定。”
“是嗎?我聽聽。”沈柯也將耳朵湊了過去。
“怎麼樣,聽到了嗎?”
“嗯,它還要我好好珍惜你。”
“走走走,妹妹我們走!”張默陽氣得拉起張默笙就往外走,“咱不跟傻子們玩,回家見客人去。”
第47章
柳述帶著狗回村,坐在馬車里一直逗弄它,臉上笑容就沒停下來過,偶爾還跟狗進行一些不知名的對話。
沈柯見著他這副樣子,忍不住想到如果要是他有個自己的孩子,肯定會非常疼愛,甚至是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