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在俞任杰面前好好顯擺一回,
好讓他更加看重自己,不料卻被他揪住了邏輯上的小漏洞,這讓他十分惱火。
兩人從地下車庫一直爭執到了樓上。
進了家門,程斌將鑰匙隨手一丟,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俞任杰,你懂個屁!”
俞任杰向來比他聰明,于是立馬回應:“程斌,你連屁都不懂!”
程斌氣極了,甚至覺得頭皮有點兒發麻。他從沙發上彈起來,把俞任杰從另一張沙發上拽了起來,顯得氣勢洶洶。
“你,你想打架啊?”俞任杰被他嚇住了:“我不和你打,我打不過你!”
程斌被他逗樂了,但火氣仍是沒熄,他用力地將他往懷里一帶,另一只手重重地拍上了他的屁股:“我是屁都不懂,但我就懂你的屁股!”
“呦,陳隊長學會耍流氓啦!”俞任杰板起臉來,但程斌明顯感到他手掌下的軟肉瞬間縮緊,胸口的心跳也跟著快了,不知是他的,還是俞任杰的,總之一切都亂了套。
他感到俞任杰正在向他貼近,在他的懷抱里,又向自己撞了過來,跟著俞任杰的手也按上了他的臀部,那里的肉被他狠狠地揪了一把,痛得他直抽氣。
“俞任杰同志,你想干嘛!”
“我也來研習一下你的屁股!”俞任杰理直氣壯地說。
“學習歸學習,你別瞎摳我告訴你!”
“不止要摳你呢,我還要干你呢!”
程斌的屁股被他的手指胡亂地摳著,隔著褲子都快被他搓掉一層皮。他捂著褲子,同時攔住他不安分的手:“你再摳一次試試,小心我把你操得合不攏腿!”
俞任杰嘿嘿一笑:“你倒是敢試試,小心我把你打得人diao分離!”
“哎呦,你挺能打呀?”
“哎呦,你不信啊?”
“有種你試試呀!”
“有種你先試試啊!”
不知是真的動了氣,還是為了找借口,兩人真擼起袖子去床上實踐去了。他們相互捏著對方的臀部,上躥下跳地想把對方干得合不攏腿,最后在床上翻了好幾個滾,兩人嘴貼著嘴,臀貼著臀,跟著就琴瑟和鳴了。
完事兒之后,俞任杰靠著床頭唉聲嘆氣,程斌摟著他的肩膀對他說:“能和你在一起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兒,以后你讓我干什麼,我就干什麼,真的。今天全部是我不對,你就原諒我吧。”
只見俞任杰板著臉擺了擺手,程斌便伸手把他攬在懷里,像是要蓋戳留證一般,在他的額頭象征性地印下了一個吻。之后俞任杰抬頭對他呸了一聲。
“我全都聽你的,以后再也不兇你了,我保證。”程斌發誓說。
但僅僅在第二天,程斌就因為俞任杰臨睡前把拖鞋踢丟的事情罵了他。
“屎尿多同志,你能不能別老讓我幫你找鞋,你長的是螞蟻腦子嘛!”
罵歸罵,程斌還是把屎尿多的螞蟻腦子同志,后來簡稱屎殼郎同志,抱去了浴室:“你先在馬桶上拉屎,等我一會兒找到拖鞋,給你送過來。”
那天他們遲到了。等兩人趕到警局時,奚、王、胡、葛四人所在小區的監控視頻已經到位。他們叫上郝晉陽、小宓和西施,找了一間會議室,一同查看錄像。
有意思的事情發生了,楊雙林送完幾人立刻上了樓,但奚春彬、王濤和胡勇都沒回家,反而要去上夜班的葛城在第一時間回了家,還和另外三人一起。
他們是在4點08分到的小區,又在6點10分一同離開,拎著同樣的袋子和背包。
他們究竟去了哪兒呢,是否是是去拋尸呢?
程斌望向郝晉陽:“工廠那兒聯系好了嗎?”
“你,你沒…”郝晉陽將“你沒讓我聯系”這句話咽了回去,轉而說:“我馬上去打電話!”
程斌將聯系相關人士的工作交給了郝晉陽,即便遺漏了某些細節沒有交代,他也應該自己思考工作內容,郝晉陽及時反應了過來。而聽他這麼說后,程斌沒有怪責,只是點了點頭。
半小時后,他們出發。俞任杰和郝晉陽發現他們十分熟悉目的地,那便是郝晉陽到二隊報到的那天,他們一同處理過的熊本偷窺案的發生地附近。楊雙林工作的工廠與那間輪胎廠坐落在同一片工業園區內,就建在輪胎廠的隔壁。
楊雙林和他的同事們在一間中外合資的塑料廠里工作。楊雙林是產品工程師,奚春彬是產線小隊長,王濤和葛城是產線工人,胡勇則是工程部的技術員。四人不在同一部門,但工作都與生產打交道,加上乘坐同一輛班車,他們的關系十分要好。
但當行政經理和物業經理為他們遞上茶水時,他們得到一個噩耗——該工廠的電腦硬盤較小,只能保存14天的監控錄像,即14天一到,內存里的錄像就會被自動覆蓋。5月23日的錄像恰好在昨天晚上被覆蓋掉了。
程斌未想到他的一時松懈竟讓他們錯失了這麼重要的一段視頻,昨晚他不該放大家回去休息。
但行政經理告訴他:“我們的員工全部打卡進廠,產線上的工人還要簽字報到,這都算領工資的憑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