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就是,打什麼官腔呀,又不比我們大兩歲。我們本來就是自己人,不會說出去的。”
“他人不壞,但平時真不尊重人,手指勾來勾去的,什麼意思呢?就不能好好說話麼。”
一批|斗起程斌,俞任杰來了勁兒:“可不是麼,叫自己家養的狗還要拍拍手吧,敢情我們連狗都不如了。”
“俞任杰,你最有說話權。被他罵得最多的就是你了,有時我都聽不下去。”
俞任杰苦笑道:“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小宓將烤魚往碗里一扔,激動地用筷子指著眾人:“你們不覺得我也很可憐麼?還這麼年輕就被他說成是剩女,成天問我有沒有男朋友,還問我有沒有女朋友!上次一起喝酒你們記得麼,他主動來敬酒,我真受寵若驚。但他對我說什麼?他說,我敬你是條漢子!臥槽!誰是漢子了!”
大家咳了兩聲,并未接話。沉默了一會兒,有人問道:“還有啊,那咖啡機真是他朋友送的麼?我們說是他買的時候,他怎麼不澄清呢?”
俞任杰舉著杯子道:“就是他朋友送的,他親口說的,還能有假?不過送給他就是他的了,說是他買的也沒什麼。”
西施嗯了一聲:“是我幫他收的快遞,箱子是官方旗艦店寄來的,我還以為是他買的了。這麼一想,可能是他朋友直接買了寄過來的吧,淘寶ID也不對。”
“什麼ID?”
西施回憶了片刻道:“Ice小王子,應該就是這個。”
大家愣了三秒,同時擺手道:“不會不會,肯定不是他,那就是朋友送的了。”
如此又將程斌批|斗了會兒,大家才滿意地散場。此后有人回家帶孩子,有人回去睡覺,有人繼續加班,胖胃則去別的隊那邊打麻將。
“我也不想去,但是一隊的老李說三缺一。他們買了燉豬蹄,我再去吃點好了。”
西施在一起走的那段路上對郝晉陽說:“我們這份工作緊張又單調,沒什麼個人生活。大多刑警辦案之余就用抽煙喝酒打牌聊天來打發時間。你來我們隊這種情況就好些,我們隊有兩個女的,你俞師兄身體不好,隊長也不抽煙打牌,湊不齊一桌。我希望你呀,多和隊長學習,不要養成不健康的習慣,對身體不好。”
郝晉陽覺得這番話很是溫暖,又慶幸來到了這樣一個中隊,立馬點頭稱是。
告別了隊友,在空曠的地鐵里,郝晉陽想起以前派出所關照他的孫弘,不知不覺地撥通了他的電話。
電話里傳來久違而熟悉的聲音:“你小子怎麼想起來給我打電話啦?”
“哦…老大,我就問問你怎麼樣?”
“我呀,挺好的,你在那里習慣麼?”
“我一切都好,新的組員都很好,我也學到了很多東西。”
“那就好。我明天打電話給你吧,和你好好聊聊。現在不太方便…”
“老大你在干嘛呢?”
“我沒干嘛,是我媳婦在畫畫呢,怕吵著他。”
郝晉陽想起他媳婦潘小岳的臉,立刻識相掛了電話:“好的老大,不打擾了,明天再聊。”
掛了電話,他想起孫弘與他媳婦如膠似漆的模樣,又想起最近案子里陸小姐對丈夫的深情,不禁對婚姻有了憧憬。他想,我的媳婦到底會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第22章 燒炭的丈夫(1)
自從多了一臺咖啡機,
辦公室的生活質量有了小小的提升。加班的同事們以此打發瞌睡蟲,
一杯暖手的咖啡也給枯燥的工作平添了一份溫暖。
有人忙著,
自然也有人閑著。隔壁王叔叔剛收到一大箱子的嬰幼兒產品,
正在得意地炫耀著他的小聰明。
“你們知道麼,
這些都是免費的!還記得我上次海淘麼,
用了一個破轉運,
發貨后一直沒有送到…聽人說啊,如果找購物網站投訴沒收到貨的話,有可能獲得賠償,
我立馬寫了一封很長的英文郵件去投訴,結果人家不僅給我道歉了,還把整單的錢退給我了。這不剛收到錢,
東西也跟著到了,
相當于一分錢沒花,我聰明吧!”
同事們往他的箱子里瞅上兩眼,
嗯嗯幾聲,
他又嘆了口氣:“早知道這樣多買一點了,
這才囤了半年的貨。”王叔叔抓住郝晉陽,
還想一件一件地炫耀紙箱里的東西,
但郝晉陽沒空,
要出門了。
剛判定上次石維嘉死亡事件為自殺,無獨有偶,又在本市郊區發現一具疑似自殺的尸體。
那里是人煙罕至的森林區,
五十公里外是著名的旅游景點——郁山。郁山以茂密的樹林與一片山脈為賣點,
而尸體被發現的地方,雜草叢生,道路崎嶇,并未被開發,不僅不對游客開放,連附近的居民也很少踏入。其隱秘性倒是吸引了一些攝影愛好者,偶爾有人開車到這里,拍上幾張自然風光再離開。只是缺乏商業設施以及人工道路,并不便利,也就不大出名。
本案的第一發現人便是兩名攝影愛好人士。兩人在尋找上山的道路時,在山腳下的樹林里發現了一輛汽車。汽車的窗戶緊閉,在駕駛座上有一名男子垂臉而睡。
拍了車門數次后不見回應,遂打電話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