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說她向你表達愛意,你不接受?”
“是這樣的。”他昂著頭說。
俞任杰并未直接戳穿他,而是換了個話題:“聽說你在研究生物基因技術?”
董誠的臉色終于變了變:“你們連這都知道?”
俞任杰敲了敲會議室的桌子,表情難得的嚴肅:“可以說說是怎麼回事麼?”郝晉陽則在一邊朝董誠挑眉,一臉你掉坑里了的意思。
董誠花了幾秒鐘組織語言,臉上堆著討好的笑容:“既然你們了解得這麼清楚了,我也不瞞你們了。其實相親之后,我對盧冰還是挺有好感的,是后來的相處才改變了想法,原因就是我說的,她太不識抬舉,剛才說謊只是為了男人的虛榮吧…在她面前吹噓基因技術也是為了博得她的好感,當然我不是說著玩玩的,畢竟時間緊迫。”
“什麼叫時間緊迫?”郝晉陽追問。
董誠一副你名明知故問的模樣:“我都三十好幾了,我爸媽自然也老了,我總得在他們老死前把技術研發出來吧,時間怎麼不急了!”
郝晉陽激動地朝俞任杰擠眉弄眼,師兄你看,他果然是一個神經病,或許人就是他殺的!但俞任杰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絲毫不為所動。
開啟了感興趣的話題,董誠滔滔不絕起來,將技術說得天花亂墜,說要寫信去美國哈弗大學化學實驗室,與他們一起研究,以及準備買幾本生物相關的科普教材進行鉆研之類。
一開始覺得有趣才聽他說下去,到后來越說越扯,俞任杰將話題就此攔截:“今年三月十八日零點至兩點你在哪里,做什麼?”
第9章 消殞在午夜的生命(5)
董誠意識到這是在詢問他的不在場證明,
先是怒斥他們怎麼能懷疑自己,
后擺出自己是好市民的證據(什麼不亂穿馬路、不亂扔垃圾、不超車等),
最后才驚慌失措:“不會吧,
真的懷疑我?”
“這位…董誠是吧?”俞任杰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
“是我,是我。”
董誠連忙點頭答應。
“從現在起,
請直接回答我們的問題,
要是再叨逼叨逼說些無關的話,就按妨礙公務罪逮捕你。”俞任杰轉頭看向記著筆記的郝晉陽:“這條規定是寫在哪頁上的?一會兒你找出來給董先生看看,別到時候說我們濫用職權。”
郝晉陽還真不知道這條規定是寫在哪本書上第幾頁的,
甚至連有沒有這本書都不清楚,但董誠還真嚇得丟了魂,結結巴巴道:“不用,
不用,
我馬上說!周五晚上…不,應該算周六早上了,
我在家。”
“誰能證明?”
“我爸媽行麼?”
“重要親屬的證詞的話,
恐怕不行。”
“我爸媽也是人啊,
都是良好公民,
我媽還被居委會選為樓長了呢!哦,
對了,
那時候我打了個電話!”
“和誰?”
“包榮榮,我們這里的IT,他有工作上的事情請教我,
我還和他討論了關于生物基因方面的事物,
不信你們問他!”
“這麼晚了,兩個男人聊電話?”
“不是為了工作嘛,順便聊了會兒。”
“用家里的電話打的,還是手機?”
“用家里的電話。”
俞任杰對郝晉陽吩咐道:“洋泡菜,你去查一下董誠家的電話記錄。”
董誠的臉色馬上變了,唰的一下轉為通紅:“啊,我記錯了,那是前幾天的事情。”
俞任杰嘆了口氣:“我們一直想幫你,但你再不如實回答的話,就要請你去局子里喝茶了。
”
董誠小心翼翼地問:“交友網站的記錄算證據麼?我還有錄像。”
與此同時郝晉陽氣惱地把剛才記錄的部分統統劃去了。
董誠說著從他的座位取來了一臺手提電腦,將會議室的門關嚴實了,又將窗簾放下,才肯輸入密碼,開啟屏幕。
他從網盤上的某個文件夾內找到一段視頻,同一個文件夾里有好多個類似的視頻,都以日期和人名的搭配來命名。
雙擊視頻后,俞任杰捂住了半張臉,郝晉陽則整張臉都紅得快滴出血來。
視頻里是個化了濃妝的豐腴女性,穿著低胸上衣,嬌滴滴地對著話筒撒嬌,時不時地搔首弄姿一回。每過一會兒,她就少件衣服,再過一會兒,就沒衣服了。
視頻中除了女子的聲音還有一個男人的聲音,女子就是聽了他的指令行動的,原來這是成人|網站的付費視頻。
俞任杰慢吞吞地問道:“這視頻上的顯示時間倒是和案發時間一致,但里面有一位男性的聲音,是誰的呢?”
董誠激動道:“是我的,就是我的!”
俞任杰轉頭征詢郝晉陽的看法:“你覺得這是他的聲音麼?我覺得真有點兒像。”郝晉陽還沒來得及回答,他又說:“就是聲音有點兒小,要是再大點兒就好了,可以聽得更清楚些。”
董誠立馬把音量給放大了,也不顧里面的聲音多麼讓人害臊,郝晉陽已經在大聲地咽口水了。
俞任杰又看不清畫面為由,將視頻畫面最大化了,女子的胸脯瞬間占了大半個屏幕,嚇得郝晉陽哎呀一聲捂住了眼睛,只好從指縫里看電腦屏幕。
董誠急于證明自己的清白,指著屏幕道:“右下角的時間是系統自帶的,沒有作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