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烆氣得想揍人,顧及人是沈筱朋友忍住了,只是咧出虎牙尖哼笑了下,“大老爺們有什麼必要非得有藝術細胞?我之前還聽說,愛搞藝術的腎一般都不太好啊?”
“呵呵,溫哥持久起來驚掉你下巴好麼?”杜文強繼續懟他。
顧烆挑起鋒銳的眉看他,“這麼懂?你試過?”
“操!”杜直男氣得跳腳,想沖上來揍人,溫銘站起來摁住了他肩膀。
溫銘個子也很高,跟顧烆對視上時火藥味十足,目光有些冷意地微笑了下。
氣氛劍拔弩張。
“顧烆!”沈筱起身,代顧烆向兩人道歉,把顧烆帶出去了。
顧烆見沈筱站那姓溫的那邊,心里更火大。
那時候,顧烆腦子還是一根筋,完全意識不到,沈筱代他道歉這個行為本身就是把他看成了更親密的人。
“厲害啊沈總,以前成天冷冰冰的不跟人交集,十年不見,身邊現在也新人不斷了。”顧烆手肘支在圍欄上,目光虛虛掃著樓下群魔亂舞的舞池,哂笑。
沈筱沒理他帶刺的話,“你事情已經處理完了,還一直留在這里做什麼?”
顧烆吊著眼梢瞅他,低聲問:“你說我留這里做什麼啊?不是某人自己脫著衣服抱上來求我別走的嗎?我真看不出,沈總原來這麼會?”
沈筱臉頰漲紅,眼眶也紅了,漆黑的眼里溢出了點洶涌的情緒。
顧烆看不懂,但看著沈筱那副樣子,莫名有些后悔自己說重話刺這人,清了清嗓子,沉默了下。
沈筱別過臉,語氣還是淡淡的,“那晚,是我的錯。你現在可以回去了。”
沈筱說完,就要往回走,顧烆火氣又上來了,把他拽回來困在圍欄處,“到底為什麼?你都他媽能讓那些人勾肩搭背地跟你拉線了,還要遠遠避開我?”
沈筱和顧烆對視,沉默了半晌,不知為什麼沒回答他問題,只是淺聲問:“顧烆,你在氣什麼?”
顧烆懵住了。
懵了很久才有些支吾地開口,“我們以前那麼好。現在,你卻跟他們……”
沈筱突然笑了下,那表情并沒什麼刺,只是有點無奈,甚至顯出一絲這段時間來難得的溫情。
沈筱說:“你回去吧。”
顧烆皺起眉,“沈筱,你真就這麼絕情嗎?”
“顧烆,你哥們很多,多我不多,少我不少。”
沈筱說完就抽出手,準備回去。
顧烆眼見著沈筱往那個叫溫銘的人的方向走,又拽住了沈筱。
“等等。”
“還有事?”
“我,你……”顧烆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眼見著沈筱又要走,攥緊他手腕。
“你還沒對我負責呢?!”顧烆終于在情急之下找到了借口,“我一個直男,沈總上桿子勾引我把我掰彎了?不對我負責嗎?”
沈筱頓了下,“你要怎麼負責?”
顧烆盯著沈筱,又不知該說什麼了,只好哼了聲,說:“你說怎麼負責?”
沈筱沉默半晌,低聲說:“我可以給你介紹女人。你想要什麼樣的都有。”
顧烆玩味笑起來,“介紹什麼女人啊?老實說,我留下來也無非是沈總那晚讓人太欲罷不能。要不沈總自己跟我睡吧,等我膩了,自然就走了。”
沈筱很久沒說話,低聲問:“那樣,你就走麼?”
顧烆只是下意識說了這些話慪氣,沒想到沈筱為了趕走他,真能考慮跟他做到這種地步。
他看了會兒沈筱,笑:“是啊,睡膩了,我就走。”
顧烆做夢都想不到,自己和沈筱會成為炮丨友關系。
不說沈筱那高山白雪的性子,就是他自己,看著隨性風流,也從來不是會跟人亂來的人。
一開始酒吧約定之后他還覺得就是兩人都說說氣話而已,不能真對人家怎麼樣。
等讓特助去查看沈筱動向發現他又在下班后趕去那家酒吧后,顧烆氣沖沖開車把人截住,直接在車里把人辦了。
有了這麼個開頭,顧烆就剎不住了。
他幾天里不知動了沈筱多少次,甚至興頭起來完全不分場合,有次在公司就把沈筱壓辦公桌上了。
沈筱一直很配合他,隨叫隨到,不管什麼場合什麼花樣,哪怕時常面紅耳赤,整個人繃得像石頭,側頭閉著眼不敢看他。
顧烆從小到大沒對什麼這麼上癮過,這段時間簡直五迷三道,魂不守舍,事后他又總莫名心里有點空落,不由自主想跟沈筱溫存會兒,親親他濕漉漉的眼角,問他還會不會疼,感覺有沒有更好了。
可惜沈筱根本不去回應,完事就冷著臉穿衣回去,時常弄得他心里更氣把人再拽回來。
某次沈筱中途胃疼,顧烆停下去幫沈筱買藥,強行找借口把沈筱摁在懷里讓他留宿了,心里才稍微舒坦了點。
可惜第二天早上醒來,人就已經走了,顧烆煩悶地在床上翻身,捏起一邊枕頭上沈筱落下的頭發絲發呆……
這種狀況終結在顧燃知道了沈筱和顧烆的事后。
顧燃從顧烆懂事起就很少真的對他動過手,但那天她進了門就抄起手提包對著顧烆一通狠揍。
顧烆被劈頭蓋臉砸得莫名其妙,“姐,你干嘛?這麼大火氣。”
“顧烆,我教你這麼多年,就是教出你這麼個沒心沒肺只用下半身思考問題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