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口的粥溫度剛好,肉沫和粥完美融合,他還吃到了一點皮蛋碎。
面前的男人還在認真吹涼勺子里的粥,見他嘴里的咽下去了,才將手里的粥遞過來。
照顧癱瘓在床的病人,都沒有顧凌野這麼細心的。
一頓飯結束在蘇皎的心虛和些許害羞中。
飯后,顧凌野收拾家里,蘇皎則朝著空間而去。
他和顧凌野都沒過過什麼傳統年,也不知道過年的流程。
只記得過年前要搞一次大掃除。
現在離著除夕夜還早,但家里的范圍也大,他們倆就打算從今天開始忙起。
蘇皎身體不舒服,顧凌野就不讓他做別的,在空間里待著,把家里的物資清點記錄一遍就好。
這事情繁瑣,但空間里的東西都在蘇皎掌控之下。
只要他愿意,念頭一動就能掃描完一批物資,就是想給東西換換位置也不麻煩。
顧凌野則是要先把空間里的臥室和浴室清洗完,然后就是種植層。
種植層的一些蔬菜可以采摘了,先前讓家里四只小的住在里面,不少地方也臟亂得很。
這些都是需要整理的。
等弄完這些,才是外面的事情。
不過外面的東西都很規矩。
長待的地方,顧凌野每天都會擦一遍,也沒什麼需要弄的。
他們打算等到除夕夜當天再清掃。
顧凌野的事情少,弄好后就過來幫著蘇皎一起清點家里的東西。
有不少一起收進來的東西,只大概地分了一個區間,這次就拿出來,分得更仔細一些。
有些日常用得上,但又不常用的,就放在紙箱搭出來的架子上。
他們的東西多,忙忙碌碌弄了一天也沒有弄完。
只能先出去弄飯吃。
蘇皎身上還有些不舒服,顧凌野提前燉了一鍋排骨湯。
等他們從空間里出來,這一鍋湯已經燉得十分濃稠了。
顧凌野就盛了碗湯給蘇皎,自己去忙活著做晚飯。
蘇皎綴在他身后,跟個小跟屁蟲似的。
顧凌野也不在意,看著人要坐下了,就順手把他有些偏的凳子挪好,免得人摔跤。
蘇皎的屁股還疼呢,坐不了多久就起來,蹲在一邊。
經過早上那一糟,顧凌野防備著蘇皎嘴饞,想吃下什麼不能吃的,他們的晚餐就成了刀削面。
刀削面說好做也麻煩,顧凌野花了點時間才把面團弄出來。
鍋中的開水已經沸騰起來,顧凌野捧著團面削得仔細又小心,力求大小薄厚都差不多。
面片落入到鍋中,沒有多久就隨著滾燙的水咕嘟上來。
揉面的時候花了不少時間,這面片在熱水里面翻滾,一看就十分在韌勁。
等到面片煮熟,顧凌野盛好兩碗湯,將面片分進去。
最后往上面蓋上一層排骨和胡蘿卜。
一頓香噴噴的晚餐就這麼弄好了。
顧凌野端著湯碗在前面走,蘇皎就跟在屁股后面。路上隨手給擋路的芋圓塞了個骨頭到嘴里。
面片的口感不錯,配上濃稠的湯汁,兩人吃得心滿意足。
酒足飯飽思淫·欲。
現在思是思不了了,兩人彼此依靠著,找了個電影出來看。
蘇皎被元旦看的鬼電影勾起了一些興趣,今兒挑的也是一部鬼電影。
這部名聲不顯(就是不嚇人沒名氣),蘇皎倒也看完了大部分劇情。
晚上睡覺的時候,整個人黏著顧凌野,當了一回狗皮膏藥。
他們一連清點了好幾天空間里的東西,除夕前兩天才總算把所有東西清點整理好。
等到清點完東西,他們又忙著要殺豬。
殺豬不是什麼輕省活計,他們空間里空間外燒了好幾鍋的開水出來,才敢試探地提了一頭豬到種植層。
之前買東西的時候,也沒想到殺豬要用專門的工具。
兩人在工具箱翻找一通,最終提著把開山斧出現在豬面前。
兩人都沒殺過這玩意兒,但想來殺動物,也就是抹個脖子的事情。
顧凌野把開山斧往旁邊一放,接過蘇皎手里的粗繩,朝著在原地茫然轉圈的大豬撲了過去。
突然而來的攻擊嚇了那頭豬一大跳,它很快反應過來不對勁,一邊跑一邊發出刺耳的尖叫。
蘇皎躲開大豬的沖刺,往耳朵里塞了耳塞,拍拍刺撓的腦袋,總算是明白為什麼老是有人說“你殺豬呢”這種話了。
這豬的嗓門,可真夠大的。
顧凌野的力氣大,在火焰的幫助下,很快把豬給綁了起來。
蘇皎提著開山斧過去的時候,明顯看見豬眼睛里帶著恐慌。
他心頭一哽,莫名地就有些不忍心。
但想想家里剩下的飼料,和這一頭豬能吃的東西,狠狠心閉上眼睛,給顧凌野遞了一條絲帶過去。
“把它眼睛擋起來,看著怪可憐的。”
要不是肯定這頭豬在空間里待久了,沒有覺醒異能的可能,蘇皎都要以為它真的有意識了。
顧凌野看了眼,倒是沒有看出太多來,隨手就用絲帶把豬眼睛蒙上了。
收回手時,還順便把它嘴巴里的繩子給扯緊了些。
顧凌野綁的姿勢明顯是不舒服的,他也沒有讓豬自己掙扎消耗力氣的心思,抬著斧頭就朝著脖頸處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