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喜則是因為不久前喬伊恰好也遇到過一只跳上他窗臺的白貓——當然,跟文森特這只品種名貴的比不了。
雖說那次“被貓吸”后,他身上令人浮想聯翩的紅痕讓他大夏天也只能把襯衣扣到最上一顆;安德烈更是惱火地嚴禁他再碰那毛茸茸的小東西。
然而我那次“絕妙”的擼貓體驗實在讓喬伊很懷念,以至于聽到“文森鴿”變成“文森喵”后,他強烈要求文森喵多到家里做客。
不過再過幾個小時舞會就要開始了,文森特現在來干什麼?
然而文森特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動了動毛茸茸的小耳朵,以溫和禮貌的口吻對安德烈道:“安德烈,可以幫我倒杯牛奶嗎?”
安德烈似乎還是很忌憚貓這種生物。
微瞇起眼看了看喬伊和白貓一眼,才緩緩點點頭:“當然。”
待安德烈離開,白貓很自然地幾步跳到喬伊腿上,主動用自己毛茸茸的腦袋蹭蹭喬伊的手。
“唔,好乖好乖~”
經過幾年的“擼貓”日常,喬伊也早就習慣了這種互動。
雖然最開始他還別扭,畢竟這貓體內其實是文森特。但后來文森特說由于貓科動物野性強,操控期間也會不自覺被本能控制;再考慮到這貓的觸感似乎并不會傳到文森特那兒(反正文森特沒叫他別摸了),喬伊干脆也放開膀子,開心吸貓。
而文森特似乎是蹭舒服了,才優雅地舔舔爪子,回答喬伊先前的問題——
“剛剛完成工作,閑著也是閑著,正好來看看你。”
呃,當王子殿下也不容易啊,白天忙工作,晚上還得社交……
正想著要不要勸文森特干脆別來了在家好好休息,自己正好也可以借口缺舞伴不進行開場舞,但文森特又蹭了過來。
這回不僅是蹭蹭手,有著柔軟絨毛的白毛還主動往喬伊懷里靠,淡粉色的貓咪嘴里還很自然地夸獎著:
“不過,你穿這身禮服比我想象中還要好看。”
“哈,那……謝謝啊。”
喬伊有些不好意思地干笑一下。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貓形態的文森特比平日里黏人很多。
不過考慮到這禮服本來就是文森特送的,文森特等于在夸他自己,喬伊也不準備自作多情,連忙回夸:
“當然了還是比不過你,你穿白色才是真好看,當初我第一次看到你時簡直覺得你神圣不可侵犯。”
白貓望他一眼:“你當時想侵犯我?”
喬伊一愣:“不不不,我是說——”
“好了,我開玩笑的。”
白貓帶著笑意打斷他,撒嬌似的仰起小腦袋,讓喬伊給他撓下巴。
喬伊哭笑不得。
不是錯覺,文森喵和文森特簡直不是一個品種。
不過考慮到都是寵物貓的本性在作祟,喬伊也不在意,一邊熟練地幫文森特梳毛,他一邊喃喃感慨:“不過,感覺咱們今晚會很頭疼呢……”
“你是說開場舞的事嗎?”文森喵很是舒服地靠在他懷里,“沒關系我會配合你的舞步,不會讓你為難的。”
“唔那謝謝你啊,我還擔心——啊不是,我沒在說這個。”
和安德烈練習了一下午,喬伊的自信了不少:“你不用刻意配合我,只是跳個舞而已,我沒問題的!”
“哦?感覺你自信了很多呢,這幾天練習地很辛苦?”白貓搖晃著尾巴,聲音中帶笑意。
喬伊驕傲點頭:“那當然,我剛跟安德烈練習了一下午~”
白貓搖晃的尾巴突然停住:“為什麼不來找我?”
喬伊:“……啊?哈哈我不至于那麼不識趣了,你這麼忙。”
白貓:“但我才是你的舞伴。”
喬伊:“……呃,反正動作都一樣。”
白貓:“我還是你的未婚夫。”
喬伊一愣,他總覺得文森喵的語氣莫名認真,似乎還有點生氣。
不過兩人虛假營業這麼久了,他沒事也會拿“未婚妻”身份和文森特開玩笑,這時候自然不能表現得像當了真。
只能干笑兩聲:“哈,感覺你越來越會開玩笑了呢,明明先前虛假營業的時候都會臉紅。”
白貓沒說話,沉默地盯著喬伊的臉,耳朵都不動。
喬伊被盯得有點不自在,小心翼翼停下擼貓的手:“……呃,文森特還在嗎?斷線了?”
白貓終于有了反應,有些郁悶地吹了吹胡子,蹭蹭喬伊的手示意繼續,貓嘴里一聲嘆息。
“……你啊。”
文森特總是以這句“你啊”作為總結,喬伊已經習慣了。
說回到先前的話題,他一邊擼貓,一邊愁眉苦臉:“哎,以后不能再以我還沒成年為借口逃避結婚了,你說要是又有人問咱們怎麼還不結婚,你怎麼說?”
白貓似乎完全不在意這件事,舒舒服服趴喬伊腿上打著哈欠,“這有什麼難的,就說你還沒準備好。”
喬伊樂了:“為什麼說我沒準備好?難道你準備好了?”
文森特似乎心不在焉,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我什麼時候都行。”
喬伊更好笑了。
他發現文森特似乎已經完全對結婚這事沒興趣了,儼然成了個不婚族。
其實作為朋友,喬伊還蠻希望文森特能找到命中注定的另一半的——當然那人不能是凜越。
“誒說真的,其實我覺得安德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