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碼一個多少錢?要換多少?”溫拾好奇。
“等價兌換,看你想玩什麼。”只是老虎機的話,不需要多少,但如果要上桌玩24點□□□□黑杰克,一百萬的籌碼可能只是個開局,每一次洗牌都要重新加注,一場下來上千萬都很正常。
“沒關系溫少,我先給您兌一千萬,不夠再補。”
溫拾表情僵硬,“多少?”
“一千萬?”
“算了。”溫拾抬手,他覺得他還是回家找宋念琴她們一起打兩塊錢一把的麻將比較合適。
這里果然只是有錢人的游戲場,賣了他也湊不出一千萬的溫拾連看一眼大門的欲.望都沒有,心如止水。
家宴是自助的形式,室內搭好了餐桌,冷餐熱食都有,味道和造型都無可挑剔。
而忙于填飽肚子的溫拾總算見到了闊別已久的小姑子,宋禮書,這位小姐一直都是宋家小姐里行事作風最颯酷的一個,到場的女人幾乎穿的都是禮服裙裝,只有宋禮書,一身西裝,干練至極,看樣子像是剛談完正事。
她見到宋庭玉和溫拾沒有什麼反應,一副冷艷的面孔,不開口說話,眼神卻銳利,像刀子似的往弟弟身上戳,宋庭玉自然不怕這些不痛不癢的眼刀,連眼皮都不眨一下,詢問溫拾要喝果汁還是氣泡水。
溫拾感覺這姐弟倆真是他見過兄弟姐妹里面關系最差勁的。
“我不喝了,不太渴。”溫拾端過宋庭玉手里的碟子,“你不和姐姐說幾句話嗎?”
“說什麼?”
“……”好問題。
宋庭玉看了眼不遠處的宋禮書,他確實該和她說點事情,“你在這里等我。”
“好。”溫拾點頭,目送五爺遠走,繼續回到甜品臺前戰斗。
宋禮書對宋庭玉會主動過來有些意外,不過宋庭玉的出現的確很影響她的心情,“有事嗎?”沒事就走遠點。
五爺面無表情道:“我聽李元洲說,你和曾毅元走的很近,你在做什麼?”
“做生意。”宋禮書冷臉以對,“怎麼,你是來興師問罪的嗎?難道我做生意還要考慮一下你的人際關系嗎?”
“你知道他做的生意不干凈嗎?”
一年前宋武就告訴宋庭玉,曾毅元暗地里在搗鼓一些化工飲料和酒水,那垃圾酒精一瓶能拍出天價,趕上保利里的收藏級紅酒了,喝了的人都說飄飄欲仙,做事好像不經大腦,喝了一次還想喝第二次,明擺著里面加的東西是有成癮性的。
但因為遲遲沒有鬧出大亂子,那酒水和飲料里的成分暫時沒有引起相關部門的注意和檢驗,又因為是從未出現過的合成化學物,所以很難定性這到底是什麼。
只是宋庭玉光聽到‘成癮性’三個字,就知道這玩意遲早有一天會引起大騷亂。
曾毅元是顆毒瘤,誰粘上都沒有好事。
“他的生意不干凈?”宋禮書蹙眉,“你怎麼知道的?”
“我有我的辦法,”看宋禮書的樣子不像是明知故犯,宋庭玉提醒道:“你應該清楚曾毅元的人品,和他挨得近,不會有好下場,我不希望到時候要去監獄探視你。”
“你說什麼瘋話。”宋禮書紅唇抿緊,“我在做什麼,用不著你來提醒我。”
宋庭玉對親姐的脾氣并不惱火,他盡到了他的責任,宋禮書聽不聽就是她自己的事了,一個成年人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穿著小裙子的宋知畫和陳周明四處敬酒,到五爺這,宋小幺扶額,“今天你們妹妹這麼大好的日子,你們倆就先握手言和吧,別再吵架了。”
“我們沒吵架。”宋庭玉扭頭離開,去找溫拾了。
宋小幺看看親姐,“姐姐,你都好久沒回家了,大姐很想你的,你不會真準備留在港灣一輩子吧?”
港灣繁華是繁華,但地方太小了,待久了會膩,宋知畫都準備和陳周明婚后一年換一個城市居住,等看完內地再飛到海外,走遍全世界。
“我在這里還有事情要忙,而且京市才不是家。”老宅才是她自小生活長大的地方,這里才是她的家。
“怎麼不是。”宋知畫歪頭,“我現在覺得京市才是家,你要是覺得老宅是家,怎麼也沒見你住回來和我媽作伴?”
宋知畫問住了宋禮書,仔細想想,宋宅的確也給不了宋禮書所謂的歸屬感,她母親走了,父親又是那副德行,住在家里唯一一個活著的長輩是她父親的續弦,兩人的關系自然算不上親厚。
那個房子也給不了宋禮書家的感覺。
“姐,我們都長大了,自己的小家才是以后的家,你不如盡快找個男朋友——”
宋禮書年紀比宋庭玉還大不少,幾乎跟宋觀棋同歲,現在宋觀棋的婚事都已經提上日程了,宋禮書男朋友的影都沒出現過。
“就你話多,我還要工作,沒工夫操心這些。”
“工作工作,你以后要和工作結婚嗎?事業心真強,不愧和小哥是親姐弟。”
宋知畫差點被宋禮書打。
“他們準備在這里待幾天?”宋禮書抬抬下巴,點點站在不遠處的溫拾。
“五天,還有兩天就走了,小哥不愿意長留,小胖還在家里,小嫂嫂也掛念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