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二爺得償所愿抱到這小少爺,偷偷在小胖臉上親了好幾下,厭煩的胖少爺忍的拳頭都攥緊了,“啊!”
要不是溫拾也坐在小胖一抬頭就能看到的地方,他就要放聲大哭了!
這個怪叔叔是誰啊!好煩!
“他真可愛啊。”薛仲棠擺弄著手里的小娃娃,對小胖墩的敵意并不甚在意,且下決心要挖出宋庭玉這兒子到底哪來的,這麼好玩,他也想要,要是能像溫浪,那就更好了,“多大了?”
“兩個月。”溫拾道。
薛仲棠一算日子,這不是差不多溫拾和宋庭玉辦婚禮的時候嗎?
那時候就規劃好了要孩子了?
挺未雨綢繆的。
不過看不出來,他這大舅哥還挺大度,竟然能接受宋庭玉和別的女人生孩子?
雖然薛仲棠想要個像溫浪的孩子,但他有點無法忍受溫浪去和女人曖昧,就算最后生出來的孩子長得像溫浪,他也不一定能接受。
溫拾只在下面陪了一會,因為他還有點工作要做,薛仲棠向他保證,“放心吧,我能看好他。”
溫拾笑笑,就是讓薛仲棠單獨和小胖待著他才不放心。
好在破天荒早起的宋知畫和陳周明也下來了,宋小幺昨天晚上熬夜給小胖踩了一套粉嫩毛茸茸的小豬套裝,等著今天一早給孩子穿上拍照片呢。
“小嫂嫂,你去忙吧,小胖我來看就行。”胖少爺幾點吃飯幾點換尿布,宋家人們都清楚的不得了了,絕對誤不了時候。
胖少爺被小姑姑拎走,表情才好了一些,至少小姑姑還不算是陌生人,還香香的。
“小胖呀,我們今天換新衣服啦。
”宋知畫熟練地給小胖原本套在身上的小兔套裝。
薛仲棠觀摩著,而后問:“他的小名叫小胖?”
“是呀。”陳周明點頭,兩個男人一起圍觀宋知畫在那裝扮奇跡小胖。
“怎麼叫這麼個名?宋庭玉也同意?”
“那倒不是,庭玉哥哥一直叫他容璋。”叫孩子‘容璋’,是五爺對那個‘胖’字最后的抗爭。
陳周明繼續道:“至于我們叫他小胖,是因為他真的胖,把他生下來,嫂嫂吃了不少苦。”
“什麼嫂嫂?”薛仲棠有點聽迷糊了,這小胖子的親媽不該是外面某個女人嗎?這‘嫂嫂’說的不該是溫拾嗎?“你還有第二個嫂子嗎?”
這不像是宋庭玉的作風啊。
單純的陳少爺笑笑,“怎麼會,庭玉哥哥和嫂嫂感情很好,那會有別的嫂嫂。”
“那生孩子很辛苦和你嫂嫂有什麼關系?”薛仲棠眉頭打結,他大舅哥不是個男人嗎?
沉迷挖掘男人生子秘密但終止在第一步“和男人做.愛”的陳少爺不知不覺間,已經把男人能生孩子當做常事了。
見薛仲棠滿臉疑惑,才意識到自己這個大嘴巴抖落出了什麼。
宋家上下都知道溫拾是小胖的生父,‘生’是個動詞。
這件事沒什麼不好承認的,但似乎大家都心照不宣,只要對面不是窮追不舍,就絕不把溫拾能生孩子這件事說出來。
這也是對溫拾和小胖的保護。
畢竟男人生孩子,是能上報紙電視的珍稀奇聞。
不擅長說謊的陳少爺結巴起來,“呃,這個、這個……其實是……”
“這是怎麼回事?”薛仲棠再度看了眼小胖,視線鎖定白面書生般的陳周明,錯愕道:“你別告訴我,這個孩子是溫拾生出來的!”
陳周明低著腦袋不敢跟薛仲棠對視。
宋知畫扶額,她這狗肚子里藏不住二兩香油的未婚夫真是夠了,“陳周明,你是八婆嗎?一天天管不住嘴!仲棠哥,這件事不要往外講,不然我哥不會放過你的。”宋知畫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知畫,等等,你這意思不會真的是我想的那樣吧?”薛仲棠傻眼,他那大舅哥,還有這種神奇的本事嗎?
“是很神奇,但我嫂嫂又不是獨一個,這樣的男人也不少。”溫浪生十一的時候給了宋知畫不少接受時間,以至于她現在就是懷疑這世上會不會一半男人其實都能懷孕。
“不少?哪里還有啊?”薛仲棠大驚,他活了二十四年,也就見過溫拾這一個。
“我小嫂子的弟弟也可以呀。”宋知畫給小胖穿好了小豬連體服,拎起來滿意打量一番,看向保姆,“小胖是不是該喝奶了?十一呢?我給他做了新的小西裝,怎麼沒見到他?”
“十一一早上就被溫先生帶出去了。”保姆接過小胖,“小少爺是該喝奶了。”
“那走,我和你一起喂。”宋知畫拍拍裙子想站起來,對面的薛仲棠卻像發瘋似的撲了過來,一把摁住宋知畫的肩膀,橫眉瞪目,瞳仁顫抖,“你剛剛說什麼?再講一遍!”
“干嘛啊?”宋知畫被他嚇了一跳,一個成年男人用力摁著她,叫她半點動彈不得,陳周明立馬站起來,擋開了薛仲棠的手,“薛先生,你干什麼?這樣對待女士太粗魯了吧?”
薛仲棠無暇顧及其他,他盯著宋知畫,聲音發啞,“你剛剛說,你嫂嫂的弟弟,是溫浪嗎?什麼叫溫浪也可以生孩子?你見過嗎?你不是在說謊嗎?”
“當然。”宋知畫揉了揉酸痛的肩膀,看著薛仲棠有些怨氣,不知道這人發哪門子邪風,“我為什麼要在這種事上說謊,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嗎?要不是十一不在,帶出來讓你看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