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見宋庭玉。”看夠的薛二爺挪開了視線,知道見好就收,“還有點事和他商量。”
這是正事,沒辦法趕走薛仲棠的溫浪只好和他一起進屋。
原本到點在看新播出肥皂劇的溫拾一聽薛仲棠來了,風風火火就從樓上殺下來了,緊張地看著溫浪,“他沒對你做什麼吧?”
站在一邊的薛二爺很尷尬,溫拾這話實在耳熟,不過他早就知道自己在大舅哥的眼里有害程度估計和蛇蟲鼠蟻是一個檔次,所以也不算太傷心。
而站在二樓觀望的宋知畫‘嘖嘖’兩聲,“我還以為他已經放棄了呢。”
薛仲棠實在是太久沒出現,宋知畫都快把她壓的這潛力股忘到腦袋后面去了。
不過這樣好像更證明了薛仲棠和從前不大一樣了,這是真的上心,真的念念不忘了。
“可是程老師人也不錯啊——”看起來也很喜歡十一,但太溫吞太內秀,沒有薛仲棠那種說不出的感覺來的足。
陳周明替宋知畫披上斗篷,宋四小姐真不怕凍,四月的天氣剛轉暖就迫不及待穿上了裙子和小高跟,“知畫,你穿厚點好吧,手腳都是涼的。”
“閉嘴。”
樓下被溫拾拉住的溫浪搖頭,安撫他哥,“我們能有什麼,他是來找嫂子的。”
“來找宋庭玉的?”溫拾將信將疑,薛仲棠只好肯定點頭,“沒錯。”
“他在書房。”
“那我先上去,真有點要緊事和他商量,這麼晚實在打擾,不好意思,哥。”
溫拾的臉頓時扁了。
誰是你哥?誰是你哥?不要亂攀親戚好不好?
只可惜薛仲棠腿長,走得快,沒給溫拾反駁的機會。
薛仲棠來找宋庭玉的確也有些要緊事,他是來說服宋庭玉出點錢,修一下桃花鎮那爛七八糟的土路。
那路真是不好走,有時候遇上個惡劣點的天氣,從礦場開出來的載貨大車還會陷進泥地里去,耽誤不少時間。
為這事,薛仲棠找去了鎮上好幾次,提出訴求,明明白白要求柳泉把錢掏出來修路。
可柳泉這認每次都是場面話糊弄,礦場去年的營收雖然還不錯,但和鎮政府背負的地方債比起來壓根不值一提,現在鎮政府手里也就是稍微有點余錢,要修那麼長一條公路實屬為難人。
聽了許多次車轱轆話,薛仲棠也不從柳泉這里抱希望了,這麼慢慢磨要等到猴年馬月,還不如直接來找宋庭玉。
這麼久不見,薛仲棠上來真是連一點客套都沒有,張嘴就是要錢。
“修公路?”
“是呀,你之前不就有這個想法嗎?現在桃花鎮在省里是露臉的,這時候你捐條公路,是打通上面關系的大好事。”
“之前是之前。”之前宋庭玉是為了讓溫拾回家的路好走一點,除此之外,他沒有那麼大的愛心和善意,而且現在溫拾明顯用不上那條回到桃花鎮的公路了。
“現在我已經沒有這個想法了。”
“為什麼沒了?”
“因為沒有用處。”宋庭玉沒有用這個當跳板去接觸政界的打算,更何況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但這條路可以解決桃花鎮很多問題,不止咱們的礦場,當地的農產品也能更順利銷往外地,多給地里那些人一點糊口的機會。”薛仲棠急迫道:“修出來利大于弊,那里的人將來都得感謝你。
”
宋五爺抬頭,盯著薛仲棠,他發現這人真的變了不少,像是這種話從前哪里會從薛仲棠的嘴里說出來?他哪里會管別人死活?
“你很喜歡桃花鎮嗎?”
“啊?也算不上吧。”薛仲棠眼神飄忽,“我就是希望那里發展好一點,如果那地方的發展史上能寫上我的名字,好像也挺不錯吧?”
再說,那地方可是溫浪的老家,溫浪說不定也會回去。
而一想到自己是在把溫浪的老家建設的越來越好,薛仲棠就有種義不容辭的使命感和堅守,他覺得這件事情,是有意義的。
常常見不到溫浪的薛二爺只能在這種事情上找一些奇怪的寄托感。
但他相信他現在做的事情,都會有回報的,總有一天溫浪會看到他的努力。
宋庭玉指尖點了點桌面,“我考慮一下。”
薛仲棠說的不錯,如果在那地方修一條公路,當地的人肯定會感恩戴德,是極其長臉的一件事。
宋庭玉對在那種小地方出風頭出名沒有想法,但溫拾作為那里的當地人就不一樣了。
“沒事,你慢慢考慮,我這次回京市,要待個四五天。”薛仲棠翹翹嘴角,他天天有的是時間來煩宋庭玉。
五爺看到那熟悉的笑容,眉頭一跳,他總算知道為什麼這麼久沒見過薛仲棠卻還對這張臉沒有陌生感了,因為在家,他天天能看到十一臉上掛著這樣的笑容。
十一和薛仲棠,真的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你盯著我干什麼?我臉上有什麼臟東西嗎?”注意形象的薛二爺摸了摸自己的臉蛋,他下車的時候還專門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儀容儀表呢,可不能在溫浪眼前丟人。
“不干什麼,說完就走吧,我還很忙,考慮好會讓宋武聯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