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長姐氣到快要失去理智,宋庭玉還不忘道:“這件事和溫拾沒有關系,是我一個人的主意,你最好不要去找他談。”
不然溫拾心一軟,說不定真會妥協,讓兒子從溫改姓宋。
宋庭玉的‘壯舉’全家上下都知道了,畢竟小孩子的大名一向是很重要的事情。
周斯年覺得他舅舅這件事做的沒什麼問題,如果按父姓冠名,溫拾同樣是父親,且這個父親在生育過程中做出的貢獻還比他舅舅多,那得到冠姓權也是理所應當。
周斯言就聽親哥在那里胡扯,“那你為什麼沒有跟媽媽的姓,叫宋斯年?”
這句話把追求‘貢獻值’的周斯年問住了。
是哎,明明他跟宋念琴的姓才算公平。
周斯年帶著這個問題找到惱火的宋念琴。
“媽,你當初為什麼不讓我和斯言跟你的姓?”
為什麼?
這個問題需要問嗎?
宋念琴是嫁到周家的,又不是周正入贅,孩子怎麼可能跟她的姓?
“但我和斯言是兩個,一個跟我爸姓,一個跟你的姓,這樣不就皆大歡喜了。”
所以雙胞胎出生的時候,將一切都以為是理所應當的宋念琴,壓根沒考慮過讓一個兒子姓宋這樣荒唐的事。
她在周家那兩位古板的公婆,也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周斯年晃晃宋念琴的肩膀,“但都這麼多年了,現在改有點太晚,說不定也叫不順口了,但對我而言姓什麼真的無所謂,反正你是我媽媽,我在這世上最愛你了。”
氣地心堵了一整天的宋大小姐差點在兒子面前哭出來,明明心軟了,卻還是嘴硬道:“胡說八道,就你天天氣我。
”
第84章 小胖和十一
溫容璋的大名最終還是以五爺一錘定音的形式做了戶口登記。
有了周斯年插科打諢耍寶似的哄人, 宋念琴最終還是沉默地退讓了一步,沒再繼續糾纏小胖到底是該姓宋還是姓溫。
宋庭玉愿意當那個上趕著入贅上門的,宋念琴也沒辦法, 只當嫁出去的弟弟潑出去的水, 管不了了。
只是往往有消息靈通的人得知宋庭玉喜得麟兒,打電話上門詢問孩子什麼時候生的、大名小名種種問題時, 宋念琴統一回答, “叫容璋。”
絕口不提這小胖是跟了溫爸爸的姓,是宋大小姐最后的堅持。
電話那頭的人也素來‘古板’,將孩子跟爸爸的姓當常識, 立馬自然應和:“宋容璋,這可是個好名字, 聽起來就是君子之風, 將來必然和五爺一般出類拔萃。”
君子不君子的,嬰兒期的小胖現如今還看不出來,不過他的確是和宋庭玉相像, 極其有心眼子。
只是宋五爺打小就深沉,別人不主動招惹他,他便不顯山不露水的,而小胖的聰明從那圓溜溜的眼珠子和素日的一舉一動就能看出來。
自打溫拾醒了,溫容璋小同志只要醒著,就要挨著他爸爸,并在溫拾刀口沒有什麼大礙, 可以成功抱起他后,更是恨不得一天到晚長在溫拾懷里。
每當溫浪或是宋家其他人要是想把他抱走, 那只能趁小胖睡熟不經意的時候,不然準是一頓生比死別般的哭嚎, 當然,趁熟睡把他抱走,等這小祖宗醒過來之后,也少不了魔音穿耳的摧殘。
經歷過幾次睡著被拎走的溫容璋同志學會了睡著的時候攥著溫拾一片衣角,捏的死緊,一有人想抱走他,他立馬就能察覺,然后熟練地咧開嘴擠出眼淚博得溫拾的不忍心。
“算了,今天就讓他跟我睡吧。”溫拾也舍不得放下他沉甸甸的大胖小子。
溫浪倒是沒意見,“那我今天也叫月嫂先下班回去了。”
宋念琴請的月嫂自打溫拾醒過來之后就清閑無比,之前晚上的時候都是月嫂照顧小胖,和這孩子睡一間嬰兒房,給這小子半夜沖奶粉換尿布。
計劃通的小胖‘啊’了兩聲,縮了縮脖子,臉貼著溫拾的胸口,幸福地合上了眼。
只有結束工作就立馬趕到醫院,留在病房里直到深夜,就等著和溫拾獨處的宋五爺對此有些不滿。
溫拾的病房里每天都是烏泱泱一大堆人,除了固定檢查的醫生護士之外,還有溫浪護工常來看的宋家人們,宋庭玉每次都被這些噓寒問暖看寶寶的人擠到角落沙發上。
他的愛人,他的孩子,他總是最后一個才能看到。
而比起胖墩墩吃好喝好的孩子,宋庭玉更關心溫拾怎麼樣,恢復的好不好。
可是,他已經不知道多久沒有和溫拾單獨坐下來獨處聊天談心了,更別提同床共枕,溫拾的病床本來就狹窄,多了個小胖更沒有宋庭玉的位置。
每每好不容易在賓客散去擠到前排的五爺還沒來得及和溫拾講幾句話,被溫拾抱在懷里的那個胖小子就又打哈欠又擠眼淚,總要吸引去溫拾的目光,而后等著宋庭玉的就是溫拾輕柔的腔調卻冰冷的話語:“他好像困了,時間不早了,你今天先回去吧,也早點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