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還是不太方便。不過,你可以把我的聯系方式給他,如果他愿意和我在電話里聊一聊的話。”
“那好吧。”楊見春在話筒那邊應道,聊完工作,他關切問:“不過你的身體到底是什麼病?太久沒看到你,老師們經常問起來,你再不來,大家說不定就要一起去探望你了。”
這話半開玩笑半認真。
溫拾實在是消失的太久了。
掛斷了電話,溫拾同回來的宋庭玉說了港灣風投機構的事情。
“港灣的風投?”宋庭玉也不太相信這件事,作為一個純正的港灣人,他不覺得港灣的風投會到內地來投資一個補習班,“叫什麼名字,我叫人去查。”
“叫創新聯合。”
這個名字也耳生。
宋庭玉點頭,示意記下了。
公事的探討到此結束。
溫拾摘下臉上的鏡子,招招手示意靠在桌邊的宋庭玉上前些,“過來。”
這動作,從前五爺常做,眼下對調過來,溫拾學的還有模有樣,往椅子上一靠,加上那圓鼓鼓的肚子,有幾分鉆石王老五的風流。
殊不知那契合宋庭玉身形的定制老板桌椅在溫拾身下,有種不相配的寬大。
所以比起坐在真皮老板椅上,溫拾更適合坐在宋庭玉身上。
“溫總這是找我有事?”五爺還是很給面子地上前了一步,敲敲桌子,躬身對上椅子里的溫拾,他的身影幾乎能把溫拾全部籠罩在陰影下。
“什麼溫總——”宋庭玉一句話讓故作正經的溫拾破功,笑的瞇起眼,而后眼睛亮亮盯著五爺,“再叫一聲聽聽,剛剛有點沒聽清。”
宋庭玉當然如他的意,又喊了一聲,滿足了溫拾那小小的虛榮心。
在外頭被人叫溫總溫拾還不好意思,在家里,宋庭玉叫他一聲他尾巴都快翹上天了。
最終溫總滿心歡喜地把老板椅讓了出來,然后照舊坐在了宋秘書身上,勾勾這‘貌美’秘書下巴,“你剛剛和姐姐說什麼了?”
后知后覺明白宋庭玉那是調虎離山的溫拾意識到,站在他身后的宋五爺肯定什麼都聽到了。
“沒說什麼。”宋庭玉蹭蹭溫拾的鼻尖,反過來勸溫拾,“她說的話你不要往心里去。”
“我才不會往心里去。”溫拾大言不慚。
也不知道是誰都被氣發抖了。
宋庭玉并不拆穿他,“那就好。她每年到這個時候,脾氣都會有些大,可能因為快到我們母親的祭日了。”
溫拾只知道宋庭玉母親離開的早,卻不知道這祭日和生日竟然就間隔不到兩個月。
“其實她那樣說也沒什麼錯,我的確沒有父母教養過,從小無拘無束慣了,才脾性奇怪。”五爺坦蕩承認,但凡小時候有父母一方的關愛,他或許都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但好在,他慢慢懂了什麼是愛,如何愛人。
雖然這感情還是單調,但對宋庭玉而言已經知足了。
人不需要有那麼多在乎的東西,有一件就夠了。
“你才不奇怪,你哪里都很好。”
溫拾被愛情蒙了眼,看不到宋庭玉半點不好。
其實溫拾也意識到,他眼前的宋庭玉,和外人眼里的宋庭玉壓根不一樣,但這有什麼,人本來就該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而非道聽途說來的。
溫拾壯著膽子揉了把五爺的腦袋,宋庭玉的頭發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日發膠用太多了,手感有點硬,他又抓了兩把,嘗試亡羊補牢,給那已經被他摸亂的頭發造個型。
只可惜于事無補,五爺的發型還是遭殃了。
小溫忙調轉話題,吸引宋庭玉的注意力,“你母親的祭日,我們要回去祭拜嗎?”
溫拾一直惦記著去港灣,前一段時間肚子里的孩子不穩定,但現在,是趙澤霖都打包票在正常活動范疇內,孩子是不會出什麼大問題的。
“你想去嗎?”
“想。”溫拾毫不猶豫地點頭,他覺得宋庭玉的母親應該是個大大大美人,才能生出這麼漂亮的兒子和女兒。
而且于情于理,溫拾也該去看看,宋庭玉的媽媽不也是他的媽媽嗎?
五爺沒有一口答應下來。
其實往年,徐婉的祭日,宋庭玉都會隔幾天再去,省的和宋禮書撞上,在墓前鬧出什麼笑話來。
“你媽媽是個什麼樣的人?”
“什麼樣的人?”宋庭玉被問的沉默,因為他實在是不了解自己的母親。
只是從旁人的只言片語中,那或許是:
一個嘗試殺死在襁褓中的兒子的母親。
一個拋下尚不到三月的兒子離世的母親。
一個清醒之余會懊悔所作所為惦念一雙兒女的母親。
宋庭玉想了一陣,突然攬過溫拾的腰,把額頭抵在他心愛人的肩窩處,“我也不知道她是個什麼樣的人。”
宋庭玉的生日有了宋念琴中間勸和,也算是平靜無波地過了下去。
十一月的日子就像是開了加速鍵一樣,飛速略過,溫拾的身子愈發笨重,趙澤霖都開始擔心,他肚子里的孩子會不會營養過剩,成為一個巨大兒。
第80章 肚子疼
結合溫拾的身體狀況和孕周來看, 那肚子里的胎兒實在個頭太大了些,如果不能及時調整,會給母體造成比較大的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