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阻止溫拾繼續講小孩子的事情,宋庭玉低頭含住了他的喋喋不休的唇,輕輕咬了一下,這可把溫拾親了個措手不及,連放在五爺脖子上的手都僵住了,齒關一松,就給了宋庭玉舌尖闖入的機會。
宋庭玉從前的吻永遠都是不急不徐的,他總慢慢和溫拾溫存,除了嘴巴,他更常親溫拾的額頭臉頰,帶著些安撫和親近的意味。
可今天的吻舔舐的很深,攻城略地般入侵,溫拾幾乎下意識想往后退,宋庭玉卻抬手扣住他的后腦,不讓他抽離。
托那幾本教材的福,五爺紙面上的經驗豐富至極,哪怕他從沒嘗試過這種深吻,卻也無師自通,把氣氛烘托的曖昧至極。
溫拾被親的喘不上氣,抱著宋庭玉脖子的手伸了又伸,最終不得已敲五爺的后背,再親下去,他要和孩子一起窒息了。
宋庭玉總算注意到了他的抗議,松開了禁錮溫拾腦袋的手,而后手一轉,徑直將還在腿軟的溫拾原地橫打抱了起來。
“不早了,今天晚上一起洗澡吧。”
是個有腦子的,都得知道這澡肯定得洗出點花來。
偏偏溫拾紅著臉,缺氧的大腦不轉了,下意識就點了頭。
宋庭玉滿意了。
他似乎找到了讓溫拾說不出其他話只能喊宋庭玉的辦法。
好在宋庭玉記得趙澤霖的叮囑,哪怕同房也只能用最傳統保守的姿勢,時間不宜太長,前戲也不能太多,更不能太激烈,幾乎是伺候好溫拾他就要退出來的程度。
但就算這樣,也好過之前一口肉都吃不到。
作為被伺候那個,溫拾第二天只是醒的晚了點,略微有點腰酸,不至于下不了床,梳洗精神還能照常往醫院跑。
只是今天宋宅來了個不速之客。
昨天晚上被宋庭玉揍了一頓,且沒等到溫浪,不得不回家但這一晚上凈做噩夢沒睡好的薛仲棠賊心不死,又來了。
桃花鎮礦場等著他回去盯,他其實不能在京市待太久,只是看不到溫浪,他不能安心離開。
“你來干什麼?”溫拾被薛仲棠鼻青臉腫的模樣嚇了一跳,“你這個臉是怎麼回事兒?去醫院了嗎?”
溫拾并不關心薛仲棠的死活,但這臉被揍成這樣實在也是可憐,看著就很痛了。
“沒事,我這臉養養就好了,不打緊。但是嫂子,溫浪在哪你知道嗎?我想見見他。”薛仲棠捂著腫脹的腮幫子,期待望著溫拾,他以為溫浪是搬出宋宅去住了,那感情好,等他拿到地址,也就不用天天往宋宅跑,還要當人肉沙包。
見薛仲棠打聽弟弟,溫拾立馬繃緊臉,一本正經,“我不知道。薛仲棠,我知道你對我弟弟有意思,但我弟弟和你不一樣,你們根本不是一路人,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嫂子,你可能對我有點誤解。”溫拾把話挑明了,薛仲棠索性也不再藏著掖著,直白道:“我確實喜歡溫浪,我和他從前有一點誤會,現在我想重新追求他,我真的放不下他……”
渣攻的說辭溫拾一個字都不信,別說薛仲棠是想重新追求他弟弟,就是他回爐重造,溫拾也不見得能看得上他,更不見得能讓溫拾配一個需要回爐重造的男人。
任由如何薛仲棠祈求溫拾給個溫浪的地址,他也沒松口,鐵了心要他們兩個斷聯,現在肯定不能叫溫浪和薛仲棠見面,如果薛仲棠知道了小十一的存在,那估計溫浪想甩掉他就更難了。
“我真的不知道我弟弟現在在哪,你要是真那麼想見他,不如自己去找。”要是能找到,那也算是薛仲棠的本事。
薛仲棠猛的坐直,“他又走了嗎?”
“嗯。”
“他也沒有告訴他要去哪嗎?”
“沒有,他只說到一個地方安穩下來會聯系我。”
聽到溫拾的話,薛仲棠的心弦立馬繃緊了,畢竟他已經因為和溫浪的斷聯,失去過溫浪一次了,這次,他不能再坐以待斃下去。
“他會不會回老家了?除了老家,他還有別的地方可以去嗎?”
“有可能。”溫拾臉不紅心不跳,打算能把薛仲棠支多遠支多遠。
薛仲棠立馬站了起來,盯著溫拾,“哥,我對你弟弟是認真的,這次我肯定會找到他,我只求你一件事,要是我找到他了,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可以不干涉嗎?”
“溫浪要不要原諒我、選擇我,都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薛仲棠不求溫拾看上他,幫他的忙,只求溫拾不要從中作梗。
溫拾問:“那只要我弟弟說不喜歡你,你就會放棄他嗎?”
“當然不會。”薛仲棠搖頭,難得正色道:“我都說了我這次認真的,我這輩子,追不到他就一直追,他打我罵我嫌棄我叫我滾,我都不會走,除非我死。”
“我知道我有對不起他的地方,所以我在賠罪,只要他能看我一眼就夠了。”鼻青臉腫的薛二爺離開的背影有點凄涼和落寞。
溫拾聽了那話,都有點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直到他帶著宋知畫陳周明趕到醫院,見到弟弟和小寶寶,都有點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