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拾其實不想去,看炸藥炸山這種事對他來說還沒一道數學題來的有吸引力,只是架不住他不答應,宋庭玉就在床上耍“陰招”,半夜逼他就范。
“就三天而已,你就當給自己放個假。”宋五爺手落在不該落的地方,不急著動作,惹得溫拾尾巴骨都酥麻起來,憋不住發出哼聲,晃腰祈求,連聲答應,“去、去還不行嗎……你快點動一動。”
宋庭玉笑出聲,一口咬住溫拾的脖子,手上的力道重了些,老老實實本本分分伺候溫拾。
趙澤霖還是沒松口他們可以同房,但由于孕期激素不穩,溫拾對可以舒服的事情卻有種獨特的熱衷,像是到了春天發.情的貓,一到晚上看宋庭玉的眼神都如狼似虎,兩人蓋一床被子,溫拾那個手相當不老實。
宋庭玉也是男人,別這麼撩撥,還能忍住那真是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趙醫生表示沒辦法,這是正常情況,但溫拾的身體還是不太能禁受的住,月份再大點會保險些,現在只可以有想法,不能突破底線。
只不過不突破底線,宋庭玉也有手法把溫拾伺候的舒舒服服,就是宋五爺自己的日子不太好過,真快去當和尚了。
礦山如期開采。
第一天要先按照當地的風俗祭拜山神,浩浩蕩蕩來了不少人,宋庭玉作為出資人,自然是擒著香站在案桌c位的那位主,一起的還有柳泉和幾位村長,輪流上香。
溫拾作為家屬,就遠遠在陰涼地里等著前面的祭拜結束,他還在人群里看到了好些個眼熟的人,都是溫家村的同鄉。
只是這些同鄉見到溫拾并沒有多親近,連招呼都不打,溫拾看過來時,還得到兩枚白眼球。
被人平白翻了白眼的溫拾不解,他好像沒做什麼得罪人的事吧?難道是因為他一直盯著供桌上的紅燒豬頭被人發現了?
祭拜山神后,山下擺起流水宴。
柳泉,薛仲棠,幾個村長,小礦長,加上宋庭玉溫拾坐一桌。
這一桌的氛圍也有些怪異,座位和座位之間涇渭分明,柳泉被幾位村長簇擁,而小礦長連帶薛仲棠他們這一波從城里來的則圍著宋五爺,沒人主動開口,也沒有人敬酒應酬。
他們之間的氛圍生分地像是在吃白事。
這礦雖然開了,但卻不是所有村子里的人都滿意薛仲棠他們給出的賠償方案,還有一些固執地不愿意遷走山上的祖墳,也不覺得這礦場會給他們帶來好的收益,或者壓根覺得這占地賠償金還能再高一些,想獅子大張口的人。
這一小波人匯聚在一起,自然就圍到了一向都是保守派且壓根不喜歡這礦場的柳泉身邊,其中就有溫家村的村長,溫廣原的親爹。
只不過溫村長是壓根兒不愿意牽動祖墳,他們家的祖墳是在山上找的風水最好的地方,旺子孫旺后代,祖祖輩輩都在那里,輕易是不能搬的。
可一旦炸完西邊的礦山,遲早輪到他們這里,溫村長想好了,他就是天天去那山上守著,也不能叫這伙人把炸藥放上山,除非這些人把他這把老骨頭一起炸死。
溫拾原本還在低頭扒碟子里的毛豆吃,久而久之,發現這桌上好像就他一個人在吃東西,只好尷尬地放下筷子。
宋庭玉看出對面要給他們擺龍門陣的架勢,沉下臉,抽出手帕幫溫拾擦凈手,“你先去車里等我。”
溫拾依言站起來,他也覺得在這種氣氛下,是真的一口都吃不下去,還不如回車上,等著回到鎮子上的招待所再和宋庭玉去找找有沒有好吃的飯店填飽肚子。
見溫拾要走人,坐在他對面的溫村長卻急急開口,“溫拾,你不認得叔了嗎?這就要走?也不和叔講講話?”
“怎麼會不認識,”溫拾抬起的屁股只好又落下,“村長,我沒忘。”
吃過人家家的雞蛋,溫拾沒那麼忘恩負義。
“沒忘,你沒忘就好呀!叔還當你走出村子就再也不回來了,現在回來了你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了啊,叔想求你一件事。”溫村長長嘆一聲,“這件事,叔真的買下老臉求你,也請你看在從前同鄉的面子上,幫幫忙。”
“叔,什麼事?”溫拾直覺有點不妙,因為這一桌子人里,他看著就是那最像小菜碟被人拿來開刀的。
“拾頭啊,你知道的,咱們溫家村的人,世世代代死了都埋在東邊的山上,可你們來了這一開礦,炸完西邊的山,還要炸東邊的山啊!那都是咱們老祖宗墳在上面呢!這炸了祖墳,不是大不敬嗎!對你們小輩的風水也有影響啊——”
溫拾一個后穿過來的,哪知道這種事。
但,“礦場要炸山,您不應該在鎮上簽合同的時候就知道了嗎?為什麼,現在都已經祭拜過山神要炸山了,才提起墳地和風水的事情?難道東邊的山談合同的時候不在礦區范圍,是臨時才劃進去的嗎?”
溫拾看向宋庭玉,“真是這樣嗎?”
薛仲棠先一步舉手解釋,“當然不是,柳鎮長,咱們一早就說好的,那東邊的山早就在規劃范圍內,我們的賠償金也一并發下去了,甚至知道你們的風俗,還將東邊開礦的進程拖后了兩個月,給的就是你們遷墳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