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拾覺得這話有道理,遂捏著鼻子把藥膳湯喝的一滴不剩。
趙澤霖看他喝完藥,才旁敲側擊,“五爺昨天晚上睡得怎麼樣?”
“他昨天晚上睡得好像很好,很早就睡著了,但是我感覺,他今天早上睡醒之后心情不太好。”溫拾道:“還是有點兒像沒休息好。”
心情不好就對了。
安眠藥又不能讓性.欲減退,該憋著火還是憋著火,那腎火燒的越來越旺,心底能不煩不燥嗎?
趙澤霖本著為五爺分憂的心思,對溫拾道:“我冒昧問一句,你們兩個,這段時間同床過嗎?”
“……”這問題可太冒昧了,喝了一肚子湯的溫拾有點想上廁所。
“沒有嗎?”趙澤霖追問。
“沒有——不是說,前三個月不行嗎?”溫拾被宋庭玉科普了不少孕期小常識,虧他新婚夜的時候還想過半推半糊里糊涂從了,沒想到差點害了肚子里的孩子。
自此溫拾是半點那種想法都沒了,清心寡欲,活像個圣人。這一陣連晚上做夢,都少見宋庭玉了。
“其實以你的身體,可能說到了三個月之后,也很難徹底的同床。”趙澤霖也不想隱瞞溫拾的身體情況,但他流產的風險確實比一般產婦高太多。
溫拾臉色一變,“那我該怎麼辦?”他問的是,他要再做什麼努力,才能好好地,萬無一失地留下來這個孩子。
趙澤霖卻當他問的是另一個問題,清清嗓,當起生理小老師,“其實啊,孕期因為激素水平不穩,有這種念頭很正常的,而且你們都是結婚的老夫老夫,沒什麼好害羞的啦。”
趙澤霖把昨天叮囑宋庭玉那套說辭又搬了出來,不同于對五爺的粗略介紹,他直白告訴了溫拾一些具體可行的方式。
話畢,他語重心長道:“憋太久對身體不好,你是,五爺也是,適當的放松疏解,有益身心。”
“你、你——”溫拾結巴了,趙澤霖說的他都懂,但是誰問這種問題了啊!這顯得他很不正經啊!
“溫少,您不用謝,這都是我該做的。”趙醫生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端起他煲湯的砂鍋,下樓去了。
有了趙澤霖這詳細解說,溫拾這好不容易騰干凈的腦子又開始不正經了。
只是溫拾從前身體逐漸營養跟上后,還有那種早上要偷偷摸摸洗褲衩的時候,但宋庭玉一次都沒有,在溫拾眼里,宋五爺就實打實好像沒有那種世俗欲望。
唯一一次,還是他主動求來的。
可能因為宋庭玉和溫拾這種沒什麼經歷的處男不一樣,頭一次就是跟五爺這樣的舉世無雙的男人,自此春夢對象都有了臉。
興許溫拾自己這小胳膊小腿,都不足以引起宋庭玉的興趣。
這還說什麼喜歡。
喜歡怎麼可能沒興趣啊!
別的溫拾不知道,但喜歡一個人肯定就是渴求他的一切,巴不得兩個人天天黏黏糊糊抱在一起,肢體接觸會瞞著從心理到生理上的全部需求。
對喜歡的人有欲.念很正常,溫拾給自己的好色,總半夜揩油五爺腹肌,找到了正當理由。
像宋庭玉一樣,都躺一張床上了,還無動于衷清心寡欲的,他才不正常。
就這樣,五爺從浴室出來,對上的就是冷冰冰背對他生悶氣的孕夫。
他還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了溫拾,是因為晚餐前沒有讓他吃那一杯凍酸奶,還是因為臨睡前沒收了溫拾藏在枕頭邊的巧克力餅干?
這一天,溫拾能和他鬧脾氣的事,也就是為點吃和嘴了。
第69章 一個回答
“生氣了?”宋庭玉伸手幫溫拾掖了掖被角, 不是他跟溫拾對著干要收走那一包巧克力餅干,宋庭玉巴不得溫拾把自己吃的圓潤一點。
是因為趙澤霖特意叮囑了,要看住溫拾。
這些天溫拾在家養傷, 那日子過得實在太放縱, 一天三頓飯之外的加餐是按小時上的,各種點心糕點甜品垃圾食品, 只要溫拾不停嘴, 也沒人攔著他,因為全家上下沒幾個知道溫拾肚子里揣了崽的。
趙澤霖看到這大胃王的吃法都有點頭疼,讓五爺多看著點, 叫小溫少吃點垃圾甜食,控制糖分攝入, 不然一堆亂七八糟孕期并發癥出現了, 就是給這原本就困難的孕程雪上加霜。
宋念琴也對溫拾這下午吞了三塊蛋糕不少高甜度水果晚上還要吃甜膩膩的巧克力夾心餅干的食譜感到驚駭,她懷孕初期的時候,下午吃了甜點心, 晚上睡覺一定頭疼的不行,睡前東西吃多了,還會反胃惡心。
這才提醒了五爺溫拾捏著巧克力餅干上臥室,都快睡覺了,這嘴還是管住點好。
宋庭玉看著用后腦勺對他進行無聲抗議的溫拾,道:“太晚了,都已經洗漱了, 餅干留到明天早上再吃。”
“不吃了,不想吃。”完全不是因為巧克力餅干被拿走生氣的溫拾扯扯被子, 他單純是想到了這些天,宋庭玉對他的“冷漠”。
懷孕的人腦回路本來就不同尋常, 更何況溫拾是個受各色小說熏陶的非正常戀愛腦回路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