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你上次讓我看的那幾本孕初期的書,我看完了,還有嗎?再給我拿幾本來吧。”
關于懷孕需要注意的禁忌,宋五爺看了這麼多本書,每本書上面說的都有一些出入和不同,五花八門,千奇百怪,簡直比宋庭玉不知道的婚俗還要多。
宋五爺倒也不是全信,但是多看一看,多了解一些長個心眼不會有錯。
至于為什麼孕媽媽須知最后變成了準爸爸須知,大約在于溫拾這個孕夫壓根沒特意在嘴上行動上顧忌肚子里的孩子,他也的確缺乏這方面的知識,但能為了孩子吃藥保胎,已經是做出了堪比登月的育兒貢獻了。
婚假一結束,溫拾著急忙慌投入了他的輔導班建設,那一堆定做的桌椅板凳都已經拉到了倉庫,堆的滿滿當當。
溫拾去驗收的時候,滿倉庫都是新做木制家具的味道,俗稱甲醛味。
于是這倉庫成為了五爺明令禁止溫拾短時間在散味前再進去的地方,這樣刺激性氣味的東西,肯定對身體沒什麼好處。同時五爺也雇了看倉庫的人,定期幫他們打開門窗通風,好在這些桌椅板凳投入使用的時候,甲醛含量正常。
楊見春再見到溫拾的時候,覺得溫拾渾身上下的柔光更明顯了,用后世的話講就是整個人就跟開了一層濾鏡一樣,和他旁邊的人都不是一個畫質的。
楊見春好奇打量半天,這才發現,溫拾手上戴的戒指。
他說嘛,肯定是有喜事,但,“你都結婚了?你不是比我還小一歲嗎?!”
而且,這合伙人結婚,怎麼都不邀請他啊?
被漠視的楊總有些傷心,他可是把溫拾看做他的至交,千里馬常有,溫拾這樣的伯樂少有。
“不好意思,下次一定。”溫拾忙跟楊見春道歉,他確實是把這茬忘了,也怪認識楊見春的時候,溫拾的結婚請柬早都已經寫好,一份不多一份不少。
“你這話說的,可別有下次,結婚一次就夠了,不過,什麼時候讓我見見弟妹,我也給你們隨個份子。”楊見春從學校門口將溫拾一路領進校園。
“你見過的。”溫拾知道以后和楊見春的合作是長久的,對待自己的合伙人,還是實話實說吧,畢竟以后來日方長,碰面的機會也不少。
“我見過?”楊見春納悶。
“宋庭玉。”溫拾轉了轉無名指上的戒指,眼底有細碎的光。
“宋庭玉——”楊見春定定重復了一遍這三個字,他不知道雙胞胎的舅舅叫什麼,但他知道那天哪個神兵天降的投資人叫什麼,溫拾起草的合同上,寫著的就是這三個字。
但,那好像是個男人啊!
不過,楊見春也不是嘴欠和極度恐同的人。
他覺得,興許這就是優秀人之間的惺惺相惜,人要有共度一生的人,那應該是一個能吸引到你,能和你互補,讓你越來越好的存在,并不一定飛局限于性別。
“真好,祝你幸福!祝你們兩個永結同心,白首不離。”楊見春大力攥了攥溫拾的肩膀,真心的。
知道這件事楊見春的態度沒有任何變化,他將溫拾帶到了自己的俱樂部專用教室,“等一會那些應聘的學長學姐就來了。還有你上次和我提的,縮減幾個科目的事情,我覺得可以。
”
文科類的科目的補課需求確實不那麼大,白投入成本也沒必要,不如多找幾個教數學和物理的,這才是中學生補課的大頭。
溫拾見到了那幾位年輕面龐的應聘者,他們大約也沒想到,楊見春口中的另一個合伙人看起來竟然這樣年輕。
第一印象永遠都是從外表出發的,面嫩的溫拾很難不遭受一點懷疑。
“你們有什麼問題,可以問。”
“你這補習班,真的能招來學生嗎?要是招不上學生,工資不會拖欠我們的吧?”一個學長發問了,“說實在的,我對你這樣的私人辦學很不看好,教育是國家的事,不是兒戲。”
“正因為沒有當成兒戲,所以才要各位真的有資格教書的老師站到講臺上。”溫拾溫聲道:“肯定不會拖欠工資,哪怕一個學生也沒有,最開始一批坐班老師的基礎工資也是照發的。我們絕對正規,簽訂勞務合同的,不會弄虛作假。”
基礎工資在前期是賠本的生意,溫拾也明白,其實按課抽成最好,但是如果沒有前期的賠本,或許他一個老師也招不上來。
還好宋庭玉投的錢夠用。
一聽到基礎工資照發,剛剛還有些不屑的人都收斂了神情,他們本來也就是為了錢來的。
“但是,我最終會不會雇傭,要先看各位的試講課如何。”溫拾在籌劃的時候,發現了一些漏洞,他光想著從師范出來的學生以后都是要當老師的,卻忘了,以后是以后,這些學生現在可還沒當過老師。
家教的經驗和帶班課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這也是為什麼好多補習班都會挖當地名校名師,哪怕只是偷偷過去兼職,除了名師的名氣能寫一部分人趨之若鶩,那就是這長久積攢下來的授課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