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拾當然還不知道宋五爺準備帶著自己的財產做嫁妝,他要是知道,估計會覺得自己真“高嫁”了。
不過宋庭玉問他想做什麼——
正搗鼓補習班的溫拾轉了轉他許久沒動過的腦袋,“投資吧。”自己搞太累了,挖掘一些潛力股當天使投資人輕松一些。
“想投資什麼?”
“因特網。”
宋五爺本以為溫拾會說投個什麼樣的實業,卻沒想到他還拽了個洋詞。
“投去國外?”
“投國內的公司。”
互聯網這個概念暫時還沒普及到普通人家里,或許說,買不起三萬塊一臺電腦的人家壓根不關注內地互聯網的發展。
可國外的阿帕網都已經被互聯網取代將近十多年了,在海外留過洋的宋五爺知道這玩意。
只是他不覺得這東西短短幾年在內地能發展的起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都還沒出現,并且電腦也算是昂貴至極的奢侈品,房子至少還是剛需,電腦不是。
“怎麼,你覺得不好嗎?”溫拾眨眼。
“不是不好,這是可能不太順利。”
“為什麼?”
“如果你要投國外的,說不定可行,國內的,據我所知沒有人在弄這些東西。”
溫拾搖頭,這要是現實,那馬爸爸都已經開始準備努力了,就算是書里的架空世界,發展和現實應該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不是沒有人在努力,只是他們的力量太微小,還沒到叫宋庭玉看到的地步。
“有人的,或者,我們自己攢一只隊伍。”溫拾很篤定,“而且這肯定是穩賺不賠的生意,十年時間,翻五百倍都有可能。”
互聯網一旦發展起來,那指數型增長的勢頭是任何一個行業都無法媲美的,多少人依靠互聯網實現了階級跨越人生飛躍。
宋五爺覺得溫拾有點夸張,也有點做夢,抬頭一看表,果然已經接近凌晨四點,于是以一種哄小朋友的腔調道:“我知道了,我找人去調查一下再做打算。現在,我們先去洗個手睡覺吧。”
晚睡的下場,就是溫拾早上沒能準點起床,他比不了宋庭玉精力充沛,五爺按生物鐘醒過來的時候,溫拾還扒著宋庭玉的腰,蜷著肚子不省人事。
他眼底有熬夜的青色,于是宋庭玉沒有把他晃起來。
樓下的人都快吃完早餐了,也沒見溫拾下來。
切碟子里火腿的宋知畫看了眼面不改色的宋庭玉,她哥終于也算是硬氣了一回,雖然昨天晚上她好像沒聽到什麼不該有的動靜,但她小嫂嫂下不來床,就已經是最好的證明了。
同樣吃早餐的溫浪快用眼刀把宋庭玉刮了,溫拾肚子里的孩子都還不到一個月,宋庭玉連這點時間都忍不了?要把他哥一大早搞的下不來床?這也太過分了!
宋念琴忍不住問:“要不要給溫拾留點東西吃,他什麼時候下來?”
“不用留了,”宋庭玉估計溫拾一時半會兒是醒不過來,留著早餐也都涼了,再熱一遍口味又不好,“等他起了,叫廚房新做。”
“你們昨天晚上什麼時候睡的?”溫浪蹙眉看著五爺。
“三四點。”宋庭玉淡定喝咖啡。
宋知畫發出一聲驚呼:“你們倆昨天十點就關燈了,三四點才睡?”
周斯年吞面包,插話問:“舅舅,那麼晚你和我小舅舅干嘛了?湊在一起數紅包嗎?”
事實證明,真理掌握在少數純潔的人手里。
真的數了一晚上紅包的五爺還沒來得及回答外甥的問題,桌上的其他人有一個算一個,看向周斯年的眼神卻都帶上了憐憫。
宋知畫更直接一些,“姐,你生了個傻子啊?”
宋念琴嘴角抽抽,“周斯年,吃飯就吃飯,閉上你的嘴。”
“我怎麼了嘛?”周斯年只是用他自己的邏輯去推測了一下別人,要是他一天收到那麼多紅包,晚上的時候絕對睡不著,得從枕頭底下把紅包拿出來,翻來覆去數好幾遍。
他戳戳弟弟,“我說的不對嗎?”
刀叉用的斯文的周斯言啟唇:“周斯年,你真的很煩,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
被別人這樣對待,周斯年都以他的厚臉皮和強大心臟無視了,但周斯言從昨天開始的陰陽怪氣,到今天的冷漠無比,真的真的傷到了周大少爺的小心臟。
周斯年也生氣了,冷戰就冷戰,誰還不會?
桌上的暗流涌動跟宋五爺沒關系,宋庭玉慢條斯理喝干凈最后一滴咖啡,起身準備離開餐桌。
趙澤霖忙跟了上去,他也以為宋庭玉是埋頭苦干了四五個小時,這一頓早餐吃的他心驚肉跳,十分為自己的博后論文擔心。
“五爺……”
“干什麼?”
趙澤霖決定切入要害,“懷孕前三個月最好不要有任何親密行為,雖然可能有時候情難自抑,但是最好不要有真正的插、入行為……”
“我知道。”宋庭玉那本孕媽媽須知沒白看,他知道這注意事項。
“那昨天?”
“我和溫拾數了一晚上的禮金。”
“哇哦。”這真是好獨特的新婚夜,蓋棉被數禮金,肯定會畢生難忘的吧。
“你還有別的問題嗎?”
“沒有。”趙澤霖立馬搖頭,他也不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