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一顆,勾的他魂牽夢繞,眼巴巴在樹下盯著流口水。
于是,一向體力不好,還胳膊沒什麼力氣的溫拾,竟然像只靈活的猴子一樣爬上了那棵高高的櫻桃樹,順利無比地摘到了樹頂上那最大最亮眼的櫻桃。
可沒等他扔進嘴里,品嘗一下是什麼味道,就渾身一激靈,直接醒了。
就知道是做夢。
醒過來的溫拾摸摸咕嚕嚕叫喚的肚子,嘆氣。
因為他壓根就不會爬樹。
第54章 你懷孕了
宋武帶著人把公司上下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看到自家五爺的身影, 到地庫一看,車和五爺一起沒了。
要知道宋庭玉從前是絕對不會整這無端消失的一出,還不叫人跟著。
宋武嘗試打了電話, 卻沒人接。
那當前最時髦的通訊設備大哥大被丟在了辦公室, 這東西拿在手里不美觀,還沉的像是兩塊磚頭, 平時都是他這個助理帶著, 有人打電話來時再掏出來遞給五爺。
所以宋五爺出行,從來都是輕裝簡行,絲毫不為自己多增加負累。
憂心忡忡的宋武只能一路找回了宋宅, 不是他多心,是宋庭玉真從沒出過這種不著調在工作時間玩神隱的情況, 他擔心, 自家五爺是叫人綁走了——雖然這種情況微乎其微。
宋武到宋宅的時候,宋家女眷正聚在后院,坐在生了一墻的淡粉薔薇花下支著太陽傘, 喝茶吃點心。
而宋小幺喜滋滋用著填了新膠卷的相機,在花園里給聊起從前的宋大小姐和陳夫人拍照片。
相機的閃光燈咔嚓咔嚓亮個不停,她拍照的速度趕上了攝影棚里拍模特的,一分鐘出圖三十張,總有一張能把人照的如花美眷。
這架勢用起膠卷像是那玩意不要錢似的。
確實不要錢,是她從宋庭玉那里敲來的。
陳周明在一旁用小碟子端著三杯冰飲,還不忘掏出手帕給宋知畫擦擦額角的汗珠, 加上他那一身襯衣白馬甲小蝴蝶結掛脖子,活像是會所小哥, 端茶倒水,殷勤不斷。
見到宋武, 宋知畫的動作立馬停了下來,把相機往陳周明懷里一塞,踩著小高跟,花蝴蝶一般撲了過去,印著大幅向日葵的裙擺劃了個漂亮的圓弧,“宋武哥,你怎麼這時候來了?我哥也回來了嗎?可這個點兒你們還沒有下班兒吧?”
“是的小姐……不過,五爺難道沒回來嗎?”宋武有些窘迫地往后退了一步。
“不知道呀,我們一直在后院。”宋宅實在是大,人在后院說笑嬉戲,前院發生了什麼,半點聽不到響動。
“你是來找庭玉的?”宋念琴蹙眉,發現問題關鍵所在,“他這時候不應該在公司里好好的工作嗎?你怎麼還找到家里了?”
“大小姐,”宋武知道這家里除了宋庭玉,就是宋念琴說話最夠分量,于是轉向大小姐跟前,壓低聲音解釋情況:“五爺今天上午接了一個電話,人就離開公司了,去哪也沒和我們說過,到現在都沒回來。”
一聽這,宋念琴的眼神當即凌厲起來,劈頭蓋臉道:“宋武,你自己的老板在哪你都不知道,還有臉來問我們?要你跟著庭玉是干什麼的?”
宋武是宋家的家仆,他跟了宋庭玉許多年,自認為對宋五爺的脾性有所了解,宋庭玉就是十七八的青春期,也從沒出過一聲不吭不打招呼就消失的莽撞事。
宋武以為,找不到老板這種事,壓根不會發生在他身上。
而眼下不知道宋庭玉的去向,確實是他的失職和缺位。
說不定因為這件事,他就得回港灣種地去了。
眼看宋念琴要罵人,宋小幺趕忙攔住姐姐,“別急呀,興許小哥回家了呢?宋武,你先進屋去找找,我們都在后院,沒聽到前面的響動。”
弟弟不見了,宋念琴也沒了心情留在后院喝茶,跟著宋武一起進了屋,找來管家一問,才知道宋庭玉已經回來了,人就好端端在家里。
宋武頓時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這樣最次也就是被趕回港灣看大門了。
“他人在哪呢?!”宋念琴柳眉豎起,打小不用她在學業工作上操心的弟弟,竟然學會了翹班。
管家抬手,一指樓梯后的走廊盡頭,“五爺回來后就進去了,一直沒出來。”
“他進佛堂干什麼?”宋念琴詫異。
宋宅內私設了一個佛堂,這當然也歸咎于宋念琴的喜好和習慣,她本來就喜歡吃齋念佛抄經焚香,有這方面的信仰,平時就是去佛寺住一住都是常事。
從前在港灣時,老宅的后山上有一座宋家家廟,那是宋念琴母親興辦的,偶爾會下山行布施的慈善活動,后來傳到了宋念琴的手上,連老五爺都時不時去跪一跪,懺悔一番,將這地方當教堂用。
在宋家人離開港灣后,家廟便收拾了起來,轉為對外開放的正式寺廟。
只有每年宋家祭祖迎神的大日子,才會對外謝客,專迎宋家人。
京市這宅子建起來后,宋念琴便親自從外地有名的隆幸寺請來了座金塑開光的佛像供了起來,就在這一樓一入門走廊的最盡頭,平時初一十五也省的她再往佛寺跑,自家就能跪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