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庭玉掏錢掏的極其爽快,溫拾都沒來得及看見簽單上的一串零。
等那些銷售魚貫離開宋宅后,他和宋庭玉的手上,已經齊齊帶上了那漂亮的小戒指。
溫拾是被銷售試戴的時候套上的,宋庭玉是主動套上的。
宋念琴道:“這麼著急干什麼?小心丟了,這是叫你們結婚當天交換用的。”她對溫拾和宋庭玉的粗心眼,已經感到害怕了。
溫拾一聽,覺得這話說的對,抬手就要取下,放起來到婚禮再戴比較保險。
“不用摘,丟了再買一枚就是。”宋庭玉打斷溫拾的動作。
成品的好處就在這里,丟了,也可以再買到一模一樣的。
更何況,這閃亮亮的戒子戴上手,就跟在人身上蓋了個戳似的。
走到哪,都知道這人是有主的了。
第46章 溫浪來嘍
對戒買齊, 流程對完,給客人們準備的伴手禮和喜糖一一對齊數目,禮花煙火炮竹酒水統統預備充足, 宋家上下徹底進入了緊繃的狀態。
原以為先結婚的會是將婚期定在夏日的宋觀棋, 那還有好長的時間慢慢籌謀,誰想到五爺半路闖出來劫道兒。
這還是自打老五爺癱了后, 宋家頭一次辦大喜事, 自然少不了重視,少不了風光。
京城新貴,那沒人敢嫁的鉆石王老五宋庭玉冷不丁就要結婚了, 可這喜帖上另一位的名兒整個京市的達官顯貴都聞所未聞,少有人知道溫拾的身份, 更少有人見過溫拾。
于是紛紛猜測這是從哪個犄角旮旯蹦出來的神仙, 能叫不食煙火的宋五爺變成凡夫俗子做人丈夫。
少有幾個知道溫拾真實面目的收到那紅艷艷的請柬時,都免不了驚愕。
霍家是最先一批收到請柬的。
那時候,霍銘城已經被霍夫人打包送上了去國外的飛機。這兒子她是管不住了, 留在家里不是要被他老子打死,就得被宋家盯死,還是送出國去避一避再回來的好。
那封喜帖,給霍夫人嚇的不輕,怪不得宋家那樣護著溫拾,原來有這層關系在,可那小溫老師長得再乖順漂亮, 也是個男人,怎麼能和宋五爺結婚?
活久了, 真是什麼事都能見到。
不過就算宋庭玉要娶個男人,以他的身份, 也能叫這檔子不同尋常的事兒變得和旁人結婚沒什麼兩樣。
霍老大得知這消息,暗暗驚了一瞬,感嘆自己弟弟果真膽子大,而后不忘囑咐心大的霍夫人,這件事千萬不要告訴國外的霍銘城。
“當然不會告訴你弟,他都把溫老師禍害成什麼樣子了。”當時霍夫人接到宋家電話,從霍銘城那出搜出那張溫拾簽字大訂貨單時,得知他倆差點陷在梁東升那爛地方的時候,心都突突跳。
但她只當是兒子為了繼續偷偷賣洋啤,借了溫拾的名字用而已,沒往別的地方想。
只有霍老大猜透親弟的心思,他可看出霍銘城上飛機也十足的不情愿,真心希望自己弟弟早點想清楚,該放手時就放手,別再做虎口拔牙的蠢事,省的這一輩子都再也踏不進國門。
同樣收到請柬的,還有前些日子同宋庭玉結下些新仇的梁東升。
“怪不得。
”怪不得那天的宋庭玉跟瘋狗似的,明明在京市裝的跟良民似的,那天卻把錘子都懟肥龍的太陽穴上去了。
梁東升將喜帖丟在撲了一層絨布的賭桌上,推出自己跟前花花綠綠的五彩籌碼,“肥龍啊,你綁的是宋庭玉傍家兒啊。”
一旁的肥龍吊著胳膊,拄著拐杖站著,被宋庭玉碾出的傷都還沒好,這一陣他也不敢走夜路,不安全,不放心,戰戰兢兢。
肥龍盯著賭桌上的赤紅喜帖,冷汗直冒,頓時覺得自己能保條命下來,已是不易,對著梁東升發誓,“梁爺,我真不知道那是宋庭玉的傍家兒,我要知道,給我十個膽子也不敢碰啊!”
梁東升當然知道,這也算吃了暗虧,誰能想到宋庭玉的人能在外面當個賣洋啤的小工?又誰能想到恰好撞進手一個合適的男孩偏偏還就是宋庭玉的人?
只怪他倒大霉。
可坐在賭桌對面的闊氣男人,卻不這樣想,“宋庭玉的人又怎麼了?有什麼不敢碰的?梁先生,你身邊的人就這個膽量,更大的生意,要怎麼做呢?”
“曾先生,您不知道,那宋庭玉實在囂張,又記仇又陰狠……”梁東升攤手,鬼精的臉上露出一絲挫敗。
“我知道啊。”曾先生拋出手中把玩的骰子,拎起靠著扶手椅的漆黑手杖,站了起來,“我和他認識許多年了,他打年輕時候就這樣。不過他最大的優點就是心狠膽大,死都不怕,但你說,這人有了軟肋之后,還會像從前一樣嗎?”
“我猜啊——”
白花花的骰子在桌上咕嚕嚕轉個不停,最終碰到一起,正面落了一對六點,這手氣說不出的好。
曾先生這才滿意頷首,繼續道:“他不會。”
人一旦有了軟肋,那就再好拿捏不過了。
——
有了宋庭玉的‘鼎力支持’,溫拾那補習班的選址沒兩天就定了下來,是市中心公交便利被幾個初高中包圍的地方,每每到了上下學的時間,這地方穿著校服的學生簡直不要太多。